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亮亮……” 花姐惊慌的看着蒋亮,我差点忍不住笑喷了。 亮亮…… 哈哈哈哈! 我是怎么也没法把这个爱意满满的称呼和蒋亮这个死秃头联系到一起,乐的憋的脸都紫了。.. 那若兰在一边气呼呼的黑着脸,蒋亮老脸一红,尴尬了半天。 “我说秦大喇……秦如花,我今儿个可没打算和你谈情说爱,你老实说,是你让那些古董贩子掐了博古轩的货源的是吧?” “我……我……” 花姐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她吭哧了半天,转头用求救的眼神看着那若兰。 那若兰冷哼了一声,慢慢在床榻上坐下翘起了兰花指。 “不关花妹妹的事,这令是我下的,货源是我掐的,你有什么话儿冲我来。” 花姐赶紧点头,看向那若兰的眼神里满是歉意。 那若兰却不以为意,还看着花姐一脸贱笑,我不屑的暗暗撇了撇嘴。 切,为了泡妞儿,这家伙是什么屎盆子都抢着往自己脑袋上扣。 蒋亮朝那若兰翻了翻眼皮,一屁股坐在他对面,花姐赶紧紧挨着蒋亮坐下。 蒋亮皱了皱眉头,往边上挪了挪,可花姐却和一贴新鲜出炉的狗皮膏药似的,紧跟着蒋亮也挪了过去,直到把蒋亮挤到了床榻的边上,蒋亮这才无奈的叹了口气。 “秦如花,咱今儿个好好的把话儿都说透了,别闹腾了,行吗?” “我……我不想听,说完了你又要走了。” 蒋亮咧了咧嘴,“你要再这样我立马就走,我谅你也拦不住我。” “哎你别……好好,你说吧,我听着呢。” “那你离我远点!这都快粘脸上了,像什么话!” “……好吧。” 花姐依依不舍的挪开了一点儿,蒋亮看着那若兰冷笑了一声。 “那大公公,别人怕你,我蒋秃子可不尿你这一壶。你爬你的狐狸洞,我钻我的老鼠窝,咱俩井水不犯河水,可现在你掐了博古轩的货源,那成,今儿个咱就把话儿说开了,你想干吗吧?” 那若兰娘里娘气的翘了半天兰花指,也有点语塞。 其实蒋亮说的还真没错,博古轩根本就没得罪过那若兰,他掐断货源这件事确实干的是没什么道理。 不过那若兰也不是个讲道理的人,他吭哧了半天,伸着兰花指点了蒋亮一下。 “蒋秃子,我那爷做什么事也用不着跟谁去讲江湖道义,在古董行这一亩三分地儿上,那爷我的话儿就是道理,就是圣旨!你……嗯,你伤了花妹妹的心,就凭这点儿,我掐你货源怎么着了?你能拿我怎么着吧?!” 我和蒋亮都让那若兰给气笑了,这家伙还真是无理搅三分,这么不要脸的话竟然让他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嘿,我蒋秃子是不能拿你怎么着,不过我今儿个也把话撂这儿,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既然你没打算让我活,我蒋秃子也不是个任你拿捏的软面团儿。古董行里也不是没王法,你还真当没人能治的了你了是吧?” “切,治我?就凭你?” 那若兰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蒋亮阴阴一笑,两条小短腿还翘起了二郎腿。 “君子报仇十年尚且不晚,不过我就怕你等不着那一天了,一年就足够了吧。” 那若兰脸色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蒋亮拿腔拿调的端起茶碗,有滋有味的咂了一口茶。 “你品,你细品。” 那若兰猛的站起身来,脸色阴郁的像是要滴出水来一样。 “你……知道了?” 蒋亮带着一脸欠揍的笑意摇头晃脑的,就是不说话,那若兰突然把冰冷的眼神转向我。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不是……什么什么啊,你瞧着我干吗啊?” 那若兰气的嘴唇都哆嗦了,一脸愤恨的盯着我。 “是你告诉他的?” “我告诉他什么了我……啊,你说的是天……那件事?!” 我一下子明白了,蒋亮刚才说的一年报仇的那件事,竟然是指的那若兰身背天邪命格,将在一年之内发作身亡! 我靠,我这个冤啊,我敢发誓,这件事我一直都守口如瓶,就连和我最亲近的几个人我都没敢透露一点儿。 可蒋亮是怎么知道了的?! 我吃惊的瞪着蒋亮,我也是想不通了。 除了那若兰德福和我师父之外,这件事就只有我和任诗雨知道,我敢保证我肯定是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的。 难道是任诗雨无意中透露了这个秘密? 那也不可能啊,她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和魔怔了似的,成天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停的画符,而蒋亮最近都在外地淘货,两个人怎么可能有什么交集。 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刚想打个电话问问任诗雨,她是不是无意中把这件事告诉过其他人了,蒋亮朝那若兰咧嘴笑了笑。 “甭瞎琢磨了,亮爷我知道这事比他还早呢,要不我怎么可能让阿眉故意失踪?但凡有点儿脑子的人就能想明白吧,嘿,可偏偏你身上就没这个零件。” 那若兰听了这话低头想了半天,这才慢慢坐下身来。 我也松了口气,原来蒋亮是早知道了那若兰身上的秘密,还好他主动解释了一句,不然我今天就算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事……还有谁知道?” 那若兰眼神冷冰的盯着蒋亮,蒋亮哈哈一笑,神色显很不屑。 “我从哪儿知道的你就甭管了,还有多少人知道啊……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