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最后的目的地是一片森林,枯枝败叶就像是残破的碎布和垃圾一样铺洒在湿润的泥土上。
“太宰大人,请问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办?”
谁知道他摇摇头,“你暂时留下来,等一会儿会有用到你的地方。”
我气得当场就想把我翘了一天的班从东京秋叶原搬回来的PSP和游戏CD糊到他的脸上。
还我cg!还我立绘!!
我爱的是纸片人!你算什么!!
后来我想想,他好像就是个纸片人呢。
呵呵。(笑)
累觉不爱。
“报告老大,这里有两个小鬼!”一名黑西装拨开树林的枝丫后奸笑了起来:“看起来是从外面来的,要不如……”
我:??!
亲你号没了。
他的老大和其他的几名黑西装接二连三地从周边走出来,手里都持着备弹的木仓,有一个似乎是被站在旁边的同伴的枪管烫到了,骂骂咧咧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语言。
大概就是“阿巴阿巴”类似的发音。
你放心,我学过的语言还是比较多的。
这绝对只是一个被疼痛刺激到大脑S区紊乱的家伙而已。
至于为什么这个老大如此好辨认呢,因为只有他手中的箱子被所有人偷觑,却浑然不觉,那个家伙嘴上叼着一根不菲的专门愚人的烟(我是指其实这种烟只有暴发户才会买来炫耀),这恰恰是得道不久的表现。
这个时候的团体认出了一个老大,恐怕也只是个注定要被牺牲的无脑的家伙吧。
“讷,这位先生。”太宰治把头歪着,稍稍倾向他们,“你知道你的副手想将你取而代之吗?”
哦,这倒是没错。
他的副手的右臂很僵硬,应该是紧张到了极点。
衬衫领翻的也不是很到位,褶皱集中在右边,恐怕是晚上翻来覆去地在想着什么,更不敢裤腿沾着的一点泥巴——和那名老大的左手边第三个人裤腿上沾着的是同一种——只有贫民窟最里头的烂尾楼那边才会有的泥土。
总而言之,就是太明显了。
那个老大惊讶地回头。
“砰砰——”
应声而倒的却是那名副手。
又是一声枪响,原来另一名,把刚才还在得意地笑着、自以为清除异己后一劳永逸的老大给杀了。
紧接着,这一位和刚才杀副手的那位握了个手,表示暂时结盟。
“小心哦,对方想趁你不注意把你杀了哦~”太宰治又‘好心地’提示。“看你的右手边~”
球球快闭嘴吧。
明显是老大跟班的一名小弟颤巍巍地举起了木仓,把左右手给干掉了。结果左右手的人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双方就开始玩混乱大枪战,波及到没有站队的小弟们。
然而他们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也要分一杯羹,至少要从老大手上提着的银色皮扣保险箱中拿走一点东西。
一个靠近手提箱,就很快会被另外一个击毙——就这样接连不断地像是找了魔一样。
太宰治微笑着坐在树桩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的纷争。到后面他似乎是看着血喷出来有点审美疲劳了,就眯着眼睛小憩了一会儿。
“希望酱,等他们好了再叫我。”
慵懒的语气是说不出来的欠揍。
“是。”
一段时间。
最后一个倒下的是一名胸口挂着十字架的人,他精疲力竭地伏在保险箱上,却发现自己的胸口早已被洞穿,但是对于利益的追逐让他察觉不到这些痛苦了。
“出来吧,芥川龙之介。”
不知道什么时候,太宰治又坐好了,黑色的领带打的一丝不苟。
我将视线停留在了一名瘦弱的男孩身上。
男孩脸上还有残留的血迹和旧的疤痕,惊恐的神色还未退下,然而那黑色的瞳孔却有和我们都不一样的、反抗的阴影。
他从一开始就呆在那片森林的阴影中,我也早就看到他了,也早就知道太宰治等的就是他:
芥川龙之介。
异能力名为[罗生门],又是一只太宰的狗。
而且令人惊讶的是,他长大了后没有眉毛。
挑染毛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我很羡慕这样的发型,感觉很有范。
“你……你是谁!!”芥川龙之介察觉到了生命的威胁暴起,异能力化作巨兽,叱咤着向太宰踊去,“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除了异能外一无所长的狗。
我眼睁睁地看着芥川的攻击被人间失格轻易地化解,有点想捂脸。
人间bug把太宰未来的狗搞蒙了。
“真是可悲啊,拒绝用自己的意识生存——芥川。”
黑夜已经降临了,横滨的星空被雾霾和城市里的灯光掩埋,这个森林里仿佛只有我们三个人和一地的尸体。太宰治坐在那棵树桩上,逆着月光,压抑的气息就顺着这些银色的月华铺撒在泥土地上。
“!你是谁!!”
“我?”
他没有笑,昏黑的眼神就像那些最黑暗的东西:
“…果然也只能是头发疯的野兽呢,不被教化的存在。”
“太宰先生,我想回去改报告。”我不合时宜地打断太宰治的人生哲学和对垂耳兔的行为分析报告,略带疲倦地开口。
纤细的少年回过头看了我一眼,“闭嘴。”
然后他的冗长的人生哲学课又继续了。
嗯。
确认过眼神,是台莫得感情的洗脑机器。
“哦啊,我是港口黑手党的太宰治…”
“你愿意跟我们一起走吗?”
太宰伸出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芥川龙之介。蓬松的卷发温顺地搭在双鬓,让人总会误解他的为人。
他就是个长的贼像圣父,但是实际是个垃圾的狗比。(严肃)
大家不要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