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来,狐族饱受人族和狼族的欺压,它们整日东躲西藏,不见天日。
而在五百年前,狐族的一对姐弟,将这一局面打破,姐姐使当时的皇室废除猎狐之行,国家破裂,江山改姓,皇帝身死。
而弟弟将凶残暴虐的狼族和大妖们困于弥地,至今都没有重返人间。
一时间,狐族兴起。
在人间,狐族甚至专门成立了一个门派,名为天狐派。
“红狼,你说,我们还能离开这吗?”
白赤手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随便画着,淡淡的问向身旁的红狼,语气中,带着一丝绝望。
他们二个,已经待在这山中五百年了。
这山中,除了他们,再没有一个活物。
空气中只有潺潺的流水声,半晌,无人回应。
白赤从郁闷的情绪中回过神,望向红狼,她靠坐在湖边的石头旁,单腿撑地,左手懒懒散散的放在上边,往日易怒的眼眸不知何时已悄然闭上。
“我阿妈和你阿爹,也不知还活着没有。当年你娘拼尽全力带我们逃进这山沟沟里,又在这外层布了道术法,外边人看不见我们,我们也出不去,你还日日喊着吃肉,整日凶我,这日子,真是.....”
趁着红狼睡着了,白赤抱怨着,却不料被一道淡漠的声音打断,“再说话,把你扔湖里。”带着一丝怒气。
红狼本来闭着眼睛假寐,好不容易忘掉已经待在这里五百年了,忘掉她已经五百年没有吃肉了,忘掉她可能、大概还有继续待在这深山老林里。
可耳边嘟嘟囔囔的的声音传入耳膜,让她想忘又忘不掉。
耳边没有了抱怨声,红狼却睡不着了,白赤的话让她想起来五百年前母亲的死,和父亲的失踪。
而她却如一只臭老鼠般一躲便躲了五百年。
这让本就脾气暴躁的她更加的愤怒。
她睁开双眸,扬起小脸,这结界,是当年她母亲为了保护她所下的。
现在,却成了她的拦路虎。
阻碍了她的报仇之路。
可若是她连母亲孱弱病危时所设的结界都破不了,又谈何报仇雪恨。
红狼心中有一团火,却不知向谁发去。
她怪自己当年被追杀时的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身怀六甲的母亲为了保护她一尸两命;她更怪自己即使现在已经长大,却连这座山都走不出去。
红狼从地上站起来,周身空气极速流动着。
她其实不太高,一只狼,常年不食肉,身材更是有些瘦弱、有些营养不良之感。
可骨子里,却满是倔强执着,有着狼人天生的血性和暴虐。
此时,她如一只巨兽,露出爪牙,向人扑面袭来。
白赤被这阵势吓得一哆嗦,他好久没看见红狼这个样子了,上一次,好像还是五百年前,她母亲死的时候。
他紧张的伸手拉拉她的袖子,道“你干嘛?”
红狼小巧的脸庞毅然望着天幕,厉声道“破了这结界,带你出去。”
她单脚一蹬,飞身到湖中央,正对上方的结界,那结界,经过五百年的消耗,光芒已经有些弱了。
红狼眉头紧皱,眼神坚毅,使出全身力气,向光芒最弱处击去。
五百年来,没有人教过她术法应该如何用,结界如何布置,又该如何破解,全靠她自我摸索,而现在,她只能靠着蛮力冲破这结界。
她一掌掌向空中击去,没有技术,全靠蛮力,片刻后,她嘴角流出血,眼中却含着笑,向下方焦急等待的白赤喊去“白赤你快看,那结界裂了道缝,我就要破开它了,我们就要离开这破地方了。”
听见声响,白赤并未关注结界是否有裂痕,他眼中满是红狼嘴角那一抹鲜红。
“红狼你快停下来,你的手流血了。”
红狼低眸看向手,这双手十分小巧,跟她整个人一样,此时却留着鲜血,“嘀嗒,嘀嗒”的掉进湖中。
她摆摆头,满脸的不在乎,冲着天寂喊道“说了今天带你出去,便是今天,多一刻也不行。”
白赤在下方急得直跺脚,“红狼,你快停下来,这深更半夜的,你就算把这结界破了,我们能去哪?明天、明天我们再想办法啊,你快听话。”
看着红狼在空中那一副不要命的样子,白赤他害怕啊,若是她有个意外,可就剩他一个人了。
这五百年来,他们俩个相依为命,红狼虽然脾气暴躁,经常欺负他,但若是连个欺负他的人都没有了......
听见下方白赤的话,红狼稍微有些愣神,就在这愣神的片刻,原本裂开的那道小裂缝又悄然无声道恢复正常了。
这、
还能恢复呢?
红狼闭上眼睛,樱唇紧紧抿着,四周疾风萦绕,林中沙沙作响的树叶声,想着当初母亲施法的模样,她模仿着,全力向空中击去。
下方,白赤摒住呼吸,一脸专注。
.
红狼睁开眼,看见结界处破了道口子,眉眼大笑,“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她对着地下的白赤高喊“你看到了吗?我破开了”
白赤双手搅在一起,望眼上方结界,尴尬道“你...要不再看看?”
结界正在慢慢的恢复,他们依旧没有成功。
这...
我娘究竟有多不放心我啊,这结界这么牢不可催。
红狼正待重整旗鼓,继续破时,下方白赤焦急喊道“红狼,小心。看、看、看上边”
没等红狼抬头看,她便被天外飞物给砸到了湖里。
掉进湖中时,她唯一想的就是要把白赤大卸八块。
说话永远不说重点,说到重点时又总是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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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湖面上溅起大片水花。
白赤在岸上原地踱步,大喊“红狼,我不会游泳,你自己游上来吧!”
“红狼,你还在吗?”
“红狼!”
红狼被一个重物猛地砸水里,脑子晕懵懵的,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