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糟了!” 我心里暗叫不好,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 我本想着把任诗雨和那若兰变成灵体,但没想到却弄巧成拙,不知道怎么激怒了我丹田里的凤鸟。 凤鸟好像是对这两股气息的出现表现的非常愤怒,这让我大惑不解。 凤鸟已经在我的丹田里待了整整一年多了,虽然这期间也出现过暴走的情况,还差点儿把我和任诗雨给活活烧死,但它还从来没出现过抗拒什么气息的情况。 凤鸟对我和任诗雨的气息已经非常熟悉了,难道说…… 是那若兰身体里的天邪纯阴气息,让凤鸟突然感觉到了不适? 眼前的情况危急,我也来不及多想了。 我眼前还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但一道紧接着一道的五色闪电不停的闪耀在我的脑海里,每道闪电都足有大腿粗细,一看就是很不好惹的样子。 我的腿肚子一个劲的抽抽着,死死的拉着任诗雨和那若兰的手,几乎要被吓的瘫倒在地上了。 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了任何选择,就只能…… 相信尸油蜡烛了。 苏眉和我说过,每一根尸油蜡烛都能救我一次命。 虽然我对苏眉的话深信不疑,但这个时候,我心里也在暗暗打鼓。 我面对的可不是一般的风水师,虽然我不知道鸾鸟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但这家伙道行到底有多高,显然不是我能想象的出来的。 他自己也说过,江南纸扎一派的法术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尸油蜡烛到底能不能顶的住他的法术,我们三个人的小命会不会就在这一刻划上句号…… 我狠狠的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想下去了。 “轰隆隆……咔嚓!!!” 一声惊天霹雳在我的脑海里响起,几乎是一瞬间,我感觉我好像已经死了。 一道骇人的纯白色光芒猛的从云层里炸起,整个儿世界顿时就白茫茫的一片,连一丝其他的颜色都没有。 我的脑海,连着我整个儿身体,似乎从里到外都变了颜色,身体里的每一颗细胞都在闪耀着纯白色的光芒。 就连我丹田里的那道纯黑色法力也似乎被浸染了,我呆呆的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就像是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雪地里,四周没有任何建筑,没有任何树木,也没有任何一丁点儿肉眼可见的东西。 我极目四方,但除了那一片纯粹到没有一丝杂质的白色之外…… 什么也看不见。 我茫然的张着嘴,脑子里来来回回的反复回荡着一个念头。 这就是…… 真正的风水术的威力吗? 没错,鸾鸟的主人没说错,我们是在民间养尊处优太久了,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风水术是何物。 我本以为我已经无限接近了风水术的天花板,中州五魁那几个老怪物的道行已经可以代表风水行里的最高境界了。 但我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 和鸾鸟的主人相比,不要说是我,任诗雨和那若兰这点儿本事了,就连我师父…… 也是望尘莫及。 我很想不通,师父为什么让我和任诗雨一起到九凶之地来探索什么狗屁秘密。 这件事关乎到那若兰的天邪命格,他冒死来闯九凶之地,我还可以理解。 但我和任诗雨到底是为什么要陪着他一起来送死? 师父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甚至都怀疑我和师父是不是上辈子有仇,而且是仇深似海,不共戴天的那种。 自打我来了中州这一年多的时间,师父那老东西就在不停的给我布置一些奇奇怪怪的作业。 他让我做上中州五魁的魁首,我做到了。 但我却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直到今天,我都没法真正激活手上的那枚五色五魁令。 我莫名其妙的失去了修习了十八年的法术,还多了一个身负天邪命格,只剩下几个月阳寿的师兄。 师父早已经把我命运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能破解掉那若兰的天邪命格,救他性命的人…… 好死不死的又是我。 自从我们进入了九凶之地,我这才明白,以前师父教给我的风水术…… 都是些什么狗屁! 前几天我差点儿就让那条巨蟒给吞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浪费了一套一百零八纸人大阵,我们这才捡回了一条小命。 这还没高兴两天呢,却又遇见了这个变态的隐世高手。 他只是用自己的一缕神魂附在了鸾鸟身上,就把我们三个人给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这要是他本尊站在我们面前…… 我估摸着他吹口气都能杀死我们八回。 九凶之地……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啊! 我们这才走到第二关,就已经没有活下来的希望了。 早知道这样,我们还不如留在中州城里呢。 在那若兰死掉之前的这几个月里,我们到处游玩,吃吃喝喝的多好。 虽然没有办法解开他的天邪命格,但至少比来九凶之地送死要强的多了吧? 我绝望的苦笑了一声,捏紧了任诗雨和那若兰的手,静静的闭目等死。 “嗡!” 一声轻响从我胸口的凤佩上发出,紧接着一道温热的气息从我的右手上传了过来。 我心里一暖,这是任诗雨的凰佩散发出的气息。 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