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客栈房间,沈玉娇便觉得有什么不对。 原本放在桌上养着的胖墩墩雏鸟,突然变成了两只。 两只鸟满屋子咕咕叫,落下一地灰白色的绒毛。 “怎么回事?” 房中莫不是有陌生人来过了? 沈玉娇定睛瞧去,屋内没有闯入的痕迹,只是早上出门没关窗,让鸟儿飞了进来。 这两只鸟似乎一模一样,沈玉娇都无法分清那只算是她的。 傅九霄一伸手,抓住了其中一只鸟:“应该是伽容送过来的。” 那只鸟的脚上环着一个小筒,沈玉娇摘下来,从里面倒出一个纸卷。 “她还挺神秘的,不能直接来找我吗?” 可待她展开那卷纸后,却再也说不出话。 “写了什么?” 傅九霄觉得奇怪,也凑上来看。 上面女子的字迹娟秀清丽,,但却在整齐的排版之中透出着急之色。 最后几个字笔顺几乎都连在一起,署名也是草草一挥。 沈玉娇看着到后面变得歪斜扭曲的字,眉头都锁在了一起。 “……父亲垂危,救救我们。” 伽容在向他们求助。 但为什么家中老人的病危,会带来危险,需要向他们求救呢? 她完全不知道伽容那边发生了什么事,纸条太短,完全没说清楚。 傅九霄的手指一点纸条上的地址,说道:“这儿不远,就在边关处。” “那我们去看看?” 在这儿着急也没用,反正也不远,不如先去看看。 但傅九霄却没动静,只是拿着这张纸,叹了口气。 “这个所在,”他缓缓地说道,“是在南琼国。” “哦,所以说,我们去不了?” 沈玉娇眨眨眼,她突然反应过来,这似乎是一场跨国行动。 “那这儿有什么护照签证之类的?”她脑子一下转不过来,“可市场上的大家都来去自如啊。” “通关文牒。” 傅九霄自动翻译着沈玉娇的话,一下就明白了她想说什么。 “在这里来往的人,都有长期可用的关文。” “那……” “明日我去问问,他是检察官,不会不知道的。” 沈玉娇知道,傅九霄不愿明说,指的就是他爹。 “可以吗?”她又有几分担忧,“我们就这么去,会不会太草率了?” 她和伽容的交集也就是仅仅两次交易,要是仔细探究,这实在像极了诈骗短信。 把他们偷偷骗到什么地方,然后再谋财害命什么的。 “草率的事做的还少吗?”傅九霄挑眉问道,“就我们俩去吧。” “那承安呢?” “我明天一找我爹,他肯定会主动提出带孩子。” 沈玉娇颔首,傅廷煊看承安的眼神,简直比她的还要热烈。 至少,他还是个监察官。孩子放在那儿,也比较令人安心。 原本还担心承安哭闹,但他只是揉揉还没睡醒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有这样一对不畏凶险也要帮助别人的爹娘,他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 “小承安,”傅廷煊倒是高兴极了,抱着小团子问道,“你会想爹娘吗?” “他们会回来的,不想。” 承安摆摆小手,冲着爹娘告别。 想也没用,反正他们已经决定好了,还是乖乖等着回来吧。 “你们的关文拿好,在期限内往返都没问题,遇到事情赶紧跑回来。” 傅九霄点点头,想接过文书收好。 但他却没能拿动,傅廷煊突然死死捏着,不愿放手。 “我听着就很危险,你们真的要去?” “爹,”傅九霄叹了口气,“你怎么卸职锦衣卫,离了京城后,胆子小了这么多。” “胆子小点好,只要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的。” “你……” 傅九霄还想说什么,但关文已经递到了他的手上,也就作罢了。 为了轻装上阵,他们没带多的东西。 沈玉娇啥也没拿在手上,东西往空间里丢就是了,要什么武器她都有。 纸卷上的地址离大周国不远,只要沿着市场再走一段路,便能看到伽容所说的住处了。 “这是,家中小院吗?” 绕过树林,看见水上的别院时,沈玉娇傻眼了。 明明是按照纸上说的,没错。 可为什么眼前的不是小小院子,而是一座建在湖水上的大别院? 那亭台楼阁,比京城中的傅家宅院都来的更气派。 全部建在水面上,那得花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完成。 沈玉娇现在确信了,伽容的背景十分优越。 那她之前脑补的那套故事,现在看来,可信度更高了。 “什么时辰了?” 傅九霄看了眼快沉下去的天光,答道:“马上就到约定的时间了。” 还没看见人影,沈玉娇心里开始不安。 小腿处突然传来刺痛感,她低头一看,发现一枚小石子落在了地上。 身边的灌木丛扒开一条缝,露出伽容的小脸:“在这边。” “这不是你家吗?为什么还要鬼鬼祟祟的?” “我之后和你们解释,从后面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