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福…… 会不会是那若兰的管家,德福?! 我突然记了起来,前几天我和任诗雨在那若兰家里打断了一根桂花树的树枝,试探德福底细的时候,他就展现出了一身过人的…… 金行法力。 当时我和任诗雨都很震惊,一来是我们没想到德福竟然身怀绝技,具备一身高超的风水道行。 二来就是他展现出来的那道金行气息,竟然隐隐和崂山颜家有点儿相似。 只是颜柳和颜安走的都是法力结合医术的路子,平时我在他们身上感受到的法力,带有一股很强的药石针砭的气息。 而德福表露出来的却是一股带着强烈的肃杀之气的金戈气息,虽然我当时感觉德福的法力绝对不是颜柳亲传的,但我心里却隐隐浮现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觉着德福很有可能和崂山颜家存在着某种联系,因为他当时展露出来的那道气息实在是太熟悉了,我觉得很像是我第一次见到颜柳的时候,在她身上感受到的那股冲天的杀气。 那天颜柳为了用任诗雨的血做引子去给颜安破解阴阳煞,假扮成了一个卖手镯的老太太,控制了任诗雨的心神之后打算对她痛下杀手。 当时我在颜柳身上感受到的气息,就是一股令人胆寒的金戈肃杀之气。 这和德福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几乎一模一样,我一拍大腿站起身来,但很快我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在斗金风投集团的楼下,任诗雨曾经和德福直接交过手。 德福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任诗雨的火行之力压制的死死的,从当时他表现出来的道行看…… 他应该不会是给宁珂下煞的人,因为他根本就没那么大的本事。 我咂着嘴想了一下,刚想问颜柳几句话,却看见她面如死灰,呆呆的瞪着窗外,嘴里喃喃自语着一句话。 “楚寒楼……你还没死,你竟然还没死……” “楚……谁啊?” 我赶紧问颜柳,她半天才慢慢的回过头来,眼神里猛的闪起一道冰冷的杀意。 我被颜柳给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颜颜……颜前辈,我刚才心急了,口不择言,你和安哥哥别生气,我我……我错了。” 颜柳没理我,眼神变的越来越冷冽,颜安在一边轻轻叹了口气。 “多余弟弟,母亲说的这个人是……唉,是我的生父。” “啊?!” 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高跳了起来。 “楚寒楼?他就是当年抛弃你们娘儿俩跟着熊云私奔的……你的生父?!他是楚凌的爹,也就是唐果儿的姥爷……哦,那这么一来就说通了,他给宁珂下煞,就是为了给唐果儿出口恶气的!” 颜柳突然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盯着我。 “你知道那个畜生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赶紧摆手,“不知道,我没见过这个人,我只知道他应该是还活着,现在楚凌为了唐果儿事去关外老家兴师问罪了,楚寒楼他应该还在关外……哎,不对啊。” 任诗雨皱了皱眉头,“多余,我们可能都上当了,楚寒楼就隐藏在中州,不然他不可能隔着几千里地给宁珂下煞。楚凌去关外兴师问罪很有可能只是个幌子,就是为了转移我们的视线的。” “……妈的!” 我懊恼的骂了一句,心想我也真是个上当没够的糊涂蛋,怎么这么轻易就相信了唐枫和楚凌那两口子了。 他们毕竟是关外熊家的近亲,但从这一点儿上讲,我就应该毫不犹豫的把他们归在很危险的敌人一列。 但我却天真的认为他两口子和关外熊家早就一刀两断了,就连唐果儿都是因为年轻不懂事,这才受了熊云熊雷他们的蛊惑,修习出马极九阵来和我作对。 现在看来,嘿嘿,很傻很天真的人…… 竟然是我自己! 楚寒楼…… 现在这个危险之极的风水高手还不知道隐藏在什么地方正在对我虎视眈眈呢,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要是他存心对我动手的话…… 嘿嘿,现在连着我带着任诗雨,可能都会变成两具早就已经冰冷的尸体了。 颜柳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就要离开病房,我赶紧拦住了她。 “颜前辈,先别急着去找他,我们先把一些事儿搞清楚再说。别说是你和安哥哥了,就算加上我们俩都不一定是楚寒楼的对手,要是他真的不顾妻儿的情分对你们动手……” 颜柳愣了一下,呆站了半天绝望的叹了口气。 “你说的没错,我不能让安儿去面对那个畜生,当年他能不顾安儿的死活偷走陨铁金针,现在也一样可以对我们娘儿俩痛下杀手。” 我和任诗雨赶紧扶着颜柳坐下,我想了一下,从包里取出那盒乌金针,取出两枚扎在了宁珂的眉心和心口两个位置,暂时护住了她的命关和心脉。 颜柳和颜安看着我微微一愣,我赶紧讪笑了两声。 “针灸的手法是我跟诗雨学的,也不知道对不对,班门弄斧了,嘿嘿。” 颜柳不敢置信的点了点头,颜安微笑着夸了我几句。 “多余弟弟,你刚才下的那两针手法沉稳娴熟,位置分毫不差,好像比诗雨妹妹的医术……一点儿也不差啊,看来我们都小瞧了你的天赋了。” “多亏安哥哥教的好。” 我赶紧扯开话题,“颜前辈,我以前也听你说起过你和楚寒楼之间的过节,但……好像我没听你说过,他的法力有这么高深啊。” 颜柳沉默了半天,脸色怨恨的摇了摇头。 “那畜生以前的法力平平,根本就不可能达到这种造诣。也不知道他这些年到底是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