:“在长安城中,有不少工匠都曾经承了毛顺大师的恩情……就拿我来说吧,当年初到长安,人生地不熟,又不懂礼数,险些被抓进县狱之中。幸亏毛顺大师帮了一把,又在西市之中为我找了一份差事,这才安顿下来。” 周钧:“毛顺大师为何要推荐你们?” 金有济大着舌头说道:“我不知,毛顺大师平日里只让我们按图施工,从来不多说什么,只是在从长安出发之前,告诫我们这些匠人,对外别说是他推荐职事。” 周钧听了,心中疑惑更甚。 又问了些问题,金有济却是浑浑噩噩,再也问不出什么来。 周钧无奈,只能带上他,出了酒肆,返回匠营。 二人上了天津桥,只见洛水之上,舟帆不绝,热闹非凡。 金有济跌跌撞撞的走上桥面,看了眼远处的江河,不禁叹道:“当年,我便是坐船入了大唐,又……” 话未说完,金有济突然双眼睁圆,看向洛水西向,身体颤抖不止。 周钧见状,以为他酒劲上涌,却不料金有济在桥面上大声喊道:“那是我女儿!刚才站在船头的女子,就是我的女儿!” 周钧依言看去,只见河面上船只如梭,哪能看清什么女子。 于是,周钧便朝金有济说道:“酒后思切,大抵是看错了吧?” 金有济盯着远方,呆立了好久,最终摇头说道:“或许真的是我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