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胞胎的成人仪式就这么过去了,我不由得开始期待起昴成人的那一天,有卡尔大人和克丽丝塔夫人这样优秀的基因,从小就这么好看长大一定会更好看。
我一边沉浸在对未来昴的长相的想象中,一边手上不停在织毛衣——是给波奇准备的。今年冬天比往常要冷,虽然我已经给它换了更厚实的垫子和毯子,但是带它散步的时候又不能带上这些东西,每次一出狗屋波奇都要抖上个半天直到跑来跑去身体热起来了才会停下颤抖。
“嘶!”指尖一疼,因为注意力不集中导致针戳破了皮肤,很快就有几滴鲜血滴下来,我随手抽了张纸巾把桌子上的血珠擦干净,然后舔了舔伤口,很快就停止了流血。
吸血鬼的恢复力很强,这种小伤口没过多久就会愈合,除非被银制品捅了要害或者一刀断头,否则根本死不了。
就在这时我房间的铃铛响了,这个铃铛是跟昴的房间连接的,他只要在房间里扯一下绳子就可以呼唤我,平时他很少会主动拉这个铃铛,我立刻放下织到一半的毛衣前往他的房间。
海因兹城堡的走廊一向被打扫得很干净毕竟有客人拜访一定会经过走廊,不好好打理会给主人们丢脸的,因此平常佣人们打扫的时候都是额外仔细。此刻我着急去昴的房间没注意看路,经过转角的时候突然就被什么伸出来的东西一下子绊倒在地,我揉了揉摔伤的膝盖皱着眉头看过去——
逆卷修正靠着走廊的墙壁,随意坐在地上,长长的双腿就那么笔直地伸出来,绊倒我的罪魁祸首戴着一副挂在脖子上的入耳式耳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察觉到自己的腿被什么东西踢到后他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紫色的眼睛里还有些许水汽,看起来还没有完全清醒,估计是被我弄出的动静给吵醒了。
“什么啊……你的眼睛是摆设吗?”他叹了口气。
我:“……”一开口就让人血压升高的本事真是和他的弟弟们一模一样。
我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向他欠了欠身:“非常抱歉修少爷,打扰到您休息了,我马上就离开。”
“唔……哈……”修打了个哈欠,同时抬起手挡住张开的嘴巴,他的教养已经形成了习惯,即便被人吵醒注意力还没有回神的时候也没有忘记。
“等一下,”他慢悠悠地叫住我,“过来。”
这让我有些意外,我疑惑地指了指自己,不确定地看着他。修很少会主动跟其他人搭腔,他基本无视所有人,包括贝阿朵莉丝夫人和他的亲弟弟怜司。
“啧,”他有些不耐烦了,“真是麻烦,对,就是你,过来。”
我不情不愿地走近,谨记佣人守则避免和雇主讲话时让雇主仰视自己所以我只能在他旁边蹲下来。
“一股廉价的味道,”逆卷修吸了吸鼻子,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拉到自己面前,“啊,是这个的原因吗?”
指尖的伤口只剩下一个黑色的点,是不认真看都看不见的程度,他说的廉价的味道估计就是指我的血吧……有点被骂了的感觉,虽然客观来讲他说的是实话……
“正好,我有点饿了。”他突然没头没尾地说道。
我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逆卷修张口毫不留情地把一颗尖牙准确刺进我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他含住了我的一个指节,看起来随意的手却紧紧握着我的手腕以至于感受到疼痛的瞬间我下意识抽手都没办法抽出来。
伤上加伤,痛上加痛,我的心里在流泪——这家人都是些什么臭毛病,同族的血难喝还硬要喝,脑子都有问题吧?!
“修少爷,我还有工作要去做……”我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指尖被咬真的很痛,而且他的舌头还有意无意蹭到了我的指尖,湿润温暖的触感让我的手指发麻。
“呵,”修轻笑了一声却完全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他依旧咬着我的手指,有些含糊地说道,“你是变态吗?这种情况还能兴奋起来。”他故意拖长尾音,仿佛在嘲弄我的反馈。
这倒打一耙的行为真是让□□头邦邦硬,关键是我竟然还没办法解释毕竟我的表现确实无力反驳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分钟,五分钟,也可能是十分钟?我的心里七上八下,又是担心昴有急事等我半天等不到,又是蹲久了腿开始有些站不稳。
我只能再次开口:“修少爷,我真的还有工作要做。”
逆卷修充耳不闻,瞥见我开始发抖的双腿后才停下吸血的动作,就在我以为终于可以结束的时候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抚上我的腰,轻轻一带,本就站不稳的我立刻重心不稳向他倒去,情急之下我不顾手还被他咬着直接从他口中抽出来,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与他保持距离才不至于摔在他身上。
空气停滞了几秒,修的声音响起:“……你还真是热情啊。”
我愣了一下,抬头怒目而视,用眼神质问他要不要听听看自己说的是什么鬼话!
修对上我的目光,不紧不慢道:“不是吗?你现在可是坐在我身上,这是明晃晃的性骚扰哦变态。”
我顿时觉得血气上涌,如他所说,我光顾着上身不要撞到他,却没注意现在的动作有多么……额……不得体——我的双腿折成M字,鸭子坐那样坐在修的大腿上,看起来确实像个欲求不满想要袭击有钱有势天真烂漫的雇主儿子的碧池女仆。
“修少爷,我觉得我可以解释。”我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准备起身,才站到一半就被逆卷修抬手按住了肩膀,又跌坐了回去。
“嗯……”逆卷修靠着墙壁懒散地回应道,“要是被别人看到你袭击我,你没有解释的机会就会被关进地牢里吧?”
“!!!”这是人做的事吗?!
“话说,只有刚刚那些不太够,我才醒来还很饿,所以……”他松开按住我肩膀的手转而握住我的腰,然后用另一只手滑过我的腰迹来到后背压着我靠在他怀里紧紧贴着他,这样他一低头张口就能咬住我的肩膀美美地开始享用起睡醒以后的第一餐。
……倒也不必懒成这个样子。
逆卷修吸血的时候没有三胞胎那么痛,那三个家伙上次都是故意咬得很用力,相比之下修甚至温柔得有些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