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刺鼻的霉味儿让我连打了几个喷嚏。 郭永喆却一点儿也不嫌弃条件简陋,他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眼神里满是回忆。 “陶子,这就是我十六年前养伤的地方,就是这张床,一点儿也没变。哎,当年要不是羊大爷啊,哥们儿就没法认识你喽。” 我笑了笑,坐在床边丢给他一支烟。 “这羊大爷是姓杨吗?” “嗨,不是,这一村子的人都姓武,就只有羊大爷例外。” 郭永喆笑道,“他和我说过,他是个外来户,原本是姓钱,从年轻的时候就来了这个村子,靠给人放羊赚点儿吃喝。这不时间一长,大家都羊老倌羊老倌的叫他,也就没人记得起他原本姓什么了。” 我点了点头,在厢房四周布下了结界,也一头躺在了床板上。 虽然这张…… 疑似是床的东西睡着并不舒服,但我已经足足一天半没合眼了,刚一躺下,一阵倦意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身边的郭永喆很快就打起了震天的呼噜,我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迷迷糊糊之中,院门的方向突然“咔”的传来了一声轻响。 我顿时就清醒了过来,一翻身下了床,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扒着门缝儿朝院子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