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所有人都傻了眼,那个护院也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不是……德总管,大少爷让蛇给咬了,蛇啊!” “废话,我不又不聋。” 德福瞪了他一眼,“大少爷和二少爷亲口给我下的严令,子时之前谁也不许进这个房间。一旦出了问题,你们谁吃罪的起?” 护院这下不敢说话了,他可知道德福的脾气。 虽然德福只是那若兰手下的管家,但德福在那家足足干了三十多年了,那若兰是从来没把德福当外人对待。 说句夸大点的话,德福在那家也能算是半个主人,中州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见了德福就差不多是等于见了那若兰本人。 所以德福的话是很有分量的,他咬着牙挥了挥手,所有人就赶紧退了下去,该干吗干吗去了。 那若兰还在屋里一个劲的嚎叫,“德福,德福!” “哎大少爷,我在呢。” “你还在外边干吗呢?我让蛇咬了!赶紧的进来救我啊!” “大少爷,您和二少爷都亲口给我下过严令,子时之前谁也不许进这道门。您也知道,二少爷卜算的本事那可是……哪位爷亲传的,他的话一准没错。我估摸着啊,这就是老天爷出了个难题在考验您呢,您就忍忍吧,一到子时,我立马就进屋去救您!” “德福你就是个大傻子啊!这特么明摆着就是陶多余那猴崽子算计我呢!你你你赶紧的,疼死人家了,再晚了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德福想了半天,毅然决然的摇头。 “大少爷,您忍着。我跟了您这么多年了,眼瞅着您这……就有希望了,我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坏了您的事。一旦我进去了真出了什么事,那您这些个年受的苦遭的罪可都白熬了不是。” “哎呀我草……陶多余,你个王八蛋!!!” ………… 就这么着,德福愣是硬生生的听着那若兰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到了十一点。 一到子时,他赶紧招呼了几个护院,亲自带头冲进了屋去想要把蛇给抓出来。 等进了屋一看,那若兰滚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哼哼个不停,一条大腿上绑着绷带,另一条大腿黑漆漆的,上面还留着四个狰狞的血窟窿。 黑色的大蛇早就被那若兰给揍成了肉酱,血糊沥拉的沾了一地。 德福赶紧背起那若兰把他送到了医院,其实那若兰也就是怕疼,叫嚷的夸张了一些。 以他的法力,要是能让条毒蛇给咬死的话,那真成了风水界的大笑话了。 打了血清之后那若兰这才冷静了下来,他运气排出了一些毒血,身体也就没有大碍了。 只是蛇毒不可能一次全部排清,他还需要卧床静养上一个礼拜也就痊愈了。 那若兰费了半天口舌才和德福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德福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不是……大少爷,您这意思是……二少爷故意把毒蛇藏您被窝里捉弄您的?!” “可不就是他,那个猴崽子,可别落在那爷手里,不然我……哎哟……” 德福惊喜交加,附在那若兰耳朵边上激动的声音都颤抖了。 “大少爷,德福可得恭喜您了啊!二少爷不是连法力都没了吗,他还能有这么大本事,那可真是件天大的好事啊!您身上这个……三十多年了,您终于遇着那位爷说的人了……” “好事?还天大的?!我好他奶奶个……哎哟!” 那若兰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抢过德福的手机,他想打电话来骂我一顿,结果发现我早就关机了。 他还不死心,又打任诗雨的电话,结果也一样听见了“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甜美嗓音。 “法克!!!” 德福讲完之后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我却暗暗皱了皱眉头。 这个德福到底是那若兰的什么人? 那若兰怎么会这么信任他,就连我失去法力的这么大的秘密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 任诗雨瞪了我一眼,赶紧打开手机给那若兰拨了过去,柔声细语的安慰了他大半天。 我隔着老远都听见那若兰在电话里哭哭咧咧的,虽然我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但我用脚后跟都能想出来。 他肯定是在跟任诗雨告我的刁状呗,保不齐还在撺掇任诗雨揍我一顿呢。 德福开着那若兰的小破车离开,临走的时候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嘴上和他客气的告辞,心里却暗暗画了个问号。 这个德福……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接下来的几天,那若兰躺在家里养伤,任诗雨一边忙活公司的业务一边抽空画符。 其实说是抽空画符,那还真是冤枉了“抽空”这个词了。 任诗雨现在基本是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修习法术和画符上,她忙活公司的业务才是抽点空就敷衍完了。 她现在好像彻底失去了做生意的天赋,一看见那一堆密密麻麻的报表就大喊腰疼腿疼浑身脑袋疼。 我无奈的替她揽下了绝大部分公司的杂活,大到楼盘项目的立项策划,小到批复个员工福利,我竟然感觉做这些事信手拈来,好像就和吃饭喝水似的那么简单。 只是我不能公然在公司露面,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任诗雨突然不会干这些工作了。 好在顾青禾在这方面的能力非常强,一些商务谈判和生意上的往来她都一手包办了。 这段时间公司运营的非常顺畅,没出过任何岔子,我也趁着这个空档期忙活了好几件事。 我去了趟颜柳家,她和颜安双双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