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五个人按照老瘴指的路绕到了小岛后边的山,停下脚步打着手电筒朝前边仔细的观察了一下。 其实说是座山吧,还不如说是一个湿哒哒的小土包比较贴切。 整座山最多有个不到二十米高矮,但没见到有什么植物,到处都光秃秃的,连块儿石头都没有,而且还像化掉了的巧克力一样,缓缓的从山顶往下淌着稀溜溜的烂泥。 “咦惹……” 唐果儿嘬着牙花子做了个想吐的表情,我笑了笑,赶紧把手电和头灯的光束从那些恶心人的巧克力上挪开。 一条幽暗潮湿的小路出现在头灯的光束里,好像是从那座巧克力山的中间通往了山后看不到的地方。. 小路差不多有个一米多宽窄,比两边的地面低了大概也就二三十公分的落差,弯弯曲曲的一路斜着向上指向了山顶。 这条路看模样不像是人为修出来的,倒像是水流冲刷形成的浅浅的河床一样。 我眯着眼睛仔细的朝小路的尽头看去,耳朵里还隐隐听到了远处传来了流水的声音。 “嗯?这好像……不太对劲啊。” 郭永喆皱着眉头小声嘟囔了一句,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半天。 “这不应该啊,要是这里是地下冰川的入口,那就不该有解冻的活水,难道哥们儿这是……又出了幻觉了?” 那若兰狠狠的打了个哆嗦,赶紧捂着屁股远远的躲到了一边。 我们几个人停在山脚下简单讨论了几句,很快就出现了意见分歧。 郭永喆心神不安的,他建议我们谨慎一点儿,在没摸清楚冰川里的情况之前不要贸然进去。 “咱的装备消耗的太严重了,连点儿御寒的衣服都没有,而且食物也支撑不了几天。这要是在冰川里出点儿什么状况……唉,哥们儿跟你们说句实话吧,我也没有把握能出的去。” “你说的就好像咱待在这里就能变出来衣服和吃的似的。” 唐果儿立马就反驳了郭永喆一句,“这里到处都是臭烘烘的污泥,我真的受不了了,咱赶紧进冰川里去吧。我没感觉到那个方向有什么危险,真的!” 郭永喆沉默了半天,唐果儿转过头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姐夫,你说呢?” 我犹豫了一下,那若兰的尖嗓门远远的传了过来。 “唐小妞儿,前边是什么情况谁都摸不着门道,连郭兄弟都没有把握,你倒能耐起来了是吧?你当咱这是去冰雪大世界旅游呢?你懂个屁啊你!冰川里的温度最少有零下五度,就凭咱这一个个破衣烂衫的,进去顶多半天就得给冻成冰棍喽!” “你胡说!你欺负我没念过书啊,你自己听听,这明明就是冰川里流出来的水的声音,要是里边有你说的那么冷,水怎么可能化冻了呢?!” 那若兰吭哧了几声,捏着兰花指强词夺理。 “你还就是没念过书!你没听老话说的啊,下雪不冷化冻寒,化雪的时候空气里的热量都被吸收走了,冻死你冻死你!” “你……那你就在这儿待着吧,我看你是能变出衣服还是能变出吃的来!” 唐果儿气的狠狠的跺着脚,我的脑子让他们给吵的嗡嗡的,可我也没有在冰川里探险的经验,一时也没了主意。 我悄悄的把眼光向任诗雨瞟了过去,任诗雨的神色好像有点儿古怪,她的眼睛一直都在盯着小路的尽头,眉头微微皱起,也看不出她是不是预知到了什么危险。 “诗雨?” 我轻轻叫了任诗雨一声,她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躲开了我的眼光。 “你决定吧。” 任诗雨的态度让我心里很没底,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一定是感知到了前方隐藏着什么凶险。 但唐果儿说的也没错,我们就这么干耗在这片沼泽地里,也不可能找到御寒的装备和充足的食物。 搞不好还会因为长期饮用不干净的水而造成更严重的病症,光凭着我们背包里那所剩无几的净水药片,恐怕也支撑不了几天时间了。 “郭子,以你的经验,在这种地方会不会有吃的东西?” “嘿,这种地方啊,水源倒是不缺,可要想找到能吃的东西,比连中三回彩票头奖都难。” 郭永喆苦笑了一声,“按照正常的冰川环境,这一片地方应该不会太小,估摸着按照正常速度前进,路上不遇到任何意外,也得个十几天才能走的出去。而且里边的温度比那爷说的只低不高,地面常年被几米甚至是几十米厚的冰雪盖的严严实实的,没有正常的土壤营养来源,只有很少数耐极寒的植物可以存活,但数量……嘿嘿,少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没有植物的话……” 郭永喆耸了耸肩,我叹了口气。 “嗯,没有植物就当然没有食草动物,那就更不会有食肉动物了,除非咱几个人能靠着吃冰块活下来。” “哎,你还甭说,运气好的话咱还真能见着全须全尾的动物。” 郭永喆神秘兮兮的挑了挑眉毛,我一下子激动了起来,问他能不能吃,郭永喆咧着大嘴乐了起来。 “吃?嘿哟,就算你有那胆子,哥们儿也不敢吃。咱有可能会遇到冰川期之前存活在这里的动物,由于这里的气温突然骤降,那些动物就被速冻成了活生生的标本埋在了冰层下边。你也甭惦记着砸开冰层把那些动物尸体解冻了来顿烧烤,哥们儿虽然念书少,但这些个冷门知识倒是知道的比你多点儿,这种动物身上都多多少少带着些远古病菌,你这要是嘴馋了吃上一顿啊,保不齐明儿个就变异成什么浑身病毒的大怪物了。” 我还心存侥幸,晃了晃手腕上的鬼脸尸菌。 “我有这个,咱不怕中毒。” “哈,那咱不说病毒的事儿,我说陶子,要是让你把那一对阴阳僵尸煮了开开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