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们刚进了溶洞不久,我大致估算了一下时间,现在应该是晚上八点多钟吧。 幸好傀天尊是个炼尸匠,他应该不会用风水堪舆的法术来对付我们。 我心下暗暗盘算,要是那若兰、任诗雨和唐果儿三个人联手,再加上我的一百零八纸人大阵…… 估摸着也能勉强和阴阳傀儡拼上一把。 说不定就和前几次一样,我们又一次运气爆棚,莫名其妙的就打赢了呢。 嘿,每次遇到了凶险,我们凭的都不是硬实力,而是要乞求好运加身。 我自嘲的苦笑了一声,无聊的转动着大拇指上的五色五魁令。 我本以为经历了破解五魁天命的那场劫难之后,我的法力道行能得到一次极大的提升,从此就能横行风水界了。 不说是天下无敌吧,但至少也没什么人敢来轻易招惹我了。 万万没想到,我却莫名其妙的什么都不会了,现在丹田里就剩下了一只黑不啦唧的凤鸟,还有满满一丹田不知道怎么才能运用的纯黑色法力了。 就连已经认了主的老君鼎也又一次沉寂了下来,以前我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只要用自己的鲜血去血祭老君鼎,我就可以立马变身超级赛亚人,战斗力瞬间提升几个档次。 可现在…… 要是再依靠老君鼎来帮我脱困,恐怕我就不用等见着敌人了,我能给大家表演一个杀死我自己。 那股无边的灭世洪水一幕幕的从我脑海里闪过,我硬生生的打了个冷战,情不自禁的按了按身上的帆布包。 我不知道老君鼎的暴走到底和玄武冢里出现的那一幕神话故事有没有关系,但在我没有搞清楚这股法力怎么控制之前,我是说什么也不敢再去激活老君鼎了。 我看着火墙上跳跃燃烧的火焰,长长的叹了口气。 “师父啊……你个老东西,你到底是在和我打什么哑谜,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个准确的答案啊……” 我就这么瞪着眼珠子熬了一夜,第二天一早……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早,反正是大家都醒了,只是谁都不知道准确的时间罢了。M.. 大家纷纷钻出了帐篷,蜷缩着身子不停的跳着脚,都说是溶洞里的温差很大,睡着睡着就被冻醒了。 “好冷啊,姐姐,你有没有事儿?我都觉着我要被冻感冒了。” 唐果儿躲在任诗雨怀里一个劲儿的哆嗦,我也抱着自己的肩膀缩成了一团。 其实昨晚在帐篷外边坐了差不多三个来小时,我就感觉到了一股股阴冷的气息在不停的往我骨头缝里钻。 我把帐篷里的毯子拿了出来裹在身上,但效果不怎么好。 那一股股冷气好像是可以穿透毯子似的,一个劲儿的渗进了我的皮肤,冻的我骨头都有点儿疼。 后来我被冻的实在有点儿受不了了,就起身围着火墙跑了几圈。 谁知道越跑我就感觉越冷,无奈之下,我只能缩在帐篷边上啃了几口压缩饼干来抵御着不停袭来的寒气。 看来其他人也有和我一样的感觉,任诗雨和唐果儿的冲锋衣都鼓鼓囊囊的,应该是加了一件贴身的保暖衣裤。 郭永喆那副装扮就更夸张了,他几乎是把能穿的衣裤都穿在了身上,脑袋上还捂着一件速干内衣,用遮阳帽箍在了头顶上。 “嚯,你这是唱哪出啊,林海雪原吗?” 我调侃了郭永喆一句,他缩着脖子不停的蹦跶着。 “冷啊,哥们儿可不能和你们这些能人异士比,你们一个个的都……哎,那爷呢?还没起?” 郭永喆这么一提醒,我才注意到了还有一件事儿挺奇怪的。 一贯早起的那若兰却还没醒,他的帐篷里传出了一阵震天的鼾声。 “我去,那爷这体格还真不是盖的,都冷成这样儿了还能睡这么香。” 郭永喆一脸羡慕嫉妒恨,我却感觉眼前的情况有点儿不太对劲。 按说任诗雨和唐果儿都是身怀法力的人,她们俩对温度变化的承受弹性很大,绝不会像普通人一样动不动就喊冷喊热的。 我皱着眉头四下看了看,赶紧钻进了那若兰的帐篷,捏着他的大胖脸把他叫醒。 “嗯嗯……啊!哎呀,你怎么又闯进人家的帐篷里了,出去出去!” 那若兰又拉着毯子捂住了胸口,摆出一副被非礼了的嘴脸。 我白了他一眼,“赶紧起了,情况有点儿不太对,出来大家一起商量一下。” 没多一会儿,那若兰就伸着懒腰钻出了帐篷。 一眼看见我们几个人,那若兰一下子就愣住了。 “哎,你们几个人这是……要去哪儿啊这是,怎么还换了行头了?” 我们几个人同样是目瞪口呆,那若兰只披着一件薄薄的轻型冲锋衣,而且还敞着拉链,好像和我们过的不是一个季节似的。 “不是,那爷,您就穿这个……您没觉着冷吗?” 郭永喆哆里哆嗦的问那若兰,反倒是把那若兰给一下子问懵了。 “冷?” 那若兰茫然的摇了摇头,还掀起衣服扇了扇风。 “哪儿冷了,你们几个不会是打摆子了吧?” 我顿时就倒吸一口冷气,连看都不敢看那若兰那副敞胸露怀的装扮。 我就感觉我多看他一眼,我身上的温度就又低了一点儿。 我低头想了一下,心里顿时一惊。 我们五个人里只有纯阴命格的那若兰没有感觉到冷,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了。 我们感受到的“冷”肯定不是温度,而是…… 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