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后,很快就过年了。 多了傅九霄这个男人的帮助,过年干活更倒比之前轻松了。 年三十那日,沈玉娇借着去镇上送货的由头,带了点卤牛肉回来。 这是之前她偷偷在空间里做好的,借口说是镇上药铺老板送的,给大家尝尝。 “上次抓了只野鸭,我还想着已经够除夕夜一家人吃,没想到今天还有牛肉。” 夏春桃喜滋滋地摸了摸承安的小肉手,感慨道:“承安可真是个好运的娃啊。” 她给孩子们一人夹了一大块牛肉,笑盈盈地看向沈玉娇和傅九霄:“我们家可真有福气。” 夏春桃看着他们,好像在看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要是知道这段时间傅九霄都睡在地上,夏春桃估计就不是这反应了。 似乎是为了配合夏春桃的感慨,傅九霄突然插话了:“我和玉娇还在商量着,过完年可能会去石门城小住一下。” “想去城里!有花花!”承安这段时间说话进步很快,他直接帮沈玉娇答应了。 瞪了这个傻儿子一眼,沈玉娇也不想扫兴,只好答应了。 年初六,一切准备妥当,沈玉娇和傅九霄带着兴高采烈的承安上路了。 走之前,她不忘给清槐留下几本医书,好让孩子在她不在的时候继续学习。 石门城并不远,马车一天就能到。 等他们进城时,天已经黑了。 他们计划先去傅承安的家中安顿好,再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哎呀,可是穆小哥回来了?”他们刚进门,隔壁院子的门突然打开了,走出一位中年妇人。 “哟,这可是……”注意到一旁的沈玉娇和承安,妇人困惑的目光飘忽了几下 “是新婚妻子。”傅九霄牵过沈玉娇的手,一边抱起承安,显得很亲密的样子。 不管如何,对邻里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 那位妇人看着圆嘟嘟的承安,欲言又止,最后憋出一句:“这孩子长得还挺有福气。” “喜欢姨姨。”承安很自来熟,在傅九霄的怀里挣扎着,想要去和妇人贴贴。 “哎呦,这孩子也太可爱了。”妇人的心一下就化了,握着承安的小手揉了揉。 她又抬头看向沈玉娇,说道:“我就住你们隔壁,和我丈夫在明玉坊开了家肉铺,找我买肉的话,给你便宜点!” 沈玉娇也报以礼貌的微笑,初来石门城,邻居的善意让她温暖多了。 傅九霄在石门城的家不大,但收拾得很好,处处让人觉得舒服。 经过一天的颠簸,沈玉娇倒头就睡,一夜无眠。 她本来准备睡个懒觉,但是承安却一大早就爬过来摸她的脸,把她拍醒了。 “娘,娘,去看花花。” 沈玉娇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谁跟他讲的,石门城里都是花花,这才年初六,哪来的那么多花。 但是经不住纠缠,她去另一间房把傅九霄喊醒,用过早饭后,三人一起上街了。 石门城有一大特色,城中的房子基本都是由石料做成,房子分外牢固。 承安新奇极了,他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房子,城里热闹的坊市也让他高兴不已,什么都想买来看看。 “不买,不买!”沈玉娇从承安的手中抢下一个风车,插了回去,“你已经有三个风车了!” 承安委屈地扁扁嘴,但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走了,他指了指另一边:“药,药味!” 他在药材堆中长大,自然对这气味很敏感。 沈玉娇看去,那是一家医馆,门口排起了长队。 她也没有太在意,毕竟换季之时,每年这时候感冒生病的人都会很多。 但她还是小心地找了块绢布,绑在承安的脸上,孩子年纪小,生一次病很麻烦。 突然,承安又眼睛一亮,指着铺子上的绢花,喊道:“花花,买!” “不买!”沈玉娇果断拒绝。“阿爹,买!”沈玉娇一转头,发现傅九霄已经掏钱了。 她叹了口气,这可真惯着孩子了。 但是傅九霄付完钱,却把那朵绢花戴她的头上。 沈玉娇无措地摸了摸头上的花,语气依旧生硬:“给我做什么。” “难道给承安吗?适合你,好看,”傅九霄露出了温润好看的笑容,“下次把聘礼里的缎子拿去镇子上做几件衣服。” “还是先放着吧,干活穿绸缎不方便。”沈玉娇拍了拍身上的粗布衣服,她更喜欢这种打扮。 他们在城里逛了一圈,傅九霄又给承安买了点小玩具,给沈玉娇买了点头饰。 日暮西山,疲惫的三人找了个酒楼吃饭。 酒楼里人不是很多,小二格外热情,招呼着三人坐下,又给他们推荐了一大堆菜。 “今天还挺幸运,往日这儿都人满为患,晚饭时几乎都没有位置。”傅九霄坐下,跟着沈玉娇介绍道。 “是挺奇怪,”因为人少,小二也不忙碌,“这几日都这样,客人越来越少了。” 不过因为人少,酒楼的服务都特别热情,吃得愉悦的三人满足地回到了傅九霄的屋子。 沈玉娇和傅九霄分道扬镳回自己房间,她刚将承安哄睡,准备闭眼睡觉,却又想到了什么,猛然坐起来。 她穿好衣服,敲开了傅九霄的门。 “怎么了?这么着急,”傅九霄明显已经睡着了,睡眼惺忪地来开门,“承安出什么事了吗?” “我觉得不对劲。” 是身为医者的敏锐感让她觉得不对劲,现在确实是感冒流感频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