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有一对双胞胎兄弟开始交头接耳地讨论,傅川锋也是活泼的性子,就差跑到沈玉娇面前来观察她了。 众人脸上皆是欣喜,他们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缘分。 只有大伯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大声咳嗽了几下,想止住议论声。 “大伯母身体不舒服吗?”傅川锋听到了,同样也大声喊道,“要不咱们今天先到这里?大伯母好回去休息。” “不得胡闹,”大伯出来控制局面,“川锋,警告过你了,注意你的言辞。” 傅川锋无所谓地耸耸肩,看着沈玉娇,小声说道:“九弟妹,记得有空的时候,跟我说说你们的故事” 沈玉娇很想笑,没想到傅家还有这样的人。 二人回到房中,承安已经恼了。 阿娘和阿爹消失了这么久,还让他和一个陌生人共处一室,他真的很生气。 被指来照顾承安的仆人手足无措,发脾气的小公子,她真的哄不好。 她才刚被父亲送来傅家,根本没有服侍人的经验。 “我要阿娘!你给我阿娘!” “小公子,少夫人很快就回来了,您别着急,我们来玩这个好不好?” “我不管,我就要阿娘!” 沈玉娇一进门,就被扔过来的玩具砸到了脑袋。 而承安完全没意识什么不对,甚至还用小手去打在尝试哄他的小姑娘。 “你在干什么!”沈玉娇一下就恼了,“可以随便对别人发脾气吗?!” 她知道承安进京这一路上很辛苦,所以一直都顺着他哄着他,要什么给什么,没想到把他的小脾气惯出来了。 “阿娘坏!我不要阿娘了!”承安也不甘示弱,冲着沈玉娇喊起来。 傅九霄听罢,赶紧去拉沈玉娇,免得她气炸了。 “你别拦我!”沈玉娇猛地一甩手,连带着他踉跄了两下。 “九少爷……”立在一旁的仆人想上前去扶住傅九霄。 “你,叫什么名字!”沈玉娇一指她,问道。 承安一直在尖叫哭闹,沈玉娇听了就心烦,对谁都没有好语气。 “奴婢叫半荷。” 她的声音低低怯怯的,刚被指过来服侍就遇见少夫人发脾气,她害怕极了。 看来是个不好服侍的主子,往后她的日子,怕是难过。 “好,半荷,把你家少爷拖出去!”沈玉娇一指房门口,“别妨碍我教训孩子!” 被关在房门外的两人,听着房内传来的孩子哭闹和沈玉娇的厉声教训,忍不住抖了抖。 “呃,你别怕,她其实脾气很好的。” 虽然说的是实话,但此刻,傅九霄觉得真的说服不了半荷。 半荷低声笑了:“不过小公子还是很乖巧机灵可爱的,奴婢很喜欢小公子。” 傅九霄眉峰一挑,他是没从今天的承安身上看出半点和这三个形容词相关的表现。 刚走进房内时,他甚至看到承安在用力扯半荷的头发,也难怪沈玉娇要发这么大的火。 这也是他不喜欢傅家大宅的原因,不管家里人做了什么,有错的永远是下人。 他还是喜欢在石门城自由自在的日子。 不多时,怒意未消的沈玉娇就领着哭哭啼啼的承安出来了。 “好了,快跟小姐姐道歉。” 半荷惊慌地目光打转了一圈,发现在场的只有自己和“小姐姐”这三个字相称。 她连忙摆手:“使不得,怎可向奴婢道歉。” “姐姐,对不起,承安错了。”小团子擦擦眼泪,奶声奶气地道歉了。 “哎呀……” “没什么使不得的,孩子做错了就要罚,”沈玉娇看着不知所措的半荷,生硬的语气还未完全消退,“以后在我们面前,不用自称奴婢了,半荷就叫半荷。” 她一个来自现代的人,听见这些称呼就觉得浑身别扭。 半荷看样子也就十一二岁,和清槐盼儿一样的年纪,沈玉娇实在受不了她低人一等的样子。 如果可以,她一点都不想要人服侍。 但考虑才刚来这个大家族,还是先少做点特立独行的事。 那个大伯母已经看她很不爽了,沈玉娇真怕来这儿不满一周,她们二人就能吵起来。 “你先下去吧,我和夫人说点事。”傅九霄出言缓解了半荷的不知所措。 半荷应了声,急忙退了下去。 沈玉娇的气还没完全消下去:“真是的,明明只是半大的孩子。” “大家都习惯了,每年都有农户想把子女送进来,”傅九霄解释道,“在傅家做下人,至少不会在荒年时饿死。” 沈玉娇沉默了。 平民百姓的苦永远说不完,给高门大户做下人总好过饿死。 大概是自己舒服日子过太久了,她都快忘了,吃不起饭的人还有很多很多。 “阿娘,娘,要抱抱。” 见到沈玉娇又沉默了,承安第一个慌了神,他害怕娘又因为生气不理他了。 “好,抱抱,”沈玉娇抱起了承安,又转向傅就下,“承安这孩子差不多三岁了,也该上个……幼儿园什么的了。” “幼儿园?家中应该没有,”傅九霄已经习惯自我翻译沈玉娇的新奇词汇了,“但是会请有名望的师父来,教导未上私塾的孩子。” 沈玉娇皱眉,这样的早期教育和现代幼儿园差太多。 这个时代的启蒙教育更倾向于培养孩子的性情气质,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