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事没这么简单吧?” 丹蒙鹿露出隐隐的担心,说道:“我们南琼这儿好说,但大周那边……恐怕地花不少功夫。” “放心,大周那边有我。” 沈玉娇立马接话道,和丹蒙鹿不同,她脸上的笑容全是自信。 “你是大周人,又不是大周的皇上,真这么好解决?” 伽容说话不过脑子,看到夏久卯皱眉的样子,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幸好是在南琼宫内,这句冒犯话也不会被人听到。 “说了让你们放心啦,”沈玉娇并不在意伽容刚才那句话,“等我们消息便是,不过应该要些时日。” 等他们回到元江府,再一路回京城,估计都要点月份。 等事情谈妥,快马送消息到南琼,可能会到半年后两人。 “没事!急不来的,我们愿意等!” 伽容一听有希望,双眼大放光彩,直接替自己哥哥答应了。 不过这事也正中夏久卯的下怀,就没有阻止她这样说话。 待薛正明继续休息了几日后,沈玉娇几人也准备踏上回程。 当他们收拾好东西,走出宫门时,却看见伽容也拎着行囊站在前方。 沈玉娇觉得奇怪,开口问道:“你也要出门?” 伽容用力地点点头:“姐姐,我和你们一起走。” “你去做什么?”沈玉娇更奇怪了,“明明这里才刚安定下来。” “要去北墨看我姑奶奶。” 沈玉娇沉思了一阵,才反应过来,南琼的最北边就是大周的最南边。 而北墨就是和元江府邑安接壤的地方。 想到邑安,沈玉娇的心突然提起来了下。 这是她第一次离开自己的孩子这么久,就算大家都说没事,还是不自觉地会担心。 看着沈玉娇的神情变化,伽容便知道,她在想留在那边的人。 “走啦走啦,”伽容跳过来一步,挽住沈玉娇的胳膊,“我们快点回去,姐姐就能快点见到家人。” 一路上,谁也没耽搁。 夏久卯给了他们几匹快马,南琼的都城相对偏一些,他们赶回邑安没花多少天。 “这是……邑安吗?” 沈玉娇勒住马,远远一望,就觉得心惊胆战。 以往的邑安,虽然人来人往像个大杂烩,但一直都乱中有序,很有条理。 房屋都是来这里定居的人们自己搭建的,远近闻名的市场也是众人一起建成的。 尽管造得错落参差,可终究是大家的劳作,是这块地方最大的特色。 还是在这里做生意定居的人,所有人的家。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从北墨的湖边望去,就连最显眼的市场也看不见了。 沈玉娇眯着眼睛,才勉强看清楚那边扎着几顶帐篷,还有人群在走动。 “邑安……你们也知道的,”伽容的声音很轻,“寒甲军赶到的时候,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 发觉沈玉娇的手在抖,伽容反应很快,抓住了她的手臂。 “不过,大家都没事!你放心,我问过了,弟弟和半荷姐姐都很好!” 沈玉娇此刻顾不上伽容的辈分混乱,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她依旧看向远方,“这么大的事,我竟什么都不知道。” 寒甲军的将领那时只是一带而过,看他们轻松的表情,以为邑安的问题不大。 伽容使劲握着她的手,不敢放开:“怕姐姐担心,你已经很累了,不能再想多了。” “他们,真的都没事?” 沈玉娇这才转过头,直勾勾地看着伽容的眼睛。 伽容也没有躲闪,回望过去:“真的没事!姐姐马上就能见到他们了!” 听到她这么信誓旦旦地担保,沈玉娇的心情才缓和了些。 不过邑安尽在眼前,只要自己去看了就全知道了。 正准备和伽容道别,但手却一直被握着,没有放开。 “先来看看姑奶奶吧,不会耽搁你们的。” 沈玉娇刚刚心急起来,可是看见小姑娘的笑容,突然安定了。 伽容不是一个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她这么说,一定有她的安排。 那便去看看老人家吧。 这周边没被毁的,可能就只有靠近林子的水榭了。 身为老君主的长姐,在南琼中有一定的人脉,摄政王还不敢无缘无故弄死她。 更何况,若是夺权,便需要信服人心的理由。 南琼摄政王为了能在政变中稳妥上位,留了老长公主一命。 甚至留下了她居住的水榭,以示尊敬。 “这次不用偷偷绕道了,”伽容推开船坞的门,“还是姑奶奶知道我三番五次溜进溜出——” 说着,她倒吸一口冷气。 “现在我知道你三番五次溜进溜出了。” 门一开,老妇人冰冷的脸出现在众人眼前。 “姑奶奶,你听我解释……” 伽容苦了眉眼,她没想到会直接撞上。 “你们来的路上我都看到了,”老妇人没理会伽容的解释,“不过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 “哥哥那边一结束,我们就来啦,我可想姑奶奶啦。” 伽容笑着凑上去,爷爷刚走,姑奶奶一个人必定很伤心。 不过没事,现在她来了,要好好陪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