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夫人,”半荷也笑开了,“他要是真出事了,会后悔一辈子的。” 巫息也走过来,握住了沈玉娇的手。 “我也是娇姐姐从不念阁中救出来的,现在,也轮到我去救别人了。” “是,我们不能丢下他不管!” 沈玉娇反握住了巫息的手,下定了决心。 他们一同从京城中出来,当然要整整齐齐地回去。 一个都不能被落下,沈玉娇在心里给自己鼓气,她必能保住所有人的平安。 “刚收拾好的,现在又要拿出来啦。” 不知怎的,明明选择的是更危险的那条路,半荷却觉得松了一大口气。 薛正明和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相处了这么多时日,早已如同兄弟一般。 没有谁会抛下家人不管。 和一直在离开客栈的旅人不同,傅九霄反而在楼下又续了段时间。 “客官这是要住多久?” 店小二很热情,这么大的客户要好好招待。 傅九霄愣了下,他也不知道到底要住几天。 “我们客栈后还有一间院子,”店小二在柜台后摸了摸,拿出一把钥匙,“你们人多,住那儿划算。” 那间小院本就是老板买下,预备招待结伴而来的客人们。 但来市场做生意的人,大多都没几个钱,不乐意多花钱住小院。 空置着也不是办法,账上每月亏一笔钱,看起来太不好。 难得有傅九霄他们这样慷慨的客人,店小二肯定要推销一下。 果然,听了他的话,傅九霄开始思考了。 不过店小二没等多久,傅九霄当即决定,让所有都搬到院子中去。 “也好,”沈玉娇搬完后,满意地环顾着房间,“现在大家都住一起了。” 正值市场的旺季,他们在客栈中原本的房间零零散散,要商量事情都不方便。 “过会儿去我爹那儿吃饭,他大约得了些消息,想和我们说。” 沈玉娇的目光马上沉静下来,八成不是薛正明,而是南琼国的消息。 但现在这个情况,只要有新消息,都是好的。 一顿饭大家都吃得心不在焉,草草结束后,傅廷煊留下了夫妻二人,让其他人在侧厅吃点点心。 “是南琼国的消息吗?” 沈玉娇很着急,现在不管是什么,她都想知道。 “没错,”傅廷煊点点头,“不过这件事应该全南琼都知道了。” 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沈玉娇问道:“他们的摄政王宣布登基了?” 这下,轮到傅廷煊吃惊了。 “你们那去南琼的那一趟,都经历了什么?” “长话短说,就是来买人参的那位姑娘,是南琼的诏主。”傅九霄不想解释太多,简短说道。 “为了延续先皇的命,看来她已经走投无路了。” 傅九霄突然想到了老爷爷的病症,说道:“很奇怪,玉娇也没查出南琼先皇得了什么病。” 但傅廷煊却不以为奇:“很正常,南琼人会用的毒,比锦衣卫多得多。” 他的表情很淡然,好像已经见识过不少。 只是傅九霄听见,吃了一惊,他以为锦衣卫审讯中会用到的,已经够多了。 而元江府擅长用蛊,是完全不同的事物。 “你们不用纠结这个,”傅廷煊摆摆手,“他们宫中肯定有隐秘的毒,别想查出来。” 他的眼神定在沈玉娇身上,笑意突然收敛,双眼中只剩下审视和警告。 沈玉娇下意识点头。 这个看起来一直吊儿郎当着的父亲,第一次露出了犀利的目光。 也难怪从京城卸任后,还能当上这儿的监察官。 “我不打算查,这些事只能伽容和她的哥哥来做。”沈玉娇冷静下来,顺着傅廷煊的话答道。 “南琼的皇长子,至今未归,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这局面。” “是故意设计的吧?南琼的人都敢深入大周国追杀。” 傅廷煊扬起一侧的眉毛,这个故事,他还不曾听过。 听完傅九霄的讲述后,他突然笑了起来。 “我们大周很少会将没有因果的两件事联系起来,可是南琼就会。” 傅廷煊凑近了些,继续说道:“你们救了皇长子,那就说明和伽容的相见也是命中注定。” 沈玉娇不可置信地放下茶杯,也就是说,他们卷进这些事情,其实是既定的? 不对,她可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怎么能信这套说辞! “反正南琼人是这么认为的,”傅廷煊耸耸肩,“别想太多,你们没做错什么。” 深夜,沈玉娇已和承安睡去,傅九霄还留在父亲的房中。 “这儿应该安全不了多久,我的手下此前来报,能频繁见到南琼护卫们的身影。” 大皇子离开的时候,他的护卫队也跟着一同走了。 如今,他们频繁现身,也在预示着他们主人的归来。 但傅九霄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你刚才说的那个南琼国传说,是你随便编的吧?” “你看出来了?”傅廷煊笑得开心,“没办法,小姑娘看起来很自责。” 此话一出,儿子的眼神好像也不对了。 “等等,你怎么也自责了?!” 傅廷煊在他脑袋上敲了下:“傅家人的乐观你怎么一点都没有,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