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儿挺肥啊,敢伤了我养的大猫儿,小子,你是活腻味了吧?” 一道粗犷的声音在我耳边骤然炸响,我感觉自己的身子突然空了一下,心神有点恍惚。 这种感觉…… 有点似曾相识。 我突然想起李诺爸爸的鬼魂对我说的话,心里猛然一惊。 灵魂…… 瞬间被剥离了躯体!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舅舅,舅舅!你可算是来了,救我啊!” 薛明连滚带爬的跑向一个人,我凝了凝神,慢慢的把法力聚在指尖。 一个圆滚滚的男人朝我走了过来,我心里暗暗吃惊,我刚才明明四下查看过,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这个家伙到底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他的长相我都有点不好形容,个子不高,但是肚子奇大无比,目测站着大概有一米六吧,可能躺下也是一米六,简直就像个球一样。 那个球……不是,那个人满脸胡子茬,小平头,穿着一身毛茸茸的貂,脖子里一根拇指粗细的大金链子。 男人走到薛明面前,大嘴一咧。 “咋地了老外甥,让这小子削了啊?” 薛明哭丧着脸,“他是个风水师,我干不过他,连梦魇都被他破了。舅舅,你收拾他,我想参加全国巡回赛!” “嘿,废物。躲远点,丢人现眼的玩意,看我削他。” 薛明赶紧跑开几步,男人朝我走了过来,我冷眼看着他。 “关外……熊雷!” “哎哟嗬,你听说过我啊?那这事好办了。” 男人狂野的大笑起来,“自己把脖子洗干净伸长了,就省的我费事了。” 我冷笑了一声,暗暗的把老君鼎握在手里。 “但愿你五分钟之后还能狂的起来。” “哎,怎么个意思,还想跟我比划比划?” 熊雷露出夸张的神色,一点也没把我放在眼里。 他一边狂笑一边暗暗运气了身上的力气,我眼前一暗,看见他身上腾起了一片黑漆漆的邪气。 “嗷……” 他的身后聚起了一只足有两米高矮的黑熊影子,我赶紧把指尖的阳血点在老君鼎上,生怕灵魂被这股浑厚的力量拽出身体之外。 “嗡!” 老君鼎青光一闪,我丹田里气息流转,身上法力鼓荡,硬生生的顶住了熊雷发出的神力。 “咦,小子,有点意思。” 熊雷吃了一惊,眼神里多了几分戒备。 “哪条道上的,报个万儿吧。” 我手指在胸前一横,“青乌,陶多余。” 熊雷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中州五魁陶瞎子的后人?怪不得……嘿嘿,论起辈分来你还得叫我一声老叔,我说大侄子啊,今天咱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老叔这次来中州是要办点急事,既然你是陶瞎子的后人,那老叔也不能不给你面儿,咱就算是打了个平手,下次有工夫再聚吧。” 熊雷似乎很忌惮我师父的名头,他说完回头就要走,我眼神一冷。 “站住。” “嗯?咋的,你还有事?” 我看着熊雷踏上一步,眼神里满是挑衅。 “你来中州要办的事,是要找海淀一座院子里的木头柱子吧?” “啊对……嗯?” 熊雷脸色大变,吃惊的瞪着我。 “小子,该不会是你……” 我哈哈一笑,亮出了手指上的土行五魁令。 “还真是相请不如偶遇,你关外熊家的封印是我破解的,北茅老祖的魂魄也是我救走的,你来中州要找的人正好就是我。那咱就不用改天再聚了,省的我还要跑到关外大老远的收拾你。” 熊雷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凶光,脸色一下就阴了下来。 “好小子,挺有能耐啊,我祖上设下的封印将近百年都没人能破,敢情是毁在你手上。那今天你可就怪不得老叔了,本来还想给你留条小命,现在嘛……” 熊雷猛的一抖身上的貂,露出了一身虬结的肌肉,我看的一阵发冷。 这是个什么穿戴啊,大冬天的光着膀子穿个貂?! 薛明哆哆嗦嗦的喊起来,“舅舅,你……你要干吗?你别杀他,他是我们公司的副总裁,我参加巡回赛的事还要靠他呢!” “你懂个屁!少废话,这事你别管,你也管不着!” 熊雷粗声骂了薛明几句,醋钵子大的拳头在胸前拍了几下,啪啪作响。 薛明不敢再出声,熊雷冷笑了一声,从随身带着的一个大包袱里拿出一个黄铜铃铛和一个皮鼓,我愣了一下。 我奇怪的看了看他手里的两样法器,这是什么路数? 熊雷把皮鼓挂在裤腰带上,一手摇着铃铛一手敲着皮鼓,脚下好像跳舞一样的蹦跶起来。 “马性未驯如火烈,牵给教主受教戒,金花洞中独修时,但见桃花任凋谢,无名无利心清洁,有仙有道消旧业,凡身退处现真身,道心开处新真境界。” 熊雷一边跳一边唱了起来,他的咒语就好像是二人转一样,别提有多喜庆了。 我还从来没见过出马弟子施法,一看他这怪异的模样,我心里一下就毛了。 我可不敢让他接着再唱了,我心里很清楚,一旦他唱完了一段,还指不定弄出什么厉害的邪煞来对付我呢。 我赶紧割破了左手食指,从包里掏出一张金行符箓,把阳血点在法印上。M.. “聚金为戈,魂消煞破,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