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柔儿按下的楼层是…… 六十八楼。 我记得庄小龙跟我说过,他昨晚从二楼一直探查到了六十六楼,再往上就是禁区了。 很显然,顶楼就是图纸上没有显示的个造型奇怪的尖顶,也极有可能就是关押老张的地方。 而龚柔儿二话不说,直接就带着我上顶楼…… 她是不是已经看穿了我的身份?! 龚柔儿的脸色却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是带着那股淡淡的笑意。 我暂时没动声色,指了指头顶。 “你要带我去玩什么?” 龚柔儿朝我笑了笑,又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爷,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您不是来寻那种无聊的乐子的。我已经有好几个月都没陪过客人了,嫌烦,那些人除了想和我上床就没有一丁点儿别的心思。您不一样,我呢,就想带您去玩一点儿……别人玩不了的刺激游戏。” 我皱了皱眉头,龚柔儿媚笑了起来。 “别寻思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也知道,您不好那口。行了,甭瞎猜了,一会儿不就知道了嘛。” 我点了点头,心下暗自警惕了起来,悄悄的抓紧了手里的提包。 包里装着的那些施法的家伙事儿,看来是用不上了。 但我还有两个很重要的依仗,一个是移海扇,还有一个是老君鼎。 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我会咬破舌尖激活老君鼎的法力。 现在老君鼎已经可以为我所用了,虽然在任诗雨的紫薇凤女之火煅烧老君鼎之后,我还从来没激活过这个重要的法器,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我能凭借着老君鼎恢复法力,即使是不能带着老张全身而退,但自保应该是没有太大问题。 电梯停了下来,门打开的时候,外边站着的两个保安脸色很惊讶。 “柔儿姐,是你啊,你可好久都没上来了。” “嗯,今儿个来了一位贵客,你们都下去吧,我和这位爷单独聊聊。” 龚柔儿挽着我的胳膊目不斜视的下了电梯,她似乎是说话很有分量,那两个保安赶紧关了电梯门,把我们让进了大厅里,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我抬眼四下看了看,感觉有点儿奇怪。 现在我身边就只有龚柔儿一个人,雪茄里的药粉只能感受到她自己所看见的景象,按说我的眼前应该重新出现毛坯楼的模样才对。 但此时我却身处在一个装潢的金碧辉煌的屋子里,无论是头顶上巨大的水晶吊灯还是脚下昂贵的波斯地毯都给了我一种很真实的感觉。 难道说…… 连龚柔儿自己也被幻象给迷惑了? 这可有点儿出乎我的意料了,她既然能在这栋楼里有这么大的权限,可以单独把我带到顶楼来,我觉着她应该是这个叫做怡春居的半个主人才对。 至少也应该是袁春怡手下一个很重要的骨干高层吧,她不可能只是个被幻象迷惑,一心只想从客人兜里掏钱的普通“员工”。 “得了,甭在心里瞎琢磨了,我的爷。您现在看见的都是真的,我明话儿告诉您吧,这栋楼就只有一楼和顶楼是真实的,其他地方……我估摸着您也不感兴趣。” 龚柔儿坐在沙发里勾起眼角看着我,我心里猛然一惊,把手伸进包里攥紧了移海扇。 “别紧张,我可是诚心诚意请您上来聊正事儿的,要是我对您有恶意,也用不着到现在再下手了。您在一楼餐厅里可是一口东西都没吃,监控里看的真真儿的。” 龚柔儿慵懒的歪在沙发里,一点儿都没担心我会对她下手。 我沉默了一下,放开了移海扇。 “你是什么人?” “我呀,就是个给老板打工的人。不过您是什么人,我可是门儿清。” 龚柔儿倒了两杯咖啡,一杯放在她对面的茶几上,她自己端起一杯来喝了一口。 “坐下聊会儿吧,您也用不着担心我在咖啡里下毒,崂山鬼医亲传的医术,啧啧,我还不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我眼皮一跳,脸色尴尬了一下。 奶奶的,我都化妆化成这副德性了,她是怎么认出来我的身份的? “您来这里是为了姓张的那个老废物吧?没错,他就关在咱脚底下,六十七层。等您玩尽兴了打道回府的时候,我派人直接把他送到您府上。” 这句话可结结实实的把我给惊着了,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龚柔儿,她笑着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我慢慢的走过去坐下,心里乱的都理不清头绪了。 这个龚柔儿到底是什么人? 她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和我的计划的? 就连我要救走老张都在她的掌控之内,难道说,这是她给我设下的一个陷阱,就等着我自己送上门来了? 但是她又没趁着我失去法力的这个机会对我下手,反而是说要和我聊点正事儿。 我紧盯着她的眼睛,龚柔儿毫不躲避我的眼光,和我对视了几秒钟。 “您猜的没错,我们掌柜的留下了那个老废物的命,就是为了让您能找上门来。没想到您的速度还挺快的,更没想到的是……您还会变装呢。要不是我发现您在餐厅里一口东西都没吃还能掩盖了自己的八字关联,我都不知道眼前坐的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陶多余,陶使者。” 使者? 我心里一动,隐隐的猜到了龚柔儿说的意思了。 看来蒋亮放出去的谣言真的起了作用,她误认为我就是青竹台的青竹使者,所以才没敢对我贸然下手。 “你也是青竹台的人?” 我问龚柔儿,她脸色一肃,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