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柳见状大惊,她赶紧返回了客厅里,快速的跟颜安交代了几件事儿。 第一件,她叮嘱颜安,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暂时先不要惊动四邻。 一定要等到第三天午时再对外宣布她突然“死亡”的消息,让中州五魁来主持她的“后事”。 第二呢,等水鹿彤离开之后,让颜安马上跟我取得联络。 她非常笃信,我一定会及时赶来给她医治,而且我还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让她“死而复生”。 但这件事儿一定要做的隐秘,只能让我一个人得知真相,万万不可向其他人泄露水鹿彤的异常举动。 我估摸着那时候颜柳已经意识到了,水鹿彤背后一定有一只神秘而能量巨大的黑手。 一旦水鹿彤的身份提前泄露,任何人都会怀疑这是颜柳泄露出去的秘密,那她诈死的计划也就化为泡影了。 只是她不知道,水鹿彤背后的那个人,竟然会是我娘。 而她也不会想到,我也恰好在这种关键的时刻突然失踪。 这直接导致了风水十七雄对水鹿彤毫无防范,让尚梨园丢掉了性命。 这第三件事儿,让颜安大惑不解。 一定要向所有人,尤其是对中州五魁隐瞒颜柳诈死的事情,但唯有一个人除外。 那就是…… 藏在窗外的那个人。 颜安大惊失色,赶紧朝窗外看去,颜柳不动声色的对他摆了摆手。 颜安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压低了声音。 “母亲,我不明白,中州五魁是我们崂山一派的至交亲朋,为何要……” “时间紧迫,来不及与你细说。安儿,记住我的话,今天发生的事儿只能亲口跟多余本人交代,绝不能让其他人得知任何消息。” “是,母亲。门外的那位姑娘……” 颜安紧张的看了看门外,“她到底是谁?关于她的情况,要不要一并告知多余弟弟?” “不必。” 颜柳毫不迟疑的摇头,随后轻轻的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若是沉睡了十六年的人王之力已然觉醒,他定会自己参透这其中的玄机。陶瞎子费劲巴拉的栽培出的亲传弟子,到底是大功告成还是枉费心机……也该到了揭开锅盖的火候了。” 颜柳说完,轻轻一把推开了颜安,一道耀眼的纯白色法力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了木门。 还没等颜安反应过来,一声闷响,随后颜柳就软塌塌的倒在了地上。 “母亲……母亲!” 颜安吓的魂飞天外,赶紧抱起颜柳的身子喊了几声。 门外传来了一声阴森森的冷笑,随后脚步声轻轻响起,越走越远。 颜安赶紧把颜柳抱进了卧室,放在床上,轻轻喊着她。 过了没多一会儿,窗外轻轻一响,一个人影跳进了屋子。 想必大家也猜到那个人是谁了,就是白天突然急匆匆的从酒店里离开的…… 华神农。 “颜安师侄,不必惊慌,我是百草门掌……呃,前任掌门人华神农。方才屋外除了水鹿彤,就是打伤颜柳师姐的那个小姑娘之外,还有一个人埋伏在左近,一直都在暗中窥视着颜柳师姐。此时那人已经跟踪着水鹿彤离开,快,让我查看一下颜柳师姐的伤情。” 颜安大喜过望,赶紧开了灯。 华神农马上就给颜柳把了脉,却突然发现了一件很怪异的事情。 颜柳只是在攻击水鹿彤的时候,被她身上的天邪之力反噬,暂时闭住了气。 此时,一股暗弱的阳气正聚集在她的胸口处,暂时护住了心脉,维持着她的生命。 简单点儿说吧,如果颜柳的伤势就像是肉眼所见的这么简单,哪怕此时华神农没有现身,单凭颜安的医术,也可以保住颜柳的性命,绝不至于让她死掉。 但华神农却在颜柳的脉象中同时发现了一股很诡异,也很强烈的阴气,这让他一下子瞠目结舌,大惑不解。 这道阴气反映出的力道远远超乎了华神农的预料,很显然,这不是颜柳遇袭,生命垂危之际在身体里弥漫来开的阴气,反而像是…… 早就存在于她身体之内的另一个“人”一样。 也正是因为这个“人”的存在,才替颜柳抵挡住了天邪之力的反噬,没有让她命丧当场。 只是华神农和颜安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人的身体里怎么会同时存在两个人的命脉气息。 这和我跟地灵之力的情况完全不同,我们俩本来就是一个人身上分离出的两股力量而已,哪怕是暂时没有互相融合,顶多也只能算的上是个人格分裂。 而颜柳身体里的那道阴气…… 却跟她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独立的“人”,而且很显然,那还是一个早已死去的人的命脉气息,这很不科学。 若是给颜柳治伤,就免不了要在药石针砭之中灌注大量的阳气。 而这样一来,就等同于是在跟那道阴气正面对抗。 要是胜过了那道阴气,就可以救活颜柳,但同时也会“杀死”她身体里的另外那个“人”。 而要是输了的话…… 不光是颜柳会当场丧命,就连华神农和颜安也会受到那股阴气的强烈反噬。 华神农略一思忖,很明智的判断出他和颜安都肯定不是那道阴气的对手。 但刚才颜柳嘱咐颜安的话,华神农都清清楚楚的听在了耳朵里。 他当即就决定按照颜柳的计划进行,让颜安打电话告知我这里发生的一切。 但那时候的华神农并不知道,我已经被我娘骗到了密室逃脱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