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一件大事的沈玉娇心里舒爽极了,下午在福寿堂中看病的效率都高了不少。 又是一天顺利结束,姜怜双满意地合上账本,问道:“和我一同去吃晚膳吗?我请客。” “好啊,”沈玉娇一口答应,“你请客我就去。” 姜怜双横了沈玉娇一眼:“你还真的不客气。” “我跟你客气啥,再说了,这次还算是我的功劳。” 沈玉娇知晓姜怜双就是开个玩笑,也不生气,更加笑盈盈地拉起对方的手。 “那是,福寿堂怎么离得开你,”姜怜双反握住手,附和道,“走吧,再晚点人就多了。” 原本以为姜怜双会去潋滟醉语楼,却没想到她在某个路口一拐,向着一键小酒楼走去。 “就是这家,还好,现在没什么人。” 但沈玉娇却没动,她转头一看,发现身边人正一脸疑惑地看着里面。 “不进去?”姜怜双拉了沈玉娇一把,“还是说,你想去醉语楼?” 沈玉娇摇摇头,答道:“不,我只是在想,你怎么回来这儿。” 姜怜双虽然性格很好,易于交际,但她身上依旧有着各种富家千金的习惯。 比如,她的吃穿用度,不管什么都要是最好的。 潋滟醉语楼中有她专用的厨子,姜怜双也很少会在别的餐馆酒楼中用膳。 “很多地方都不安全,吃了万一得病呢?” 当时沈玉娇问她,得到了这么一句回答。 现在,姜怜双正要走进她口中“不安全”的酒楼,去吃一吃可能会得病的菜。 “我自然不会来这儿,”姜怜双的双眼黯淡了下,“但是安晓很喜欢。” 这就是以往安晓常来喝酒的那家店,自从那晚之后,姜怜双一直想再来一次。 或许是为了怀念一下吧,最后一次,好好地喝一下安晓最爱的酒。 这几天,她一直都在福寿堂中疯狂做事,就为了忘记掉所有与安晓相关的事。 沈玉娇听见回答,微微一愣。 不该这么问的,反而还勾起姜怜双的伤心事。 她脑子飞速运转,思考着要怎么安慰这个看起来很失落的姑娘。 “我没事,”姜怜双勾起嘴角一笑,“快进去吧,别一直在门口站着。” 才刚走进去,小二的招呼声就来了。 “两位姑娘吗?” 小二看了眼姜怜双,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姑娘上次来过,这次是带了友人?” “你还记得我?”姜怜双有些吃惊地问道。 潋滟醉语楼中,每一名伙计都被要求记住前来的客人,但这是在给了大量工钱的情况下。 可在这间小小的酒楼中,小二也记得一样清晰。 “客人嘛,我怎么能不记得,只要来过一次,我都记得清楚。” 他把布巾往肩上一甩,继续说道:“你们先坐,想好要吃点什么了,再喊我就是!” 说着,他又绕回了柜台后,打起了算盘。 “他还是个老板吗?”沈玉娇吃了一惊,轻声问道。 姜怜双耸耸肩,一脸迷茫:“我可真的不知道,我也只来过一次。” “我们就一小酒楼,一个人忙得过来,就想着不多花钱雇人了。” 店小二,又可以说是老板,走了过来笑着问:“想好了吗?来点什么?” “您还记得之前和我一起来的那名男子吗?”姜怜双突然抬头问。 “那怎么能不记得,”老板笑得热情,“他来的次数可多了,不过最近几天都没来。” “来壶他惯常喝的酒,再来点你们的招牌菜就好。“ 姜怜双点点头,没有继续安晓的话题,利落地选好了菜、 老板有一瞬间的怔愣,但看了眼姜怜双后,又没再说什么。 人世间的分离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也不应该多问。 既然再一次来到了他的酒馆,那就让二位客人好好吃一顿,尽兴而归。 酒菜很快就被端上来了,与此同时,酒楼中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姜怜双似乎很享受被热闹包围的感觉,眼睛也比刚进来时明亮了。 她为两个酒杯中都倒上酒,随即,拿起自己的,对着沈玉娇一抬手,仰头一饮而尽。 还是像上次一样烈,姜怜双受不住,开始低头咳嗽。 “慢慢喝,”沈玉娇皱起眉头,“你又没有酒量,干嘛这么喝酒。” 姜怜双宿醉也不过是几日前的事情,不能再让她把自己喝伤了。 “给您掺点水?这酒甚烈,是我自己酿的,你们可能喝不惯。” 老板在一旁看见了,也有些担心。 “不用了,”姜怜双使劲摇着头,“就这味道才好喝!” “胡闹!就给她掺水,多放点!” 沈玉娇心头起了怒气,劈手夺下了姜怜双手中的酒杯。 像她这样猛喝,实在太危险了。 老板看看姜怜双,又看看一脸坚定的沈玉娇,把酒壶端走,重新拿去掺水了。 酒楼最需要的就是人情世故,老板一下就明白了,她已经伤心到了极点。 这姑娘看样子倒也可怜,好在身边有个会照顾她的朋友。 “为什么不让我喝嘛,这可是安晓最喜欢的!” 姜怜双把头埋在臂弯中,声音带着哭腔。 不仅仅是颤抖,还有些许醉意。 “喝什么喝!”沈玉娇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