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两个强壮的小伙子一左一右像提溜一条死狗一样的塞进了一辆大吉普的后座上,门口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对着我指指点点嘁嘁喳喳,还有几个人愤怒的朝我吐了几口唾沫。 我困的要死,刚一上车,靠在座椅上就打起了呼噜。 “老实点儿!” 肋骨处传来了一阵剧痛,我连哼唧的力气都没有了,头一歪就半睡半昏了过去。 没过多一会儿,车子停下,我又被提溜进了一间审讯室。 我嘴里机械的反复嘟囔着德福的电话,大脑昏昏沉沉的,几乎停止了运转。 我真该感谢上边给我的这个五号仓库管理员的身份,虽然我在押送期间吃了点儿小苦头,但他们很快就核实了我的身份,一位职务不低的领导单独赶来和我见面,把我的物品都还给了我。 “对不起了首长,身份已经核实清楚,让你受委屈了。” 我无力的摆了摆手,只对他提了一个要求。 “麻烦你,马上让我去一个能睡觉的地方,四个……不,三个小时以后,要是闹钟喊不醒我,请你无论如何要把我叫醒。” “哎,咱队里有宿舍,就是条件简陋了点儿,能将就一下吗?” “多谢。” 我不想浪费一秒钟时间,跟着那位领导去宿舍的路上,我把包里那几个凉冰冰的茶叶蛋全都塞进了嘴里,就着一口水强行咽了下去。 我把手机定了一个三小时的闹钟,进了一个单间宿舍,连道谢的话都没来的及出口,一头栽在单人床上就昏睡了过去。 感觉好像只睡了不到二十分钟,该死的闹钟就响了起来。 我头昏脑涨的爬起身,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竟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一个面目可憎的纸扎小人静静的蹲在床脚边,我强打精神爬起床,打开手机地图,拿起纸扎小人比对了一下。 “这……不是,你模样丑是丑了点儿,可不至于连这点事儿都办不成吧?!”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纸扎小人身上显现出来的地图,一下子就懵逼了。 我反复看了好几遍,怎么想都不可能。 纸扎小人身上显示着一条很诡异的路线,郭永喆是两个小时以前刚从东边进了晋中地界,然后一路朝着宝瓶山方向快速前进。 现在他所在的位置和我猜想的一样,是宝瓶山东北方向,山脚下的生门位置。 “这……不可能啊,位置是没错,可他怎么会在两小时前刚从东边赶过来?难道说……早晨钱强把他带走了以后,先把他送出了晋中,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回来?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他到底是带郭子去哪儿了……中州?” 我大惑不解的摇了摇头,但现在时间万分紧迫,我根本就没空去琢磨这个问题。 我带齐了家伙事儿跑出宿舍,问那位领导借一辆车,他让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开着一辆大吉普协助我。 嗯,没错,就是把我押送到这里的那辆大吉普。 小伙子把车开的飞快,很快就赶到了山脚下的生门位置。 我跟他道谢让他开着车回去,小伙子的脸色有点儿犹豫不定。 “首长,我接到的命令是协助你的一切行动,这么危险的地方……你自己上去恐怕会出意外,要不还是原地等待支援吧。”M.. “千万别,麻烦你回去告诉你们领导,不要派任何人上宝瓶山。我知道你们都是无神论者,可这里的情况……真的不是科学所能解释的,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 小伙子心事重重的点头答应,直到看着他开车远去,我这才松了口气,释放出神识朝着山上探查了过去。 我很笃定,钱强已经从我施法破局的过程中摸清了坟墓周围的风水,他一定会学着我的样子,下午五点,也就是酉时上山,赶在子时来临的时候进入坟墓。 而郭永喆就是他最好的向导,所以他没有杀害郭永喆,而是把他给带到了宝瓶山下。 所以我并没有急于第一时间去追击,而是抓紧一切时间赶紧睡一觉补充体力。 我担心钱强并不是单独一个人作案,一旦他的团伙里有会风水的帮手,就以我几个小时之前的那种状态,简直就是给人家去送人头的。 现在是下午五点刚过,钱强他们应该刚上山不久。 而上山的路就只有一条,他们的位置很容易就能找到。 果然,我的神识里出现了四个人的气息,距离我大概五百米,正在很缓慢的顺着山路前进,那速度比只乌龟快不了多少。 我心里暗自发笑,这肯定是郭永喆在故意跟钱强泡蘑菇呢。 我凝了凝神,仔细辨别了一下四个人的气息。 走在最前边的自然是郭永喆了,那股淡淡的土行气息被掩盖在山上,几乎微不可查。 其中一个人的气息是钱强的,在茂盛的树林之中,他身上的木行之气也微弱的可怜,紧跟在郭永喆的身后。 我冷哼了一声,看来我的推断是对的。 钱强有点儿小聪明,他从我买木材布阵的举动中准确的判断出了我上山探墓的意图。 于是他掳走了郭永喆,就是为了让他带路去坟墓里“寻宝”的。 为了不让我半路杀出来捣乱,他做好了两手准备。 他掐准了时间,凌晨一点,子时刚一结束,他就让人把桃木阵和槐木阵全都颠倒了过来,重新启动了坟墓外围的防御阵法。 而一旦我没有如他所愿命丧宝瓶山,他还有第二套后备方案。 他残忍的杀害了羊大爷,然后报了警,企图嫁祸给我。 只要让警方把我拖住几天,他就可以满载而归,溜之大吉了。 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