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兰幽幽的叹了口气,“要是我们真的进了那九个凶险的地方,肯定会遇到缺粮少水的时候,等你们饿的马上就快死了,就只能用这种方法补充蛋白质了。而且……” 那若兰的眼圈一红,声音有点哽咽。 “这就算是我自己破坏了规矩吧,我想帮你解开这道死题,这样你们就能和我一起去探寻解开天邪命格的秘密了。要是你们不乐意吃,我……我也……唉,不说了,咱回去吧。” 那若兰说着就作势要起身,我赶紧拦住了他,和任诗雨对看了一眼。 任诗雨毫不犹豫的对我点点头,眼神很坚决。 我叹了口气,从那若兰手里接过那两条还在蠕动个不停的大肉虫,顿时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我敢发誓,我手心里的那种感觉是我这辈子经历过的最差的触感体验。 大肉虫子在我的手心里不停的蠕动着,慢慢划出了一条冰凉的线。 我的手掌心痒痒的要命,心里莫名其妙的涌起了一种很恐怖的感觉。 虽然我明知道这条虫子肯定比我更害怕,毕竟是我吃它,不是它要吃我。 “我……我先吃吧。” 我打着哆嗦看着任诗雨,她抖手抖脚的从我手里拿过一条虫子,眼睛一闭…… 她竟然闭着眼一口把虫子给吞了下去,我赶紧捂着自己的嘴,强忍了半天这才没把胃里的压缩饼干给吐出来。 那若兰眼巴巴的看着我,那一脸期待让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不就是条虫子嘛,任诗雨都吃下去了,我还不如个娘们儿?! 我心一横,捏着虫子就丢进了嘴里,拼了老命的往下吞了几口。 嗓子眼里一阵冰凉,虫子还在拼命挣扎着,我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抠抠嗓子眼,让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随着胃里的残渣余孽一起吐出来。 但我还是死命的忍住了,我梗着脖子憋的老脸通红,好不容易才把那条足有指头粗的大肉虫子给咽了下去。 我不停的喘着粗气,眼泪都快下来了。 过了也就几秒钟吧,我突然感觉到肚脐眼的位置猛然一热。 一股灼热的气息顺着肚脐眼缓缓的流进了丹田,大概持续了有个半分钟左右,这才慢慢消失。 看来是寒毒已经解开了吧,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刚要落地,但我暗暗提了口气感受了一下丹田里的状况,却顿时就呆住了。 那道寒气刚才还只有指甲盖大小,可现在它却覆盖了足有半个丹田。 纯黑色的凤鸟有气无力的慢慢旋转着,它似乎比以前小了很多,我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若兰。 “你……你阴我?!” 那若兰的脸色很凝重,他叹了口气,勉强朝我笑了笑。 “我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叫你一声师弟了,那哥哥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诗雨妹妹。我知道你俩的脾气,只要你们身上还有法力,哪怕是我不让你们跟着我一起去那九个地方冒险,你们也不会听话的。” 我心里一沉,任诗雨的脸色也变的一片苍白。 那若兰笑着在我的头上摸了摸,眼泪顺着脸颊扑簌扑簌的落了下来。 “自打师父让我做了那家的家主,这种孤家寡人的日子我真的是过腻味了,我真想有一天能正式拜在师父他老人家的门下,亲口叫你一声师弟……可这强求不来,师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他老人家说你能帮我解开天邪命格,我早就知道,他只不过是在安慰我罢了。” 我急的都快跳起来了,但我又怕剧烈运动会加快寒毒发作,只能轻轻的吸了口气,尽量稳定住情绪问了那若兰一句。 “还有多久?” 那若兰苦笑了一声,“别费劲了,我是骗你的,这虫子是我养的,那哥哥没多少文化,也起不出什么好听的名儿,就叫它个阴阳虫吧。这虫子表面上看起来是增加阳气,驱阴固本的,但实际上却是阴气的加速器。现在它已经在你们身体里起作用了,你们的寒毒发作速度被加快了一倍。” 我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寒毒的发作速度加快了一倍,也就是说从我中了寒毒那时候开始计算,顶多半个小时寒毒就可以完全吞噬我的丹田。 加上耽误的这些时间,我和任诗雨现在离变成一个普通人就只有…… 二十多分钟了。 我心脏一抽抽,赶紧从兜里掏出手机想要给颜安打个电话,问问他那句咒语到底是要灸在哪里。 那若兰朝我笑了笑,“早晨临来之前我就给德福下了令,他早就去了中州五魁各家都传了我的话儿,今儿个不会有人接你的电话的。” 果然就和那若兰说的一样,颜柳和颜安的手机都一直响到了自动挂断,却真的没有人接听。 “小多余,诗雨妹妹,你们对那哥哥有这份心,那哥哥就知足了。行了,咱回吧,想吃什么跟那哥哥说,咱家的厨子可比外面那些九流厨子做的好吃多了。” 我不再理会那若兰的絮絮叨叨,赶紧闭上了眼睛认真回想脑子里的记忆碎片。 我必须在二十分钟之内想到解开寒毒的办法,不光是为了让我和任诗雨不变成一个普通人,更重要的是…… 我不想让那若兰一个人去面对天邪命格的威胁。 这种奇特的命格可不是人畜无害的,别看当年师父用那家上下四十九口人压制住了那若兰的天邪命格,但那些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权宜之计。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那若兰曾经说过,师父把他救下来那年,他正好是十六岁。 按照这个规律,天邪命格应该是每十六年发作一次。 虽然我不知道在那若兰三十二岁的时候他是用了什么办法躲过了天邪命格索命,但我敢肯定一点,要不是那若兰自己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