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不念阁的事件结束后,一切都变得顺利了。 姜怜双带来了好消息,洛州那边回信了,她们准备好就去可以去看店铺。 沈玉娇看了薛正明这段时间算得账,盘算了下,算上今日入股的那位大夫,正好可以在京城中开一家新店铺。 那么,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了。 他们目前的钱,只够再开一家。 “在京城的话,客人基础比较好,应该不愁收入。” “我觉得,要不还是洛州?”姜怜双用笔抵着下巴,思考了下说道,“那儿的成本会低很多。” 洛州,虽然处于京城边,但和京城差得很远。 原本就是个不算富裕的城市,又在荒年之后经历了瘟疫,元气大伤,到现在还没彻底恢复。 沈玉娇点点头:“京城人挑剔,我们现在拿不出那么多名医。” “喂,你一句话把两边的人都得罪了,”姜怜双敲了下她的手背,“虽然是事实。” 医馆最终要做大,还是靠的硬实力。 不管她们俩做多少宣传,用多好的药材,但有名医坐镇才是硬道理。 “那就洛州——” “哎哟,沈大夫,您今日终于在了!” 姜怜双的声音被一声高喊打断了,二人抬头看去,一中年男子踏进医馆。 沈玉娇认得他,是京城中的镇国中尉谢央,会定时来福寿堂开养生药。 福寿堂普通看病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子,要说特别赚钱的大头,还是这些有钱人。 就算沈玉娇定价上百两纹银一帖药,他们也照样愿意买。 而且她的药材都来自于自己的空间小院中,是真正的无成本高利润。 “哎,看了很多地方,还是沈大夫你这儿的药材最好,价格也很便宜。” 沈玉娇的嘴角抽了抽,这个定价她自己也不舍得买。 在有钱人嘴里,就是“非常公道”。 “真不好意思,这段时间有些事不在,”沈玉娇从柜台下拿出脉枕,“我们去旁边的小桌子吧,为您诊脉。” 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她也该回到日常平静的生活了。 “大人身体很好,继续保持健康的作息就没问题。” 沈玉娇转过身去,找纸笔准备写药方。 “昨日长公主大婚,沈大夫可有去观礼?”镇国中尉突然问道。 “没去,”沈玉娇摇摇头,既然决定隐瞒身份,就要隐瞒到底,“我去了趟外地。” “那可不得了,你错过了是真的可惜,是吧?” 谢央豪爽又没有架子,他随手拉过一个看病的路人问道。 说起昨日的公主大婚,路人一下就兴奋起来了。 “那哪能不看呢?多少年见不到一次。” 谢央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听说这长公主不姓谢,是个外姓的。” 路人推了下谢央的肩膀:“这可不敢乱说,皇家的事是你我可以议论的?” 谢央露出了个无所谓的笑,耸了耸肩。 他本就和皇家有亲戚关系,这点事在宫中根本瞒不住。 也就是宫外的人们,没这个胆量议论。 “那就不说这个,”谢央顺着路人的话挥挥手,“不过这次傅家不得了,一举攀上了亲戚。” “傅家的儿子不少吧,晋为驸马爷的是哪位?” 谢央招手,示意他靠近:“据说是排行最小的那个。” “那位?不得了啊,本来就是为陛下做事的……” “两位,请珍惜我的福寿堂,你们在继续说下去,我怕明天这儿就被锦衣卫查了。” 沈玉娇见情况不对,再这么讨论,什么离谱的八卦都要被编出来了。 傅九霄的名声在京城中本就不算很好,得罪过不少人,也有不少人惧怕他。 她听谢央说话这势头,恐怕就差说傅九霄要权力滔天,只手遮京城了。 虽然别人还不知道她就是长公主,傅九霄就是她的夫君,但前期舆论工作还是要做好。 在京城中聊八卦,还是太危险了。 姜怜双这时也领着另一位病人走来,替沈玉娇解围:“好了,你们再聊下去,剩下的人今天都看不上病了。” 谢央这才笑着摆摆手,拿着方子离去了。 但他马上又折回来了,看着正在看诊的沈玉娇,问道:“对了,沈大夫,你前段时间去了哪里?” 姜怜双轻哼了一声,谢央此人,是出了名的热情,空闲时候就爱坐在街头聊天,可以说是京城中有名的交际花。 一旦他打开了话匣子,就很难有人打断他了。 “去了趟洛州,”沈玉娇扯起谎来也面不改色,反正本来就要去的,“我们想在洛州也开家福寿堂。” “那敢情好啊!洛州肯定没人能竞争得过你!” 谢央又凑近了些,说道:“我有个小道消息,你要不要听?” “停一停,沈大夫还在看诊,”姜怜双手伸过去,拦住了谢央,“有什么小道消息,说给我听就好。” “啊哈,姜家大小姐,那也行!你是个有生意头脑的!?” 姜怜双小声叹息了下,不把这个消息听完,谢央是不会走的。 两人走到大厅后方没人的角落,姜怜双一架胳膊,问道:“说吧,什么事?” “我听说,你们沈大夫,把城外一户人家已经荒废的地给治好了?” 姜怜双一缩脖子,这人的消息倒是来得快:“是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