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想干的事儿?” 我一时儿没明白李莹的意思,不耐烦的低吼了一声。 “都什么时候了,别卖关子,有话直说!” 李莹悠悠的叹了口气,恶灵二了吧唧的接上了话茬儿。 “当然是等放了学把他给堵在小树林里海扁一顿了,凭什么他的工资比老子高一倍?” “不对,不对……是啊,既然我不可能比他跑的快,那我为什么要和他去……比谁快呢?” 我的脑子里突然一闪,似乎是猛然想通了李莹这句话的意思,喃喃自语了几声。 “我不可能加薪,就是我不可能再提高自己的速度了。那我何不让他……对!我明白了!” 我兴奋的一拍巴掌跳了起来,赵合吾正好跑完了第三圈,堪堪从我身边冲过。 他突然被我这一声大叫给吓了一跳,猛的停下脚步扭过头来,瞪着眼珠子看着我。 “你没事儿吧?输就输了,可别想不开啊,神经病挺难治的。” 我笑了笑,对赵合吾露出了一脸挑衅的神色。 “老赵,趁着现在我还没动,你赶紧撒丫子吧。就这种程度的比斗,我先让你个四五圈再跑,也一样能撵的上你。” 赵合吾愣了几秒钟,随后叹着气摇了摇头,可能觉着我已经吃药都不太管事儿了。 他伸手朝我勾了勾手指,脚下重新加速,健硕的背影像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 我拍了几下酸疼的大腿,慢慢的伸出右手拇指,直竖朝天。 “六丁六甲,听吾敕令,寸延千里,遁甲……逆行!” 令诀吐出,我手边也没有什么能戳破指尖的工具,干脆把拇指伸在嘴里狠狠一咬。 一股钻心的疼痛顿时就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随着血珠涌出,我的右手拇指指尖上突然闪过了一道几乎微不可查的土黄色。 “你这是……逆运六丁六甲?” 恶灵惊讶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我看着远处的赵合吾,得意的笑了起来。 “是啊,刚才他的工资还比我高一倍,现在嘛……啧啧,能拿个低保就算他走运了。” 就在我和恶灵说话的工夫,视线里的赵合吾突然就像是中了邪一样,迈着大步“跨跨”的往后倒退了几十米。 几秒钟之后,他的行进路线又恢复了正常,一转眼又跑到了我对面的跑道上。 但是…… 诡异的一幕再次发生,他的身子又一次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回去,几秒钟后,他的身子猛然定在了原地。 “这……怎么回事儿?!老赵他他他怎么……又跑回去了?!” 看台上顿时一片哗然,众人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呆若木鸡的赵合吾。 恶灵叹了口气感慨了几句,我继续歇了口气,一脸玩味的看着远处的赵合吾。 逆运六丁六甲,就等于是把他“日行千里”的功法给彻底颠覆了过来。 本来一公里的路程,让他用遁甲之术缩短成了只有几百米的距离,而现在呢…… 虽然我施展出来的功力还不足以让“寸”变成“千里”,但赵合吾剩下的一千多米的路程,少说也变成了几十公里,估摸着跑到吃晚饭的时候也不一定能顺利完成。 赵合吾呆愣了好半天,突然双腿左右各在地上狠狠的跺了几下,暴喝声在田径馆里四下回荡。 “千里走镖半年归,万金货银平安回!六丁六甲,疾!” 他死咬着牙拔腿就疾奔了起来,我的瞳孔猛然一缩,狠狠的打了个冷战。 “左五右六!这……又是阴阳土行之法!” 赵合吾的身影迅速的向前冲了几十米,但下一刻,他就像是电影倒放一样,身体还保持着前冲的姿势,但脚步却顺着原路倒退了回去。 一来一回,十几秒钟过去了,他费了半天劲,却几乎是停留在原地纹丝没动。 淋漓的大汗不停的从赵合吾的脑袋上顺着脸颊哗哗流下,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场上,我却把目光死死的定格在了赵合吾身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又是阴阳土行之法! 这是我从已经出场跟我比斗的几个人之中,第二次见到这种北茅夏家独有的土行功法了。 头一次是狄三先,这次又是赵合吾。 他们跟北茅夏家之间…… 到底会有什么关联?! 我能明显的看出来,无论是狄三先还是赵合吾,他们所运用的阴阳土行之法非常生疏,绝对不可能是他们本门家传的功法,倒像是在几天之前刚学会的。 否则的话,赵合吾也不可能破解不了我给他下的逆运遁甲之术,停滞在原地动弹不得了。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看台上的其他人,脑子里顿时就浮起了一片迷雾。 狄三先和赵合吾明目张胆的使用出了阴阳土行之法,杜美人儿在抵御我的迷乱符箓的时候,曾经使用过一种奇怪的身法,企图运用阴阳逆转的法术倒吸坤土阴气。 尚梨园在跟唐果儿哭诉施然对他所做过的无耻暴行之时,释放出了一道不太完美的五行循环声音结界。 还有水鹿彤,梁多多在讲述她的身世时,曾经提到过一个神秘的女人,一出手就用凌厉的土行之术杀掉了一个彪形大汉。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恶灵跟我提起过的风水十七雄所擅长的法术,跟眼前的这群人所使用的功法大相径庭。 仅仅过了十六年时间,他们不可能接二连三的参透五行奥秘,把各家的法术都融合进了这种中州五魁的独门绝技。 要是说郑玄能够熟练的运用五行理论只是一个个例,那我眼前的这一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