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一轮猛攻起到了奇效,刚喝了不到两瓶白酒,蔡心心连口菜都没来得及吃,就醉的一塌糊涂。 我趁机问了他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蔡心心把脑袋耷拉在桌面上含混不清的张了张嘴,我赶紧把耳朵凑了过去。 “梁……梁军师说~了,现在还不……不能告诉你,不然你就不~不会帮我们去找前任掌,掌,昂门人和信物的下……啊落了。”.. 蔡心心嘿嘿的傻笑了几声,我气的伸手就在他的脑门上狠狠拍了一下。 蔡心心的脑袋重新扎回到了盘子里,嘴还在一动一动的,也不知道是在说醉话还是在嚼菜。 这个混账,都醉成这副样子了,竟然还对我保持着警惕。 他所说的“梁军师”…… 应该就是梁多多了,这个女人虽然表面看上去弱不禁风,但她毕竟出身天机门,难免心思缜密,城府极深。 能让这群桀骜不驯的邪派人士对她言听计从,梁多多的能力可想而知,我可不敢小瞧了她。 我仔细思索了一下,梁多多带着风水十七雄一起投靠于我,看似好像是走投无路的无奈之举。 但细想之下,她除了想要给自己和其他兄弟们找一个安稳的靠山之外,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恐怕就是各家掌门和信物的下落了。 他们都发过重誓,此生不许踏足宝瓶山。 但他们各家的掌门和信物都在宝瓶山上失去了踪迹,要是不能在有生之年亲眼看到师尊和长辈的遗骨入土为安,让掌门信物重归师门,恐怕每个人都会死不瞑目。 而我的出现,恰好符合了风水十七雄的需求。 我能在举手投足间轻而易举的把蔡心心按在地上摩擦,又把施然的蛊毒化解于无形,这就说明我具备了做风水十七雄首领的武力条件。 最重要的,是我当年没有起过誓,可以代他们去宝瓶山走一趟,寻回各家掌门和信物的下落。 而他们手里唯一能作为交换条件的筹码,就是我想要知道的那些消息了。 要是蔡心心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我大可以拍拍屁股立马走人,那风水十七雄前任掌门人和十七枚信物的下落,就永远成了不解之谜了。 我点了根烟皱着眉头沉思了半天,现在十七枚掌门信物就在我的背包里,至于各家掌门的遗物和骨灰,我也用麻衣包好放进了坟墓里的陨铁棺材。 目前我手头上的筹码足以让梁多多心甘情愿的说出当年发生的一切,我心里犹豫了很久,要不要马上就把各家的掌门信物交还给十七雄,换取他们所知道的情报。 但鄢无鱼和夏天对我说的那几句话又回荡在我的脑海里,十八掌门…… 这到底和风水十七雄的雄主是不是一回事儿? 再有,这些人可都是邪派人士,未必就能跟我讲什么江湖规矩。 要是我贸然把掌门信物都还给了他们,他们却一哄而散,不再听我的调遣,那我可就鸡飞蛋打,又成了孤家寡人了。 我沉吟了半晌,走出屋子来到饭厅,那群人还在簇拥着唐果儿,狄三先正在唾沫横飞的讲解着一道名为“拔丝红薯”的菜品。 “有人说了,介不就是几块地瓜嘛,嘛呀,介就能成了一道名菜了?哎,我老狄能糊弄你们,可不敢糊弄咱银……咱小嫂子,你们说是介个理儿吧?话说呀,介道拔丝红薯是滇菜,可从唐继尧以后呢,滇菜就基本失传了,现在饭店里看见的那些个过桥米线菠萝饭嘛的,那就只能叫小吃,真正的滇菜也就剩下汽锅鸡,金钱云腿,滇池鲤鱼和拔丝红薯了。说起介拔丝红薯啊,原料他就得讲究,得用建水产的红瓤蜜薯,介可不是菜市场上一抓一大把的烂地瓜。那些破玩意儿只配喂猪,可入不了咱小嫂子的金口。” 唐果儿一脸笑意的咀嚼着一口红薯,围观的人连连点头,不住嘴的夸奖这道菜酥脆香糯,生熟得当。 狄三先见唐果儿吃的开心,越发得意了起来,摇头晃脑的说个不停。 我也不好打断他的表演,只能站在门口朝着梁多多招了招手。 梁多多低声嘱咐杜美人儿照顾好唐果儿,起身走出饭厅,我带着她进了蔡心心醉倒的那间屋子,关上了房门。 “哟,喝多了?” 梁多多附身看了看蔡心心,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老蔡啊,说他多少次了,让他别喝酒误事,可他一见了酒就没了记性,让雄主见笑了。” “没事儿,都是自家兄弟,什么见笑不见笑的。梁大姐,坐。” 我和梁多多坐下,我也没再拐弯抹角,直接说起了我最关心的话题。 “我答应过你,替众家兄弟们寻找前任掌门人和掌门信物的下落。但我要加一个条件,希望梁大姐能替我说服各位兄弟。” “雄主请讲。” 梁多多的脸上丝毫没起波澜,我心里微微一动,怎么感觉…… 我的一切心思都在梁多多的掌握之中似的。 天机门…… 嘿,难道她真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能把我想要做的所有事情都推算的一清二楚? “你先给我解释一件事儿,风水十七雄的雄主是不是就代表我已经算是你们各家门派的掌门人了?” 我问梁多多,她摇了摇头。 “这是两码事儿,风水十七雄雄主之位只代表众家兄弟拥护你的领导和决策,但各家的事务还是由各家按照本门规矩分别处理。咱风水十七雄自创建以来,就没有一个人提出要管理别家门派的事务,雄主,你的意思是……” “我要做……风水十七雄的总掌门。” 我紧盯着梁多多的眼睛,她的神色里终于透出了一丝震惊,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雄主,这件事儿……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