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付成的身上,他全身的皮肤烧的像火炭一样,胸口那个手印已经隐隐变成了…… 鲜红的颜色。 我很清楚,一旦这个手印完全变成鲜红色,煞气蔓延到眉心命官处,就算是我师父来了,也没办法救回付成的命了。 我咬了咬牙,抖手抖脚的把针尖放在他胸口上,“噗!” 针尖扎进了付成的胸口,一股红的妖艳的血猛然喷溅出来。 “唰!” 一股冷冽的水行气息瞬间遍布了付成的全身,别针的针尖上闪耀出一道淡蓝色的光芒。 “嗷……” 一声沉闷的惨叫声过后,付成的眉心猛然腾起一股浓郁的黑气,我一把拔出扎在付成胸口里的别针,对准那股黑气戳了过去。 “噗!” 别针上闪现出一道凌厉的白光,黑气瞬间被打的四下飘散。. 黑气惨叫着消散了,我身子一歪,躺倒在地板上,全身像是虚脱了一样。 “哈,哈哈……完事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宁珂也趴在地板上抱着我,大声欢呼起来。 “太好了,终于不用被人当成杀人犯了!” 她抱过我的脸使劲亲了一口,我一下子傻了,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自顾自的爬起来,拍了拍付成的脸。 “付老师,醒醒!” 付成没什么反应,我笑了一声。 “他被两个阴煞的煞气侵体,明天晚上能醒过来就不错了,就算好了之后,不躺个十天半个月的也下不了床。” 宁珂阴笑了一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愣了一下,“你要干吗?” 宁珂捏着拳头朝我晃了晃,突然回身,重重的一拳打在付成脸上。 “老流氓,臭色狼,竟然还想睡本姑娘……” 宁珂的拳头雨点一样打在付成脸上,他现在根本没有意识,只能任由宁珂暴揍。 我笑着爬起来,颜柳看了看宁珂,又把目光盯在我脸上,眼神有点复杂。 我本来想解释几句,可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对颜柳深深鞠躬,“颜前辈,多谢。” 颜柳淡淡的笑了一下,“回去吧。” 她转身回了屋,我赶紧拉住还在打沙包的宁珂,把鼻青脸肿的付成背出门去。 现在付成满身血污,嘴里还打着尿嗝,我实在是不想弄脏任诗雨的车,就把他靠在路边的一棵树下散散味。 我和宁珂坐在车里歇了一会儿,她回头看着我。 “你不老实。” 我没明白,“什么?” 她盯着我的眼睛,“你刚才还说你是个刚出师门的小学徒,但其实你是个很厉害的风水师,而且你师父……是中州五魁之首,阴阳眼陶青!” 我吃了一惊,瞪大眼看着她。 “你知道我师父?” 她撇了撇嘴,“当然,中州但凡是个接触过风水界的人,就都知道你师父。” 我问她:“你也接触过风水界?” “就算是吧。”她笑了笑,“我妈信这些东西,她经常请一些有名的风水师来给她做事。她说玩车这个职业很危险,需要有个高人保护,就逼着我拜了个挂名师父,但是我对这些没兴趣,从来没和师父学过什么东西。” “你还拜师父了?你师父是谁啊?” 她看着我,露齿一笑。 “我师父啊……保密。” 我摇头苦笑,又被她耍了,她眉心里一点神光也没有,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儿,她怎么会有厉害的风水师师父。 “行了,都解决完了,那就回去吧。” “哎等等。” 宁珂指了指倚在树上的付成,“他还能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吗?” 我笑道:“能想起被阴煞附体之前的事,从他被阴煞附体之后,就记不清了。” “那就好。” 宁珂拍了拍胸脯,“要是他记起我打他的事,还不活撕了我。” 我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他还敢撕你?今天他被你整的这么惨,差点命都没了,以后他见着你都得跪着走。” “切,那都是你整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哎对了,你到底是怎么让他看到鬼的?” 我笑了笑,“我在洗手间里贿赂了一个小男孩儿,让他把尿撒到毛巾上。我又逮了只壁虎,把尿挤到毛巾上。童子尿是极阳之物,经过壁虎尿的转换变为至阴,付成擦脸的时候抹到了眼皮上,就能看到阴物了。” 宁珂笑了起来,“原来风水术这么好玩,早知道我就跟师父学点本事了。” 我不信她,翻了翻白眼。 宁珂又笑了,“不过有你在身边,我学不学都无所谓,本姑娘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哎,你倒不把自己当外人啊,我答应你了没?” “我才不管你答不答应,反正我决定了。行,就这么着。” 宁珂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她指了指还在昏迷不醒的付成。 “弄上来,走了。” 我下了车,脱下外衣把付成裹了个严严实实的架到车上,强忍着恶心坐好。 “还是五座车好。” 宁珂白了我一眼,神色很不屑。 “你懂个屁,这车多刺激,弹射起步,百公里提速二点九秒,六千以上转速加档,比比你开那破捷达,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顿时哭笑不得,“啊,原来你说加档不习惯,就是因为车太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