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
“什么人?”
还不等乌逢花与周平应声,一声轻笑从众人后方传来。
来人打了个哈欠,微蜷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手中拖着一根白蜡长杆,从人群中缓步走出。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来我龙兴闹事,”仿佛古琴一般低沉悠扬的声音中夹着几丝慵懒,红唇中吐出的词却让人不寒而栗。
“想死?”
她看都没往身后看一眼,下一秒手中长杆却如毒蛇吐信般点向那大块头咽喉,刚刚爬起来的人又再次栽倒在地,这次彻底没了声息。
还没来得及张口提醒有人想要偷袭的乌逢花又缓缓闭上了嘴,一时间肃然起敬。
“老、老板娘……”
乌逢花怀中的女店员这时方才缓了过来,望着前方手持白蜡长杆的身影小声叫道。
齐婉没回头,冲身后摆了摆手。
挑事的那几人这次彻底偃旗息鼓,在齐婉的目光下战战兢兢,冷汗直流,哪还记得自报家门。
老板娘手腕轻转,面露讥讽之色,又朝那几人开口:“还不快滚,等我留你们用晚饭吗?”
几人不敢多嘴,背起晕倒的同伴就要跑路,下一刻却又被叫住。
“还有那个,”齐婉长棍点点那悄无声息的大块头,“没死,我答应过别人不再杀人。”
一行人终于狼狈离去,齐婉冲四周拱了拱手:“惊扰各位了,今晚费用客栈全包,以表歉意。”
众人纷纷表示无事,有人忧心忡忡地开口:“老板娘行事正派,只是这伙人看着像是兴州那边的黑巾帮,他们可不是好惹的。”
“怪不得那伙人胳膊上都带了黑巾。”
“他们不就打着给兴州太守报仇的幌子,扯大旗,一天到晚欺负边界上的百姓!”
“老板娘,小心他们来报复哩,关两天门避避风头噻。”
“无事,”齐婉无所谓地摆摆手,“我这客栈也开了十几年了,挑衅的、闹事的、想占便宜的数不胜数,不愁多他一两个。”
她冲乌逢花和周平勾勾手:“你们两个,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