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百思不解,蒋亮挠着他的大光头,咂了咂嘴。 “这个……吴二爷还真没告诉过我。他老人家只是说,等他百年之后,让我把宝库的钥匙交给您,至于这些个古董怎么处理……嘿嘿,他说以您那一肚子花花肠子,立马就能想明白喽。” “我……我去哪儿想明白去。” 我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蒋亮把几个青花罐子全都打开了封口,走到我身边坐在台阶上歇息了一会儿,慨叹了一声。 “真没想到,吴二爷手里竟然有这么些个上品存货。哎陶爷,您还记得吧,咱博古轩有一阵子被那公公掏坏给切断了货源,差点儿逼的咱改行卖袜子。当时把我给急的哟,就差没拿把洛阳铲盗墓去了。要是那时候咱手头上有这一批玩意儿,还用的着去便宜胡大头那孙子?嘿,您瞧那个双勾夔龙纹玉瑗,再瞧那只犀角雕夜游赤壁杯,这简直是……哎?!” 蒋亮愣了一下,呆坐了好一会儿,突然起身跑到了一个木架前,从兜里掏出一副手套戴好,小心翼翼的捧起了一方指甲盖大小的金印,对着头顶的灯光晃动了几下。 他揉了揉眼睛,又从兜里掏出一个放大镜来,反反复复的用手套擦拭着那方金印,埋着头鼓捣了半天。 “亮哥,怎么了?” 我奇怪的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蒋亮没说话,手里的放大镜“哐啷”一声…… 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