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状也好,立下鸿鹄之志也罢,都是为了实现少爷说的那个自我价值,只要对得起天地亲人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都是很棒的!我是觉得人活着不应该太累,为该坚持的事情坚持,不该坚持的事情就放弃,不丢人的,强求自己干做不来的事情,是会让自己让自己更加沮丧的,我没见过我爹我娘,但是我想他们要是见了我现在的样子一定是最开心,因为我做了我喜欢的事儿,也做好了我喜欢的事儿,我帮助了自己,也帮助了江大哥,许蓬莱,我听说你爹是将军,那一定很威风吧?” 阿衡一脸希冀的看着许蓬莱,后者忍住心中酸涩点头道:‘很威风,骑着马的时候特别威风!” “我就知道!男儿应当如此!”.阿衡欢快抬头憧憬向往,然后一松拳头又灰心丧气的低下头兴致缺缺的道:“可惜我不会骑马,也没有见过我爹” 许蓬莱沉默了,沉默的陪着阿衡去了军医住的地方,然后阿衡让他先回去了,走在路上,将近浑圆的明月高悬,他的影子短短的,似乎是三五岁时候的样子,那时候他好像不是这样的,有爹有娘,没有志向,阿衡只比他大了几个月,但脑袋里的东西却比他多得多,孙思朴有一手近乎于仙人的医术,张锦聪慧不似小孩,阿衡在某方面天赋独到,这些人里面,似乎只有他平平无奇,却又自命不凡。 “许小家伙,晚上走路要注意脚下,出神走路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忽然出现的福伯吓了许蓬莱一大跳,瞬间从情绪的撕扯中返回,他迅速扫视四周,直到看见坐在门口小板凳上的福伯他才定了神,轻轻拱手客气的给福伯行了个礼他满心疑惑的看着瞎眼福伯,试图找出这个老人是怎么发现自己的,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出神了的。 “是不是好奇老头子我是怎么知道有人过来的?” 头发胡髯花白的福伯扬起了嘴,徐蓬莱轻轻嗯了一声,希望得到解释。 福伯摸住拐杖在地上杵了杵,然后又在在后面的门框上敲了敲:“不同的走路,会有不同的声音,正常走路速度也应该正常,脚步落下的声音能听出轻重,院里就你们几个小娃娃,小锦子轻得很,阿衡这时候应该又去忙活了,虽然眼睛瞎了,但老头子可聪明着呢”福伯三两句话便将气氛拉扯的轻松起来,徐蓬莱若有所思的颔首,心中暗道人老成精这句话一点不错。 福伯又敲了敲拐杖,然后继续道:“人失去一双招子,其他感官就会变得更加灵敏,其实他们之间并没有必然联系,只是分工不同,有撂挑子不干的,其他的就要多干上一点,不过耳朵就是耳朵,他再怎么灵敏还是成不了眼睛。” “杜爷爷,您是有话要对我说吗?你说,我听着”许蓬莱本来就不笨,并不怎么爱说话的杜福今天愿意和他唠叨,定然是要教育他了。 “许小家伙,你可比你爹开窍多了”福伯打趣一句,然后单手背负伸手道:“你跟着的江小子之前也有过你们三个这样的迷惘,不过那小子看的比你们三个小娃娃开朗的多,江小子总说:\"人要接受自己的平凡,容忍自己的怯懦与无能,有许多东西是命中注定的,不要钻牛角尖\",江小子当时是世子,比你爹的官儿还大,从云端之末到泥沼之始,也不过一夜之间,江小子说:\"允许自己做自己,允许别人做别人\"你杜爷爷活了大半辈子,觉得这句话说的很是在理儿。蓬莱,你爹操劳一生,最后死的冤枉,你叔儿躲了半辈子,日日画地为牢,你不是他们影子,你只是姓许,刚好有个名字叫蓬莱” “你明白吗?” 许蓬莱当然明白不了,他现在是云里雾里,迷糊的很。 “不明白也没关系,慢慢的你就懂了,你就记住,在未成任何事之前,有些话只讲给自己听.....天上的月亮只有在摸不到的时候,才叫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