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凛,有人放毒?! 一缕几乎微不可查的怪异气味从我鼻子前掠过,直直的朝着我身后的蔡心心弥漫了过去。.. 我眼皮一跳,脚步下意识的朝蔡心心疾冲了几步,挡在他的身前。 “嗤啦……” 我手腕上的鬼脸尸菌顿时就腾起了一股浓黑的雾气,蔡心心一脸茫然的站在我身后,还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嗤……嗤……” 鬼脸尸菌上不停的腾起黑雾,只过了几秒钟时间,满院子都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种味道并不难闻,相反,还带着一缕幽香沁人的清甜味儿。 就有点儿像是松树上分泌出来的树脂散发出来的清香,我心头顿时一震,眼光落在了施然身上。 施然的脸上没动声色,但他的眼睛里却闪过了一丝狡黠的得意之色。 我略一思索,顿时就禁不住怒火上头。 “呵,噬心蛊?够狠的啊,为了给我下蛊,你不惜让自己人也陷入危险之中,难道你自己不知道这种蛊毒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嗯……不对,你是故意的,你怕他真的说出了当年发生在宝瓶山上的事儿,你这是打算要……杀人灭口!”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一下子愣住了,也包括我自己。 我刚才脱口而出,说出了施然所使用的法术。 但此时我才反应过来,我是怎么知道这种蛊毒到底叫什么的? 奇怪,在我的记忆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关于这种噬心蛊的只言片语。 这种感觉就好像我被另外一个人附体了一样,大概是那个人清楚噬心蛊的来历吧,他借着我的嘴说出了刚才的那番话。 其他人一听“噬心蛊”这三个字,无不当场色变。 “施……施老大,他说的是真的?你真的用了噬……那种蛊毒了?那种蛊毒见血封喉,连你自己都没有解药,一旦蔡心心真的中了蛊,你这不是打算要了他的命吗?!”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瞪着施然,柳眉倒竖,口气里满是愤怒。 其他人也嘁嘁喳喳的低语了起来,我能听的到他们说的话,所有人都对施然的这番举动十分不满。 能看的出来,虽然蔡心心在这个号称“十七雄”的邪派团体里地位不高,但他的人缘还能算是不错。 刚才他遭遇了危险,每个人都揣着私心不肯救他,那也算是情有可原,毕竟没有人清楚我的底细,谁也不想引火烧身。 但眼看着蔡心心死在自己人手里的这种事情,他们倒是做不出来。 更况且,兔死狐悲,唇亡齿寒。 既然施然能对蔡心心遽下毒手,那其他队友在遭遇到危险的时候会不会也被他杀掉灭口…… 这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儿了。 施然见我面色如常,并没有中蛊的迹象,不禁大惊失色。 他也没心思去搭理七嘴八舌的队友了,惊恐的瞪着眼睛看着我,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你……你是怎么解掉噬心蛊的蛊毒的?这种蛊毒根本就无药可解,连我爹,天南巫门的前任掌门都一辈子没敢用过!你是怎么知道这种蛊毒的来历的?除了我们风水十七雄,就没有任何人知道这种蛊毒的存在!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冷哼了一声,迈步朝他慢慢走了过去,眼睛死死的盯住了他的脸。 “刚才我不是告诉过你了?我……是你最不该去招惹的人。” 施然脸色大变,他呆呆的看了我几秒钟,就在我马上要逼近他身边的时候,突然…… 施然猛的一挥衣袖,与此同时,他双腿用力一蹬,迅速的从人群缝里钻了出去,一阵风似的朝大门的方向跑了过去。 “呼!” 一片五彩绚烂的尘烟顿时就在人群之中腾起,我心下一惊,脑子里迅速闪过了一丝犹豫。 我很清楚,施然这是在赌。 从刚才我出手救下蔡心心的举动上,施然做出了一个精准的判断。 我并不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哪怕是站在面前的敌人,我也不忍让他丢掉性命。 于是他就散出了一把蛊毒,但目标并不是我,而是…… 在场的所有人,当然也包括风水十七雄的所有队友。 他这是在赌我不可能眼看着这么多人中蛊而不管不顾,而他呢,就可以趁着这个空隙逃之夭夭。 我心中的犹豫只是在转瞬之间,当那片五彩绚烂的尘烟刚一弥漫在狭窄的过道里,我就已经做出了反应。 我脚下踏起了幽冥鬼步,迅速的在每一个人面前掠过。 鬼脸尸菌上腾起的黑雾几乎都把过道遮掩的犹如暗夜,几秒钟之后,人群里突然炸起了一声愤怒的暴喝。 “这是金蚕蛊!天南巫门的看家蛊毒,当年风水十七雄比武选老大的时候,施然的老爸就是用这种蛊毒控制了蔡鹰,让他心神紊乱,疯了整整三个多月,差点儿没把他给折磨死!直到鄂西鹰爪门交出了雄主的位子,他才给蔡鹰解了蛊毒。他妈的施然,你个狼心狗肺的王八蛋!这是想要了老子们的命啊!” 大家这才都回过了神,顿时就炸了锅,纷纷一边驱散着眼前的黑雾一边破口大骂。 我围着所有人跑了一圈,直到确认金蚕蛊的毒素完全被鬼脸尸菌化解了,这才赶忙朝大门的方向看去。 大门敞开着,施然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恨恨的咒骂了几声,心下暗自有点儿后悔。 这满院子里的人就没个好东西…… 嗯,不算我和德福。 施然放出的五彩烟雾很显然是一种很厉害的蛊毒,但听刚才那个人所说的意思,这种蛊毒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