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陈泉羽努了努嘴,他很识趣的自己进了办公室。 我溜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赶紧接起了电话。 “郭子。” 打电话的人是郭永喆,自打我们从九凶之地侥幸捡了条命回来,各自回了家之后,从此就断绝了联系。 一开始我疑心他是队伍里的内鬼,折腾了大半个月之后才发现,这事儿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谁都不是傻子,我对他的怀疑,估计郭永喆自己也早就有所察觉了。 这种无端的猜测是很伤人的,我和唐果儿结婚的时候,郭永喆都没来给我捧场,我还以为…… 我要永远失去这个好哥们儿了呢。 我一直都没脸主动跟郭永喆联系,这时候接到了他的电话,惶恐了很久的心可算是稍稍落了下来。 “你最近……忙活什么呢?” 我没话找话,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陶子,哥们儿有个事儿要和你说,大事儿!我……我好像是看见了一个人,但又不敢确定。” 郭永喆的那边的环境很嘈杂,他把声音压的很低,口气焦急,我愣了一下。 “你看见谁了?我这会儿在南郊呢,你要是电话里不方便说,就等我回头去找你……” “南郊?” 电话那头的郭永喆也愣了一下,“那巧了,我也在南郊,这边有一工地,哥们儿现在见天的就泡在这里,你要是方便就过来一趟,等我下了工和你见面详细说,就是可能要很晚。” “……工地?!” 我赶紧释放出了一道神识四下探查了一下,果然,在一片杂乱的气息之中,一道无比熟悉的淡淡的土行之气出现在了正南方离我几十米外的一道砖墙里。 “嗯,哥们儿现在在工地上当力巴搬砖呢,这事儿……嗨,说来话长,我先发一定位给你,晚上一两点钟我才能下工,到时候见面聊。” “嗯,行。哎郭子,我掐指一算啊,你今儿个活该要鸿运当头,有升迁之相,发财之运。” “我活……靠,你们村都这么夸人的啊?别闹了,哥们儿都混成民工了,能有个屁的财运。我现在是假装出来蹲茅房给你打的电话,还别说,屁股底下倒是有几吨大金条。” 正说着话,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动静,郭永喆来不及和我多说,赶紧挂断了电话。 我笑了笑,走进办公室里,陈泉羽正忙的满头大汗的给我拾掇着屋里的杂物。 “陶总工,您可千万别嫌条件简陋,这已经是咱这儿最好的房间了。” 我四下看了看,所谓的“办公室”,也就是个临时搭建起来的面积不大的简易房,好在不至于撒风透气罢了。 “行,挺好的。不过我手头可不止工地上这一件事儿,平时也不能天天待在办公室,得有个助手帮我盯着点儿这边的进度。” “您看我行吗?” 陈泉羽咧着嘴一脸期待的看着我,我笑了笑。 “哪儿敢劳你大驾,工地上这一大摊子事儿已经够你忙活的了,再说了,你也不懂凌云顶的建筑原理,是能帮我出参数还是能帮我改图纸?” 陈泉羽干笑了两声,脸色有点儿为难。 “陶总工,会这东西的人那简直比大熊猫还难找,能得着您这高人我都已经是烧了高香了,再让我去找个懂凌云顶的人给您当助手……唉,您还不如收我当徒弟,立马把我给教会了得了。” 我抬起手指装模作样的掐算了几下,眼光落在了办公室外边。 “有工人的花名册吗?” “呃……有。” 陈泉羽拿起一个破破烂烂的本子递给我,我翻了几页,上边记了上千个工人的名字,有几个人已经用红笔划掉了,估计是离职的人员。 陈泉羽的字写的还算是端正,我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郭永喆的名字。 “就他,让这个人给我当助手吧。” “……啊?!这是小工的花名册,都是些什么也不会的苦力,让一个搬砖的来给您当助手,这……” 陈泉羽的眼珠子瞪的溜圆,我笑着把花名册丢给了他。 “朱雀翼动,天火在离,青木辅火,吉上大吉。这个人是不是在正南方向的工区?” 陈泉羽愣了一下,点点头。 “嗯,这倒还真是。” “那就对了,方位和名字都跟卦象相符,喆,嘿,多吉利的字啊。错不了,就他了。你把他带到办公室里,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能指使他去干别的。去通知他吧,我有事儿先出去一趟。” 陈泉羽挠着头嘟嘟囔囔的出了办公室,我暗笑了一声,把那几张图纸塞在了包里,开着车出了工地,先回了趟家。 和黄华裕这种毒门高手近距离接触过,我心里总有点儿七上八下的。 虽然他已经给我吃过解毒药了,但总不如亲自用鬼脸尸菌验证一下来的踏实。 在来南郊工地见黄华裕之前,为了防止唐果儿发生意外,我把鬼脸尸菌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回到了家里,我和唐果儿坐在沙发上闲聊了几句,一直都紧盯着她手腕上的鬼脸尸菌。 几分钟之后,鬼脸尸菌毫无反应,我这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看来黄华裕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跟我合作了,既然如此,我就能放心大胆的进行我的下一步计划了。 我给王才打了个电话,询问他太一令的仿制进行的怎么样了,王才的口气很委屈。 “盯梢的是我,保护蒋秃子家人的是我,做假货的还是我,凭什么啊。那东西能做,就是材料不好找,看照片应该是陨铁一类的金属吧?” “嗯,没错。需要什么替代材料你可以直接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