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大老爷,求求您给我一个公道吧!”
“都是这个臭道士!”
被赶下马的邵莎凝目瞪口呆,正想出言反击,她背后的衙役连忙按住她,邵莎凝单膝跪在地上,一时无法反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婆泼脏水。
“就是这个人!就是他!这个道长不安好心害了我儿!”
“我儿今日成亲,本来是天大的喜事,他一个外人偏要给我儿起卦,结果呢!看完卦象他就支支吾吾的,说什么今日时辰不对!要是今天成亲,就会有祸事发生!”
“唔唔唔唔唔”邵莎凝被捂住嘴,心里狂喊道,我没有我不是!明明她只说了时辰不对,又没把大凶给说出来,陈婆怎么能自我解读,这是污蔑!
“都是这个假冒算命的,说不定就是他偷着给我儿改了命,我儿才遭此横祸...”
“还有你,你这个扫把星,刚进家门就克死了我儿,你这没良心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你还说这臭道士不是你勾来的,你勾引一个还不够,又勾一个过来害死了我儿子,要不是我拦着,这对凶手就远走高飞了!”
陈婆越说越激动,邵莎凝越听越离谱,她望向旁边跪着的珍娘,眼里满是恳求,“我不是啊你解释一下啊!”
珍娘垂着头,感受到邵莎凝的视线,惊慌地摇摇头。
“你看,直到现在他两还在眉来眼去的,我儿尸骨未寒啊......”
县令皱着眉,终是恼了陈婆的哭嚎,喊人将陈婆也绑了过去,这才缓缓开口道:“本官听到有人报官,说是有个陈年的人离奇跳河,更离奇的是,这个报官的人,刚报完官就死了。”
“他死的模样很凄惨,饶是经验丰富的仵作看了也心惊,却查不出什么名堂来,本官过来,发现这死了一地,全是这种死状。你们如今还活着的,有没有人给我解释一下这里发生了什么,但如果说的不是实话,本官定将其严惩!”
村里的活人还剩九人,除去邵莎凝与珍娘,只剩老人与襁褓里的孩子。
东河村被人屠村了。
县令暗自心惊,为官数十载,还从没有过如此惊天动地的大案,哪怕是杀人父母的血仇,也没有祸及邻里的。县令知道自己摊上了大麻烦,这个案子恐怕得赶紧往上报。
邵莎凝挣扎着,示意自己有话要说,县令盯了她一会,“你是个生面孔,你不是东河村的人。”
“是,我确实不是东河村的人。”邵莎凝从容不迫的答道,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
邵莎凝从她为何来到东河村开始讲起,她思维缜密,一点点将自己记得的事情展示给县令,“我认为,这毒是下在饭菜里,所有吃了酒席的人就会出现同样的症状。”
“胡说!”陈婆按耐不住,撒起泼来就是衙役也制止不了,“你说是酒席,怎么我没事?你也没事!珍娘也没事!”
邵莎凝见陈婆跳出来,想起之前泼的脏水,毫无负担地抹□□:“陈婆,现在没事的都是没吃宴的人,老人幼儿没去,珍娘是新娘,一直在屋子里,陈年敬完酒也没拿饭菜进去,而我吃的是干粮自然没事。”
“倒是陈婆你,吃了不少,怎么一点事也没有?”
邵莎凝语气迟缓,却又带着审问的语气,陈婆脸色渐渐苍白,她确实是疑心这点,这才一开始努力的把自己摘在外面,邵莎凝是外人,给她泼脏水最合适不过了。
哪里想到邵莎凝是块砖,陈婆搬没搬起来,却砸了自己的脚。
陈婆在一边不吭声,县令示意,衙役们将陈婆五花大绑,看来是准备接下来重点审问了。
“那你能解释为何你放着大鱼大肉不吃,而是啃干粮?”
邵莎凝胸有成竹,料到县令会有此一问,“小子幼年生了场大病,险些要命,幸而有天助捡了回来,但还是落了病根,这平日里大夫时常叮嘱饮食要以清淡为主。这大鱼大肉于旁人是美味佳肴,于我却是毒药□□,遂不敢吃。”
县令听完邵莎凝的说辞,没有发表任何意见,邵莎凝不管他是否真的相信,她这套说辞是真话,明日还要赶路,这肥肉要真的吃了,恐怕后半夜她只需要待在茅房里数星星。
县令不发话,其他人也不敢声张,邵莎凝思考后继续道,“县令大人,您是否听过南阳郡学子一案?”
“略有耳闻。”
“那个案子是我和朋友联手破的,我是否可以参与到这次的案子?”邵莎凝不想坐以待毙,与其被当作嫌犯等着凶手落网,她更愿意亲手洗清自己的嫌疑。
县令并非真的相信邵莎凝所说的一切,他不能因为一个人的三言两语就彻底相信,东河村的事情太离奇,宁可错杀也绝不能放过,“本官对你所说的一切都存疑,你很聪明,但是你要是真聪明,就知道此时应该老老实实的待着。”
邵莎凝明白县令这是为自己的乌纱帽着想,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选择相信邵莎凝,并让她查案,最后让真凶逃走,那县令就官位不保。
邵莎凝原本不想将此物拿出来,眼下这种情况却不得不拿出来了。她微微挣开束缚,从怀里掏出一枚通透无暇的双龙玉佩,“看看吧,这是什么?”
旁边的衙役怕县令看不清,想伸手夺过递给县令,却被邵莎凝避过,她眼神微凉,衙役甚至感到几分高傲来。
邵莎凝拿着玉佩,一步步走到县令跟前,她身量没有县令高,还要仰头看着他,县令的眼睛跟随着邵莎凝的脚步,一点点聚焦到玉佩上,最后缓缓的与邵莎凝的眼神对上。
这是双龙盘旋戏珠状的玉佩,翠色温碧,成色极好。张思往的思绪慢慢飘回到了二十年前,那年他在琼林宴面圣,他匍匐在地上,难掩内心的激动与紧张,黄色绣有龙纹的靴子自他跟前走过,那天所有的事情他都记忆犹新,这枚玉佩在庆龙帝的腰间挂着,晃晃荡荡的。
而此时,记忆里的玉佩却出现在他眼前,一晃一荡的,见玉佩如见尊,虽有几分戏言,但眼前的人,身份怕是大有来头!
在场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县令却以三拜九叩匍匐在地:“臣张思往有眼无珠,罪该万死。”
邵莎凝侧身,未接此礼,只吩咐道,“我要接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