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才和胡小蝶一头雾水的看着我,我笑了笑,嘴里念了几句昏睡咒,手指轻摇,凌空画出了一道符箓,站起身就朝门口走了过去。 “哎,你……” 王才和胡小蝶轻声惊呼了起来,我指了指门口,嘚瑟的大吼了一声。 四下却一片呼噜声,压根儿就没人搭理我。 “走吧,打电话去。” 我笑着朝他俩招了招手,王才和胡小蝶半天才反应了过来,赶紧爬起身跟着我出了屋。 院子里漆黑一片,门口把守着的两个打手蜷缩在地上鼾声震天。 我朝他俩踹了两脚,两个人动了动身子,呼噜声又继续响了起来。 王才和胡小蝶惊讶的张着嘴,我大摇大摆的走到锁着手机和身份证的那间屋子前,一个守卫出溜在地上睡的和死猪似的。 我本打算用穿墙术进屋,但想了想,回头朝王才笑了起来。 “听说王大哥在守卫森严的二号仓库大模大样的撬了鄢兄办公室的锁,今儿个你不露一手都说不过去了。” 王才伸手摸了一把门上的老式大锁头,脸色很不屑。 “鄢壮那书呆子用的是最先进的七重保险电子锁,还放了好几个看门的,都让我三分钟之内给破了,这种……切,没技术含量。” 正说着话呢,也不知道他手上到底是做了个什么动作,只见他拉着锁鼻轻轻一拽,“咔”…… 那把沉重的锁头竟然应声而开,王才提溜着锁在我眼前得意的晃了晃,一把推开了门。 我们打开了灯,我看了一下手里那把已经打开了的锁,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王才的手法,奇怪的摇了摇头。 这就和楚寒楼的戏法一样神奇,虽然他的每一个动作我都能看清楚,但最后到底是怎么形成这种结果的…… 估摸着就算他重新给我演示一遍,我也想不明白。 王才站在屋里四下看了看,回头对胡小蝶努了努嘴。 胡小蝶扫了一眼屋子里的陈设,径直走向了墙角,把堆放在那里的几个破破烂烂的竹筐搬开,伸手在地上摸索了几下,拉开了一块木头地板。 “嘎……” 一声轻响,那块地板竟然被胡小蝶拽了起来,墙角处露出了一个黑魆魆的方形孔洞。 其实在胡小蝶观察屋子的时候,我的神识就已经探查到了这里有一个地下暗室。 只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准确的找到暗室的入口机关,我只怕是不可能做的到。 没等我说话,王才就一步跨到入口旁警戒了起来。 胡小蝶的身影一下就隐没在了墙角,过了几分钟,又重新冒出头来。 “下边是个两米见方的地窖,有灯有张桌子,没人,但是找到了这个。” 胡小蝶把手里拿着的一个东西递给了王才,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老张留下的暗号路标。 就和先前王才给我看过的那一小截乌蛇藤一样,这段路标也是用草药做的,只有不到一厘米长短,估计扔在地上我都不会注意到。 王才把乌蛇藤递到我手里,我点了点头。 “看来张前辈在这里被关了一段时间,你先想办法联系到鄢壮,让他把端木清铃调过来,摸清了冥想天尊的上线,我们就马上去救张前辈。” “嗯。” 王才答应了一声,他关上了地窖的机关,和胡小蝶仔细的把墙角那几个竹筐放回了原处。 王才在盒子里扒翻着手机,胡小蝶仔细回想了一下,把几根散落在地上的麦秸按照刚才的位置全部放好。 没多一会儿,王才找到了他的手机,开机之后拨了很长的一串号码,按下了免提。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在屋子里打下了一道结界,以防万一。 我都不确定电话是不是接通了,因为听筒里没有彩铃,也没有等待音,一片寂静。 几秒钟之后,手机里毫无征兆的传来了几声“咔咔”的响声,好像是有人在用手指轻轻敲打着听筒。 王才也伸出指头敲了几下,又过了一会儿,鄢壮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王才兄,我是鄢壮。” 王才看着我指了指手机,我赶紧和鄢壮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把王才发现了老张留下的暗号,我们三个人潜伏进了邪教组织的事和他说了一遍。 “鄢兄,端木清铃那边的进展怎么样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端木还真从夏风嘴里得到了一个信息。只是……” “哎呀,快说,手机快没电了!” “呃……陶世兄还是这个急脾气。昨天端木又对夏风实施了一次催眠,夏风在迷迷糊糊之中说出了两个字。只是这是个人名,地名,还是个天气或者是其他什么意义,目前还不得而知。” 我们三个人的神色都很紧张,六只眼睛紧盯着手机。 “什么?” “大雨。” “……大雨?” 我们三个人对看了一眼,我心里突然一动。 “大雨……夏大雨?夏风夏雨夏天,这倒是符合他们爷儿仨起名的风格。” “可惜啊,夏风在说出这两个字之后,可能是突然有所警觉,直到现在也没再吐露过一个字了。” 鄢壮叹了口气,我想了一下。 “这样,你另派其他人继续审讯夏风,赶紧让端木清铃赶到中州报到,越快越好。” “好,鄢某这就去通知端木马上连夜出发。对了,刚才陶世兄说,找到张前辈的下落了?” 鄢壮的语气很激动,声音都在微微发抖。 我笑了笑,“王大哥已经追踪到了张前辈留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