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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谋杀(1 / 2)

作者有话要说:
23-8-3 重写

和土土重新讨论了下世界观,这下定了。除了一些细节变化外和之前的重大情节没区别,也不算重开。只是按照之前那个写法柱子哥再等10章再出来吧,所以改了个开头,反正已经一脚踹翻了电影时间线。今天晚点会把第二章也修完。


  此夜无风。远处山头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震动很快被柔软的泥地消弭,唯有惊悸的雀鸟快速掠过森林,月光拉长造访此地的武装者的影子。

朗月下,站着的那个人披着银子似的亮光,异形的身体在光中纤毫毕现,显露出迷人的神圣。她正在等待坑洞里的那个*无名者*站起来,但五秒后她意识到大限幸运地降临到这个人身上,让他免受酷刑般的追逐。她“走”过去,因为没有人类形状的腿脚,更应该称为悬浮。

深陷撞击坑中的机体勉力支起自己的颈部关节,被能量液浸透的泥土遗憾地将它焊死,他只能动弹不得地看着异形逼近。异形举起手,月光从她细窄的指缝漏下去,直到投落在他的面甲上形成一道巨大阴影编织的网,网住他因恐惧而扭曲的五官。

“两个霸天虎,看来今晚是我比较走运。”她的通讯里传来声音,五十公里外的同谋正用愉快的语调宣布死刑立刻执行的信号。

“你们都喜欢在显眼的位置佩戴自己的标志?”异形凝视着猎物两肩上烙印的图腾,语气里带了点儿嫌恶。

“纹身难道不就是为了让别人看的吗?这是一种时尚。”

“让你失望了:我没有纹身。”

闲话就到这里止步吧。异形金刚释放了一组浮游单位,像是仲夏夜的萤火虫。地球上并不存在这种冷然的光束,它复现了在几百万光年外她曾经见过的一颗脉冲星释放的光照,这是来自死去星球冰冷又热烈的余晖。

异形说:

“我是阿尔忒弥斯·得里亚·泰坦。记住我的样子,并传达给其他降落到地球上的你们的同类生物:这里受我管辖,不欢迎任何带有敌意的外来生命。滚出我的领地,不然就地死去。”

惊鸟飞过,除去死亡,这里什么也没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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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在公路上以一个规矩的速度行驶着,两边都是沙土的旷野,车内的灯饰打下一片深蓝色的阴影,落在她陷入思考的侧脸上。

这样的夜晚总让阿尔忒弥斯想起诸神仍在地表的时代:森林远比看上去得更加热闹,当阿尔忒弥斯带着她金角鹿和猎狗组成的仪仗穿梭在密林当中,妖精纷纷从地下赶来,以期窥视女神的芳容。这是属于狩猎女神的狩猎场,杀死猎物是写在她底层逻辑里的娱乐,但现在这份体验正因她身下的座驾变得乏善可陈。

古典音乐已经持续了半个小时之久,舒缓到让人昏昏欲睡。她的战车是一个来自塞伯坦的可变形的外星人,最近阿尔忒弥斯正在思考要不要解除他们的雇佣关系,但他在撕碎猎物上像个疯子,比潘神送给她的狗狠辣多了。

她敲了敲汽车中控台:“能不能开快点?我赶明天早班的飞机。”

“你难道对艺术过敏吗?你应该对肖斯塔科维奇更尊重一点!”车载音响里传来抱怨的男声,接着阿尔忒弥斯的这一句吐了很多苦水。“这简直是梦幻的一晚……那两个死去的傻瓜在地球上已经停留了一年,但他们甚至不知道华尔兹!”

“我不管你和那两个滞留者有什么恩怨,我只想能按时到达机场。如果今天晚上我不能降落在奥黑尔国际机场,我会删掉你下载的所有音乐,把你那颗引以为傲的漂亮小脑袋连同音频接收器插进火种仓里,然后你就可以在自己的体内听听3D环绕人声效果了。”阿尔忒弥斯提高了声音。

一阵沉默。

她的座驾说:“你真暴力。”

阿尔忒弥斯沉默地接受了他的指辄。

她感到疲惫——近些年她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像个人”了,但经常发生的处决事件让她不得不时常“穿上”真体,人类的形体与高大的异形机体会让她产生强烈的割裂感,无不在强调一个事实:她不是人类。

他们原是最早一批降落在地球上的高等外星机械生命,无论是形体还是机能都远超这个星球上的原始生命。伴随着漫长的时间流逝,人类从猿类进化到现代人,将他们尊奉为代表着自然伟力的神,在星罗棋布的神话体系里,他们的名号是希腊的奥林波斯神。为了回应人类的期待,他们也慢慢生出人类的形体,来到他们之中与他们生活。

但神的岁月走到了尽头,诸神离开了地表,唯有阿尔忒弥斯留了下来。人类向神供奉,神便将人类纳入自己的保护。时至今日他们也是这样的关系,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天上掉下来的外星生命像是一场下不完的雨。阿尔忒弥斯奔赴全球各地,从一开始的外交交涉演变到武装威慑再到赶尽杀绝,差不多只用了地球时的三个月。

“你明明可以自己飞过去,你知道这是最快的。”车子还在自说自话——急流是她唯一没杀死的塞伯坦人,因为当时她需要一个俘虏。她原本打算在问完话后就将他杀掉,但急流主动提出要做她的仆从,这让阿尔忒弥斯大感意外:虽说此前被她杀害的塞伯坦人算不上为了忠诚或是使命感,多半因为恐惧而无法进行正常沟通而死,但这样没脸没皮的她还是头一次见。

“我现在是人,我需要出境记录。”阿尔忒弥斯不知道第几次和他说过这事。她隐藏在人类当中扮演一个普通的社会角色已经有两千年的历史,人类的进程太快了,以前用“这是神谕”就能糊弄的事情,面对学会思考的智人却必须采用他们接受的逻辑说辞才能让他们行动,她的行动因此颇受肘制。

于是她不可避免的、再一次地感到后悔。这种感性不足以对*狗*说,也不能对如今这个社会身份的家人说道。

阿尔忒弥斯在人世中的身份有个姐姐和妈妈,如果不是这次陨石坠落的新闻,她几乎把这事儿忘了。急流比她还要期待,本来阿尔忒弥斯想把他留在欧洲,但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对“家庭”非常好奇,塞伯坦人的出生方式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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