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黎黎朝着克罗尔伸出大拇指。
德恩看着这几个一聚在一块就一箩筐话的队友，“行了行了，收拾一下，林桥去给我们带吃的了，应该快回来了。”
“啊？在这吃吗？”三人异口同声。
“别挑剔，母体没找到，战斗就结束不了。”林桥捧着小山一样高的餐盒从外边走进来。
几个人听到声音都看向她。
“林桥，我好想你！”黎黎冲向她。
林桥抱着餐盒有些笨重地避开她，破天开荒地开起了玩笑：“铁血队友情可以有，AA恋林家可不允许。”
又拿起第一份饭盒，递给了刚包扎好伤口的医护人员，“有劳。”
医护人员有些意外，还是道谢接过，收拾医疗箱准备去给下一个伤员治疗。
林桥转身，就看见几个人已经聚在一块，互相换着菜吃。
刚刚不是还是嫌这里吃不下饭吗？
“长官还没好吗？”她将盒饭开好，递给德恩，又拿起自己的那份。
德恩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你们的菜是什么？我看看。”苏里突然挨过来，握着筷子的手蠢蠢欲动。
看到是自己不太感兴趣的菜后，才缓缓收回手，“你们这菜不好吃，吃我的。我这个真的很香。”
说完，自顾自分别给他们夹了一块肉。
剩下两人也凑过来，你一筷我一筷互相来往换菜。
“这塔玛尔军区待遇未免太好了吧，我还以为是吃营养液呢，居然是美味的蔬菜和肉。”黎黎感叹道。
德恩突然开口：“好是好，但是本来是只属于塔玛尔军区的福利，埃罗丝长官破例让所有人都放开吃的。”
克罗尔举手：“她是个好人。”
周围沉默半晌。
林桥：“看来你不止要学习表达，还得多看看人。”
“长官身上的信息素是长官的，那时候以为是不好的人。”克罗尔握着筷子，双目有神：“现在她是个好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苏里从餐盒里抬起头，皱眉。
黎黎正确表述：“他是说之前闻到的信息素像是坏人的，但是今天确认是埃罗丝长官的信息素，她又给我们所有人好吃的，所以不是坏人，是好人。”
苏里被绕得头都大了。
德恩不知被戳中了什么笑点，笑出了声：“怎么说得好像还能根据信息素判断出一个人是好是坏的。”
真是天真。
四肢极其发达，头脑极其简单的人无论哪个年头可都不多见。
*
好人埃罗丝此时正皱着眉头，在终端屏幕上比划着什么。
“水厂在这，凌晨两点十六分有人在这个位置看到不明生物，之后很快就消失。两点四十分，多处高楼突然莫名塌陷，数名普通民众遇难，触动了警报。”
她抬眼看弗希，“我们有和这些东西交战的经验，再加上去查看的时候，那些楼房都是因为地基被腐蚀而引起的塌方，所以那时候我就笃定是蛞蝓入侵，我猜测，蛞蝓的数量应该远不止我们今天看到的这些。”
她又标出几个位置，说：“这几个位置，是最先出现坍塌的地方，母体的移动速度缓慢很多，从这几个地方入手查可能会比较好。”
弗希点头，话题一转：“上次碰到的那种类似于金砂剂的东西，成份能查得出来吗？”
“女王的禁令摆在那，我一向不做不忠之事。”
那就是压根没查的意思了。
弗希又问：“三个月前的那个战场上，我们发现了类似金砂剂这样的虫血提取物，而这次，金砂剂由我们带着，蛞蝓又正巧出现在城里，您不觉得太巧了吗？”
“巧不巧的，你觉得上边的人不知道吗？怕是知道得比我们更清楚。”
埃罗丝颇为不屑，“你该好奇的是为什么战场上被先发现的金色液体不叫金砂剂，反而为一个破宴会上出现的类似物命了名，就像是，被命名的那个才是试验完成的最终产物。”
弗希当然有过这样的疑问，但：“您之前说要我们帮忙调查的事情，就是这个？”
这就说明，女王在暗中调查总统派系和“金砂剂”的关系。
还偏偏找上了她，“不怕我说出去吗？”
埃罗丝摇头表示无所谓，“具体要调查的东西我说不上来，但我直觉是抓着这件事不放，会查到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
“不是女王下令要查，而是您自己要查？”弗希几乎立马捕捉到她说辞里透露的意思。
“为什么？”
这是她第二次问埃罗丝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埃罗丝哼笑：“也许先一步察觉到别人无法察觉的事，会更容易产生无比浓郁的好奇心吧。”
天色仍旧蒙昧，刺鼻的腥味和特殊调制的清洗液味久久弥留不去，远处不时响起的枪炮声，清扫机器人擦过地面的“刷刷”声，伤者痛苦的□□声、哭声。
每一声都由风沙传来，清晰地进入她们的耳里。
弗希沉默许久。
“走了。”埃罗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