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长公主,就算他们不在京城,也听过最近这个风头正盛的名字。 小吏抓着那块烫手的金令牌,不敢怠慢,直接一路送到了知府面前。 “长公主?”知府淡定地喝了口热茶,“她不在京城好好呆着,来洛州城干什么?我看你是没睡醒吧,随便什么人说句话你就信。” “随便什么人?” 知府拿着金令牌的手一抖,抬头就看见沈玉娇和姜怜双笑吟吟地站在书房门口。 “你们是何人?为什么擅闯知府衙门?!”他受了惊吓,厉声问道。 站在沈玉娇身边的瘦小男子往后缩了缩,试图藏起自己的身形。 “又是你!”知府劈手一指,“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便带人进来找我,我很忙的!” “她,她们是……失火客栈的客人,我寻思着有关,就带过来了。” “客栈怎么了嘛!火已经灭了,老板跑了,我也没得办法嘛,这事情都结束了,为什么还要来烦我?” “那,总要把东西还给我们吧?” 沈玉娇看着知府已经把她的金令牌往兜里塞了,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知府这才正眼看了她们,目光上下左右转了好多次,最后才在姜怜双的身上:“你自称是长公主?” 姜怜双瞬间皱眉,不爽道:“你也太没眼力见了吧。” “那又如何呢?不管怎么说,我也做到了知府,”他非常顺手地将令牌收进了衣服中,“你们这金子不错,说吧,有什么事,本官今天心情好。” 二人哑然失笑,原来知府以为这是贿赂他的东西呢。 “本官倒还要说说你们,有钱什么不好做,去蹭永安长公主殿下的名声,这要是在京城中,被人听去了,你们可要受罪。“ 他一边检查着东西是否有收好,又一边自顾自地碎碎念:“也就是本官心好,这我给你们没收了哦,就不追究你们了,下次注意不要犯了。” 沈玉娇真的快忍不住要笑出声了,知府的逻辑实在太过好笑奇怪,甚至都还能自圆其说。 “那如果我真的是呢?”她抱着胳膊,收起了笑容。 知府这才把视线挪到了沈玉娇的身上,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说那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女子是长公主他还相信些,边上这个仿佛乡下农户进城的女人?打死他都不信。 “你看人家这眼神,我就说你该穿点好衣服出门吧。” “我带了,”沈玉娇很无奈,“都在行李中,现在已经变成灰了。” 知府挥挥手,已经想赶客了:“好了好了,本官已经说过了,老板已经跑走了,我们也没办法,你们先回去吧,有消息通知你们。” 沈玉娇却上前一步,走进房间中,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我就不走了,等你啥时候把人找到了,我就走。” 这时代交通不便,晚上也不允许进出城门,所以客栈和医馆老板也跑不远,基本只会藏在城内。 她往后靠,倚在椅背上,目光冰冷地上下打量着知府。 总算让她见到一个真人了,自然不会放过。 这些知府,一个两个都似乎从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从来不做事,不管遇到什么,只想敷衍了事。 她们二人损失了这么多财物,又经历了生死时刻,现在没直接发火已经算很客气了。 “你还真当你是公主了?来人,给我拉出去!” 有几个下人走上前来,似乎真的想将二人拉出去。 “谁敢碰我?!” 沈玉娇手猛地一拍椅子把手,一瞬间爆发出的气势,竟震住了企图靠近的几人。 知府快气炸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两个女流氓,给他玩了出鸠占鹊巢。 “没点分寸,这是知府衙门!”他气得快跳脚了,“你们都在门口看什么,把这两人拖出去,给我各打二十板子!” 姜怜双直接给了伸手想要来抓她的人一巴掌,叉腰一站,环顾了圈站在身边的人。 她轻哼一声,提起裙摆走进房,站到沈玉娇身边。 “就两个女人,你们都怕?!” 周围的人唯唯诺诺,在他们看来,来者毕竟是女子,也没犯什么事,原因还是自己住的客栈被烧了,总不好太为难她们。 知府气得面色涨红,大步冲过来,就想把嚣张坐着的沈玉娇拉起来。 “啊!” 沈玉娇的反应更快,抓起桌上的茶壶,就往知府的脸上泼去。 那是沏好没多久的茶,前不久知府还在悠闲地喝着早茶。 “你怎么敢泼我!” 一瞬间,知府的脸更红了,剧痛感几乎遍布全身。他无力地用手捂住脸,大声哀嚎起来。 围着的小吏们慌乱不已,有去拿药的,有去找冷水和毛巾的,根本顾不上沈玉娇和姜怜双。 待到烫伤药送来敷上,知府才觉得好些了。 所幸他反应快,察觉到沈玉娇的动作时,及时闭上了眼睛,不然他的职业生涯可要彻底结束。 “大逆不道!你是怎么敢的,本官要你下大牢!”他的声音嘶哑,但身上的气焰依旧不减。 “我怎么不敢?是你不敬在前,我就算要你的命,又如何?” 沈玉娇嫣然一笑,支着下巴,凑近看知府的脸:“还好,不算很严重,那个逃跑的医馆老板也能帮你医好。” 知府见她靠近,看准机会,伸手想要向她的脸上抓去。 沈玉娇吓得往后靠去,知府的手指将将擦过她的脸,然后,就被人扯着向后拉去。 “她说的没错,你甚至可以不用入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