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喝手中匕首是对着耻仇祭祀的脖子划去的,只要中,耻仇祭祀必死。 然而,眼看着匕首就要划破耻仇祭祀脖子时,大兽赶到,一口咬在阿喝腿上。 就这么扯了一下,阿喝手中匕首与耻仇祭祀脖子擦过。 这么好的机会,都没能刺死耻仇祭祀,阿喝不甘心,奋力往前一扑。 幸运是站在阿喝这边的,匕首划破耻仇祭祀手臂。 一招得手,阿喝迅速回身,手中匕首对着大兽的眼睛刺去。 大兽惨叫松嘴,呜咽着朝耻仇祭祀奔去。 阿喝看着被咬断的小腿,疼的他全身颤抖冒冷汗。 “阿喝!”慢一步赶到的阿都,看着阿喝的断腿,心疼的眼睛红了,“你坐着别动,我去杀了她们。” “把她们往我这边赶!”阿喝强忍着断腿的疼痛,给阿都出主意,“赶过来我也能出力,你一个人对付不了。” 阿都红眼应声:“好。” 中了一刀的耻仇祭祀,看着自己手臂流出的血,惊恐尖叫:“啊,我的手,我的手!” 她雪白皮肤的手臂,就好似被火烧了一般,正在变焦黑。 阿喝大惊,这是怎么回事,突的就听到耻仇祭祀大喊:“阿都,躺好!” 阿都听到这话语,条件反射般停下,惊愕的朝耻仇祭祀望去。 耻仇祭祀看着阿都没有动作,厉喝:“阿都,躺好!” 阿都眉头拧的更紧,怒吼:“不!” 他的阿喝现在是族长,他再也不会在别人面前躺好,他现在只属于阿都一个人。 耻仇祭祀气的全身颤抖,看着左手臂的焦黑在扩散,心急如焚,没有再同阿都说话,直接咬破手指,把血滴在石碗里。 嘴里念念有词,突然大喊一声:“阿都,躺好!” 刚才态度强势,坚决说不躺好的阿都,此时双眸无神,慢慢朝地上坐去。 见着这一幕的阿喝,赤红着双眸盯着耻仇祭祀手里的石碗。 是那个石碗里的水在控制阿都,他得把石碗给打掉去。 阿喝起身,拖着骨头穿出肉外的断腿,单腿跳着朝耻仇祭祀冲去。 阿都正慢慢躺下,他的脖子时不时抽一下,身体抖一下,这就让他动作很缓慢。 耻仇祭祀端着石碗朝阿都奔去,她手臂上的黑色正慢慢在扩散,她满面焦急:“大兽,去咬死他!” 大兽很听话的朝阿喝奔去,耻仇祭祀朝阿都奔去。 阿都躺好了,正准备解腰间树叶。 赤红着双眸的阿喝,瞧着这一幕,心都要疼碎了,他当了族长还是不能护阿都。 该死,全部都该死! 他现在最想杀的是耻仇,而不是大兽。 他朝耻仇祭祀冲去,大兽朝他冲去。 大兽张嘴咬住阿喝手臂,阿喝拼着断臂的残忍,把咬着的手伸进大兽嘴里,划了一刀又一刀。 阿喝没有停下,继续拖着断腿,拖着咬着手臂的大兽,朝耻仇祭祀扑去,左手抓住耻仇祭祀头发,猛的往下扯,让她远离阿都。 耻仇祭祀痛到后退,嘴里骂骂咧咧的都是阿喝听不懂的话,手里从腰上摘下来的兽牙,不停的想要刺伤阿喝。 阿喝眼睛盯在耻仇祭祀手里的石碗上,石碗里装的是血,血在冒泡,里面好像有东西在翻涌。 他只有两只手,一只手被大兽咬住,一只手拽着耻仇祭祀头发。 他只有一条腿,一条腿站着…… 现在想要打掉石碗,他有点困难,他看着躺着一动不动的阿都,杜鹃啼血般悲鸣:“阿都,你醒醒!阿都,你起来啊,阿都!” “阿都!” 阿都乖乖躺在地上,脖子时不时的动弹一下,放在腰间树叶上的手指,已经扯掉了一片树叶,还要扯掉第二片。 “阿都!” “呜……” 阿喝哭了,他保护不了阿都! 突然,他看到阿都眼里有一滴泪,泪水顺着阿都的眼角掉落,顺着脸庞滑进耳朵里。 阿都是听得到的,可是他的身体不受他控制。 阿喝的心犹如匕首在疯捅,一刀又一刀。 他松开耻仇祭祀头发,抢过她手中石碗,高高举起,狠狠摔下。 砰的一声,石碗摔在地上,血没了,石碗却没碎。 血没了,阿都清醒了,他迅速爬起来,冲到耻仇祭祀面前,抓着她的脖子,用力一扭。 咔嚓! 耻仇祭祀死了! 脖子扭断的耻仇脸上却保持着诡异嗜血的笑容! 阿喝也倒了下去,阿都接住他:“阿喝!” 眼睛盯在阿喝胸口心脏位置,上面插着一根兽牙。 这是刚才耻仇祭祀在她的石碗被抢走时,趁机扎入阿喝胸口里的。 阿都用力掰开已死的野兽嘴,把阿喝握着匕首,骨头软成泥的手臂挖出来。 阿喝冲着阿都一笑:“阿都,你没事了!” 六个字六口血,血不停的顺着他的嘴往外涌,止都不住。 阿都眼中带泪,却笑着抱起他:“嗯,没事了,你也会没事。还记得那棵树吗?” 被公主抱的阿喝,笑的很阳光:“记得,你还哭了。” 血顺着阿都胸口往下流,沾染的两人全身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阿都与他一起笑:“是啊,我不哭你就不心疼我!” 阿喝感觉天有点晃,眼睛有点疼,可他不肯闭眼,他怕闭眼就再也睁不开,再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