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郭永喆赶紧跑到张俊轩那边,地面上有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箱子,边长约摸着半米左右。 箱子盖上同样用颜色黯淡的涂料勾勒出了一个三角形的轮廓,线条中空。 张俊轩手里捏着一张a4纸,隐隐可见上边写着一些字迹。 “你不是找着两个图标吗?另一个呢?” 张俊轩用手机朝山洞中央的位置照了过去,示意我仔细看看。 那里摆放着一个方形石桌,三个圆柱形石凳,看起来像是给玩家休息歇脚用的。 “咦,一桌三凳?这有点儿不合规矩啊……哦,原来是这样。” 我一下就明白了过来,这个看似不合理的数字搭配,却隐隐的用三个石凳组成了一个三角形。 而中间围着的那张方形的石桌,就是三角形之中的四方形了。 我凑近了那张石桌仔细一看,果然。 石桌的边缘画着一道淡淡的涂料痕迹,毫无疑问,这就是三条破解密室密码的线索了,对应着出口上方那三盏红色的led灯。 换句话说,只要我们成功破解了这三条线索,那三盏灯就会变绿,同时洞口也会打开,我们就可以重新回到密室逃脱体验馆的大厅之中。 “陶子,先别急,瞧瞧这纸上写的什么。” 说话之间,郭永喆已经劈手从张俊轩手里抢过了那张a4纸,用手机的闪光灯照着,眯着眼睛读了起来。 张俊轩气的咬牙切齿的,但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剜了郭永喆一眼,走到一边去点了支烟狠狠的抽了几口。 “没想到,你们还是保持着三人之数走到了这里,陶多余,你让我很……失望。哎陶子,那人指名道姓的说出了你的名字,瞧这架势,这是要打明牌了啊!” 郭永喆缩着脖子咂了咂嘴,我赶紧从他手里接过那张a4纸,眼光刚一接触到纸上的字迹,心里就“咯噔”大跳了一下。 娘这是都懒的掩饰自己的身份了,纸上的字迹就和上次蒋亮收到的那封信上的一模一样。 我平静了一下情绪,郭永喆用手机照着那张纸,我继续读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我倒想看看,陶老鬼种在你心里那点儿可怜的善念到底还能支撑多久。从现在开始,所有的游戏场景由我来把控,只要你能按照我的想法去破解密码,就可以很快离开密室,重见天日。但要是你破解的方式不合我的心意,你们就会永远陷入无尽的循环,到死也别想离开这里了。陶多余,别以为你是我的亲生……骨肉,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一个不听话的儿子,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有些人活着的价值,就在于助你完成三才合一,要是你执意拒绝,那他们也就没有……浪费粮食的必要了。话尽于此,如何抉择,由你自己决定。” 我狠狠的打了个冷战,郭永喆皱着眉头沉思了好一会儿,张俊轩嘴里的烟头“啪嗒”掉了地上,满脸都是惊慌的神色。 “兄兄……兄弟,这话什……什么意思,有些人没必要浪费粮……不!姑姑,姑姑!你不能杀我啊,我是你亲侄子,是青禾的表哥!我我……我也是多余的表哥,咱是一家人,你不能杀我,不能啊!” 张俊轩惊恐万状的对着半空里叫嚷了起来,但他也不知道娘现在究竟在哪里,只能漫无目标的四下乱喊,山洞里的回音顿时就“嗡嗡”作响。 娘自然是不可能回答他的话,山洞里的回音渐渐消失,张俊轩赶紧跑到我身边,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兄弟,现在你都知道了,咱俩是亲生的表兄弟啊!你不会杀了我,对吧?你你……你千万别听姑姑的,从现在开始,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去做,我只求你……” “别吵吵,闭嘴!” 我的耳朵都快被张俊轩给震聋了,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走到山洞出口的那道门前伸手敲了几下,眉头皱了起来。 这道门的材质也是货真价实的实木,从传来的沉闷响声上判断,至少十几厘米厚。 想要暴力破门,其实合我们三人之力,再加上我帆布包里的符箓和法器,也未必就办不到。 但娘已经清清楚楚的说明白了,破解关卡的方式一旦不合她的心意,我们就会陷入无尽的循环之中。 “无尽的循环……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娘会用空间之术把我们传送到这个游戏场景的第一个密室里,重新再开始一遍?” 我自言自语了一声,郭永喆点了点头。 “哥们儿估摸着就是这个意思了,但也有可能……还不止这点儿意思。” 郭永喆见我还没彻底明白,斜着眼睛瞟了一下张俊轩。 “那位……嗨,这句姑姑我怎么就叫不出口呢,这么别扭。你们家老太太,她的最终目的是想让你亲手杀了这个冒牌货,所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破解了关卡,哪怕是看起来很合理,她也不会让咱顺顺当当的出去,除非……” 我苦笑了一声,这次算全都想通了。 “说简单点儿吧,就是不杀张俊轩,咱就出不了这个密室了。但即便是杀了他,只要我接下来没有完全按照她的意思去做,咱可能还是出不去。” “对喽,这就是你们家老太太的意思了。” 郭永喆摇着头叹了口气,“说白了,她就是想让你听她的话,杀不杀这冒牌货其实就是一考验,估摸着她是想让你做一件挺难为你的事儿,你不乐意,她就不高兴了。” 我盯着郭永喆看了一会儿,一声就笑了起来。 “对,你猜的一点儿也没错。哎郭子,我怎么突然觉着还是以前那个二了吧唧的你比较可爱呢,现在你突然变聪明了,我在你眼目前儿一点儿秘密都没有,挺招人烦的。” “那你就赶紧想辙从这儿出去呗,出去以后你再给我们俩换回来,你以为哥们儿稀罕这一肚子花花心眼子呢?” 我们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