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才新封的。他的母亲是已故的大长公主,所以论起来,他算是陛下的表弟。”
茯苓知道她并未关注这些,所以解释得细致,末了又问:“不知姑娘可曾听过定远侯,或是沈大将军?”
“沈澜?”孟清欢脱口而问,反应过来后瞪大了眼睛,难掩惊讶:“你是说,豫安王就是沈澜?!”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她整个人都肉眼可见地蔫了下去,再也没有勇往直前披风破浪的精气神。很是嫌弃地嘟囔道:“怎么会是他?真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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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孟清欢收到信的同时,方明毅也收到了封爱妻递来的家书。略略读过,便捏着信纸跑去了沈澜院中。
沈澜自中秋离开西北军大营后,便一直住在将军府。
方明毅本想在归京前先回趟雁阳关,但落月国国王上疏天家,将派使团送王女入京,望与大胤联姻来稳固建交。护送使团的差事落在他头上,这才逗留西北。
比起军营,自然是沈澜府中待得更舒心些。他便跟着赖下。
算来已经住了近半月。除了最初沈澜高热那两天,以及三不五时传来流云被罚抄的噩耗。可谓岁月安稳,风平浪静。
明日就是九月初一,也是谭飞翻黄历选出的宜出行的好日子。沈澜也就要动身回京。
没想到在走前,竟还来了一个与他有关的好消息。就像小石子投落死水,震得方明毅那颗偃息许久的八卦之心又再泛起涟漪。
方明毅捏着信一路小跑,冲进房中。
沈澜正在练字,被突然闯入的动静所扰,运笔的手略一顿滞,笔尖墨汁便在纸上晕开一团脏迹。
只差最后一笔,可惜了……
他皱了下眉,将笔搁下。抬眼瞥向方明毅,对着那张堆满笑的脸,实在也发作不出什么。和声问:“方将军有喜事?”
方明毅嘿嘿笑着凑上前,将那薄薄的信纸递给他:“方靖宣的婚事黄了。”
沈澜:……这是亲兄弟该有的态度吗?
他抬手接过,转坐到方几旁的太师椅中才垂首细看。视线扫过某行时眸光微滞,很快恢复如常。轻轻提下嘴角:“倒是秉性不移。”
方明毅没听清他说什么,正好奇间,那抹笑却散了,整个人已然恢复一贯的冷性。他只当听错。
沈澜将信递回,挑了挑眉:“喜在何处?我该恭贺小方将军与孟姑娘都能另觅良缘?”
方明毅将纸张小心翼翼叠好,揣入怀中:“喜在你这儿啊。孟姑娘不是还在那名单上吗?”
沈澜安静听着。
方靖宣兴致颇高,丝毫没注意身边人渐冷的脸色。紧接着又道:“如今也不用顾忌靖宣,你难道还不打算选她吗?人孟姑娘可说了,不爱将军,只要美人。你这个美人就收拾收拾从了她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