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狗带回来的时候,还挺乖巧的,隔了一日去逗弄,结果就被咬了。” 沈玉娇心一沉,没想到是个孩子。 通常来说,孩子都比成年人体弱些,能支撑的时间也更短。 不过就算是成年人,她也没办法救了。 “被咬多久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就是昨天,目前情况还好,没有什么异样。” 姜怜双总算喘上气了,补充道:“那家人把狗拴住了,但还是很凶。母亲也是为了此事苦恼,不知道还有没有被咬的。” “现在那些渔民讳莫如深,”姜彦宁继续说道,“有些人都不清楚自己有没有被咬,也不敢接近那条狗。” “先杀掉?”傅九霄摸着腰间的扇子,“一直留着,总会再伤到人的。” “不不,先别动手,我要活的。” 众人讶异看了眼沈玉娇,不明白她为何要留着一只发疯的狗。 “我手上没有疫苗,想要救人,那条狗目前必须活着。”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疫苗,但她祈求了几次,空间中也没有出现。 有些原材料倒是出现了,可都不是现成的,最终重要的东西也没有。 看来,不是什么都可以坐享其成的。 剩下几人只是看着沈玉娇,他们不知道话中的意思,但那条狗应该很重要。 沈玉娇又看向姜怜双,问道:“你的父母呢?有没有什么事?” “没有,他们很好,也很小心。” “那就好,”沈玉娇松了口气,“让他们不要来了,很危险。” 姜怜双的神情却没有松懈,她还是很担心:“他们是为我父母亲做事的,出海打猎捕鱼,再将得到的东西给姜家来售卖。” 若没有这些一直以来勤勤恳恳的渔民,父母的生意也不会做到如此之大。 现在他们受了苦,她心里也不好受。 如果没有出海,说不定就不会遇见这样的事。 “别想太多,”沈玉娇往她的手中塞了样东西,“会有办法的,我一定会救大家。” 姜怜双摊开手掌,发现是一枚随处可见的小贝壳。 虽然很常见,但却很完整,有着漂亮精致的纹路。 “是承安特地为你挑的,他说这个颜色很适合你。” “谢谢,”看见这贝壳,姜怜双的心情才好了点,“真好看,是我喜欢的樱色。” 她将贝壳放进荷包中收好,这些小东西,虽然不值钱,但都是她所珍视的。 “先回府吧,”姜彦宁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父亲母亲还在等着我们。” 姜怜双默默点头,在过年前出了这样的事,实在不好处理。 忙碌了一年,本来是开心快乐过节的,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别担心,我会有办法的。” 临走前,沈玉娇握着姜怜双的手,想让她安心一点。 姜怜双眼泪汪汪,刚刚被吓到的时候,她还没觉得有什么,但现在猛然觉得伤心。 “那个孩子,也能救吗?” 看见沈玉娇的微微一愣,姜怜双就明白,这一次,是真的不一定了。 “他还能跑能跳呢,很招人喜欢的一个孩子,马上就要过年了,还有新衣服穿……” “我知道,”沈玉娇缓缓说道,“大家都希望他能活着。” 她听过无数患者家属的哭泣,但治病救人一事,不是哭就有用的。 时间很紧迫,或许一日的时间的没有,她必须想出办法救那孩子。 “九霄,我需要那条狗。”沈玉娇的目光变得坚定,声音很轻,却很有力量。 “什么?” 听到这话的众人皆是一惊,傅九霄的动作也为之僵硬。 “《肘后备急方》中提到过,留犬不杀,取新鲜脑液,或能救治疗。所以我要这只狗,活的。” 姜怜双下意识地倒吸一口冷气,虽然方法听起来可行,但凶险极了。 照她的理解,这也能算是以毒攻毒。 “万一你或者九霄被咬了怎么办?” “那不救了?” 沈玉娇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松快,彻底下定决心后,那狗也不怎么可怕了。 “放心,还有人要救,不会死的。” 傅九霄握着铁衣扇,他已经很久没有动用这把扇子了,但刻在骨子里的技法不会生疏。 既然决定了,就要立马行动。 由姜彦宁带路,几人又回到了关着狗的小柴房。 渔民们早就惊惧不已,虽然对他们的话将信将疑,还是很爽快地将狗交了出去。 “快,快将这个瘟神带走,官府都不敢来管,鬼知道是什么东西。” 在绳索松开的那一刹那,傅九霄反应很快,伸手将狗打晕了。 沈玉娇立即补上了一针,之前照顾养着的牛羊,备了不少动物麻醉剂。 现下,能保证这狗一段时间不醒来了。 仅仅这一瞬间,她就看出来了,这狗确实不对劲。 不过尚且还在发病的初期,不算严重,也就是说,那孩子有救的可能性很大。 “夫人。” 临走的时候,沈玉娇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了。 顺着那道年老的声音看去,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我的孙儿,”老太太明显年纪大了,说几个字就要停顿一下,“是不是要出事了?城里的大夫都不管。” “他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