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也一下子傻了眼,“这毒药是……是你研制出来的?!” “是啊,我前几天不是说过吗,我不想离开德老板的实验室,就是因为这种毒药已经研制到了关键阶段。我昨天才实验成功了毒药的配比,还一次都没用过呢,这个人怎么会……中了我的毒!” 我的脑子里一闪,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能接触到这种毒药配方的人……都有谁?” “没谁啊,就只有宁宁姐呗,实验室里就我们两个人。” 何宁宁?! 我心中猛然一惊,感觉这是一个很荒唐的结果,而且是一个我从来就没想过,也是最不可能的一个内鬼人选。 何宁宁是花姐亲自推荐的人,而且她和花姐一样,个人档案被抹除的干干净净,无迹可寻。 我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何宁宁一定和花姐有某种很深的关联,甚至她都有可能是花姐的私生女儿。 也有可能是侄女或者外甥女之类的吧,无论她和花姐是何种亲戚关系,这两个人绝对是站在一个战壕里的。 而花姐是老居士的女儿,无论如何这“娘儿俩”也不可能去帮张俊轩或者是黄华裕,袁春怡吧? 所以我才放心大胆的把身份未明的何宁宁放在了一边,不再费神去调查。 但没想到,肖遥最新研制出来的毒药配方竟然泄露了,而且泄密的人根本不可能是别人,只能是…… 何宁宁。 “你有这种毒药的解药吗?” 我急切的问肖遥,她迟疑了一下。 “现在还没有,这种毒药刚研制成功,有很多细节还没优化,我还没来的及去琢磨解药的事儿。不过毒药的配方是我亲手实验出来的,想要配置解药不会用太长时间,最多……十天吧。陶哥你放心,这个人中的毒要三个月左右才能发作,我一定会把他治好的。” 我一听这话,心下稍安,有点儿歉疚的笑了笑。 “你现在要正常上班,还要照顾重伤未愈的肖前辈,辛苦你了。” “嗨,没事儿的,我班上也没什么重要的活儿,我可以白天借助实验室的仪器设备研制解药,晚上回来照顾爷爷。哎对了陶哥,多谢你救了我爷爷,还给他找了这么个养伤的好地方。这几天爷爷的状况已经好多了,白天有端木姐帮我给爷爷喂药喂饭,晚上几乎不怎么用人照顾,我天天都能睡个囫囵觉。” 肖遥的口气很高兴,我也挺替她开心的。 “肖前辈应该庆幸有你这么个好孙女才对,他现在还在昏迷吗?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肖遥顿了一下,语气似乎有点儿不解。 “爷爷的身体受到了很大损伤,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痊愈,可是……腐骨丸的毒性已经彻底清除了啊,按说他现在应该是可以醒过来了。” 这算是个不错的消息,我笑着安慰了她几句。 “可能是因为肖前辈年纪大了,再加上长时间被腐骨丸的毒性侵蚀,恢复的速度比我们想象的要慢一些吧。不要着急,说不定他明天就可以醒过来和你聊天了呢。” “嗯,说的也对,借陶哥的吉言,多谢你啦。嗯,也要谢谢端木姐,小龙哥,还有木木哥。” 肖遥的笑声像银铃一样的传了过来,我犹豫了一会儿,慎重的斟酌了一下措辞。 “有件事儿我要提醒你,解药的配方……你不要轻易的泄露给任何人,也不要把最重要的环节落在纸面上。” “嗯?陶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会是在怀疑……宁宁姐吧?” 肖遥愣了一下,紧接着她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语气一下子就急切了起来。 “陶哥你可不能瞎想啊,宁宁姐别提有多善良了,她怎么可能偷了我的毒药配方去杀人呢!” “不是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我赶紧掩饰…… 不是,解释。 “既然毒药的配方泄露了,这就说明有人在暗中盯着实验室,不管那个人是谁,只要你把最重要的一两味药牢牢记在脑子里就对了。以防万一,多加点儿小心总是没错的。” “嗯……好吧,你说的有道理,我听你的。” 肖遥答应了下来,我趁着她精神放松的这个当口,突然问了她一句。 “你为什么用魂毒杀掉了那两个人?” 这一招审讯的技巧是我从欧阳九歌那里学到的,我曾经亲眼见过他在审讯的过程中东拉西扯的聊闲天儿,但他总会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抛出最重要的一个问题。M.. 所问的问题必须单刀直入,越直白越好,语言要简练到没有一个废字。 而且必须口齿清晰,语速尽量加快,让对方下意识的跟着一起进入快节奏交谈的语境里。 最重要的一点,这句话不能是疑问句,而要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 以上所做的一切,目的就是让对方压根儿就没有反应的时间就会脱口而出。 “两个人?你记错了吧,是七个……哦,加上楼下那个是八个人才对。” 肖遥这句话接的几乎没有任何缝隙,“这还不是都怪你,要是你不把我给哄睡着了,他们一个人都不会死。唉,我现在一想起这事儿就头皮发麻,一下就是八条人命啊,我以前还从来没杀过人呢。陶哥,你说他们会不会变成厉鬼来找我?你……你要负责!” 肖遥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哭腔,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她这一连串的反应,不像是有假。 肖遥应该是压根儿就不知道今天有两个人被毒死了,这么说来,那两个人不是死于魂毒,而是御兽门的毒术西天礼佛。 我松了口气,笑了起来。 “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