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声音很轻:“他每次受伤都会晕过去,我就在想,他这是想偷懒?” “我那时真不知道他是疼晕的,他也从来不说,他每次看到我,都离我远远的。” 夜风回忆起以前的事,就懊恼:“如果我多关注一下他,他是不是就会少受很多伤?” 每一条伤疤就是一次鬼门关呼唤,就是与阎王爷擦肩而过。 萧瑟给布条打了个蝴蝶结:“在阿达心里,大家受伤都是和他一样疼,所以不必说。” 阿达也不知道自己是易疼体质,所以,在他眼里,族人受伤就和自己受伤是一样的疼。 他又怎么会大惊小怪的去说这件事。 夜风更自责心疼了,苦涩一笑:“是啊,他是这样想的,所以每次打猎都冲到最前面。” 萧瑟没有再接话,阿达对部落的付出她不否认,也不评判,她只知道阿达是个心善的人。 这个心善往往在别人眼里叫做作死,只不过他太过于自卑,才让他的心善变成族人眼中的废物。 想到这里,萧瑟说了一句:“也许,打猎时,他除了冲在最前面,他也是在救族人?” 这一句话让夜风醍醐灌顶,猛然醒悟,嘴唇微微颤抖:“他每次冲过去……都能把野兽引走,旁边还有族人。” 然后,受伤的是阿达。 在族人们眼里,受伤的阿达就是废物,怎么每次打猎都能受伤? 大大小小的伤,阿达每一次都能带回部落里来。 如此前后一呼应,夜风惊的手都止不住颤抖。 如果没有萧瑟的提醒,阿达这件事也许就不会有人知道。 一个明明是易痛体质,却每每都冲在最前面救族人的阿达,自己反而还背上骂名。 越骂,阿达就越自卑,越自卑就越不敢与族人为伍,然后就越被族人骂。 最后,他就成了全部落族人嘴里的废物,而阿达不懂其中原因,默默沉受。 夜风咬紧唇,轻轻抚平阿达因痛苦而紧皱的眉,轻喃:“对不起!” 也许是草药起了作用,阿达皱起的眉头,微微舒展。 也有可能是他听到了兄长的话,解开了他的心结,让他欢喜。 萧瑟陪着夜风,静静的看着阿达。 一阵肉香味飘来,阿用他们已经把野兽肉给烤好了。 丰收拿着烤肉,开心的奔过来:“族长,阿瑟,吃烤肉!” 萧瑟接过烤肉正要咬,夜风却拦住了,朝丰收伸出:“小刀!” 丰收把匕首递给夜风。 夜风拿着匕首,把烤肉切成一小块,放到树叶上,对阿瑟说道:“这样吃。” 萧瑟看着切成蚕豆般大的烤肉,心温暖的想哭,她嘴巴上火起水泡,每次张开都疼的灵魂抽动。 她没想到要用匕首把烤肉切小,长生阿日也没想过。 现在夜风一来,他就想到了。 夜风递给萧瑟一双剥了皮的树枝:“筷子!” 果然,疼爱你的人,真的是把一切细微的事都做到极致。 丰收摸摸鼻子,把即将要说出来的话咽回去,坐到长生身边,埋怨道:“你知道刚才族长是怎么看我的吗?” 长生朝夜风和阿瑟望去:“你做了什么?” 丰收瞪着长生,咬牙切齿:“我做了什么?我还想问你们做了什么?我不过是去送烤肉,就被族长狠狠的瞪了。” “你是没看到他那个眼神……哦,对,为什么阿瑟的嘴烂了,你还让我拿那么大一块烤肉给她吃?” 长生和阿日同时停止进食,齐整整的朝萧瑟望去,又齐整整收回来望向对方。 族长正拿匕首给阿瑟切烤肉,而他们却只知道拿一整块烤肉给阿瑟吃,看到她吃烤肉吃到嘴角流血,他们担忧却没有办法。 原来,办法是有的,看,族长就把烤肉给切小块。 长生和阿日都尴尬的别开目光,以后他们一定会多动动脑,不让阿瑟再难受吃苦。 丰收瞧着这二人表情,吊着眼睛,重重冷哼:“就知道你们没那么仔细,下次再有什么事,我来,你们俩别跟着。” 阿日把嘴里的烤肉囫囵吞下,急切道:“这次是我们错了,下次一定改进。” “哼,谁知道。”丰收目光在长生和阿日身上打转,傲气的很,“反正我是不会再让着你们了。” 长生沉默不出声,只吃着他的烤肉,但看他的脸色,也知晓,他也是懊恼的。 阿日也焦急道:“你别抢,你守好部落就是。族长一般都是让你守部落,你跟我们抢什么?” “你们经常出来,还不让我也出来看看这美丽的风景?”丰收大手一挥,豪气的很。 他挥手的地方,躺着野兽的尸体,骨皮,内脏,这风景着实不美丽。 阿日要为他和长生争取:“野外很危队,到处都是野兽,不适合你。” “不适合我适合你?”丰收哼哼反驳。 阿日指向长生:“我有长生,我跟着他,就适合了。” 长生很配合点头:“对。” 丰收瞪眼:“欺负我是吗?哼,不可能,我一定会在族长面前,好好讨论讨论这事。” “那你刚才问了阿瑟,怎么去掉小飞鸟虫卵吗?”阿日看向丰收。 正洋洋得意,想挥挥洒洒的丰收,听着这句话,瞬间焉了:“没呢。吃烤肉都不给阿瑟切小块,你们还好意思让我问这话?” “阿瑟是跟着你们,这一天一夜了,你们就让阿瑟那样吃烤肉?” “哼,你们还是想想,等阿瑟吃完烤肉,族长来找你们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