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发麻。 他以前没有与徐简打过交道,只听说过一些传言,其中没有哪一条是“纨绔行事”。 难道说,受伤改变了人的性情? 不对。 这举动也算不上纨绔,买田买地买铺子是正经生意,又不是斗鸡斗蛐蛐,赌坊一个进出,银子没影了。 就是,不太符合他们诚意伯府的意图而已。 不过,如此也就越发显得他们的点子可贵。 章程都列好了,办事儿有荆大饱,轻轻松松就有钱赚的买卖,辅国公应该不会拒绝。 “既是这样……”林云嫣佯装斟酌,又道,“您愿意与我们商谈,应是存了结个善缘的想法。我厚颜请求一句,国公爷能否送佛送到西,换个巷子买?” 此话一出,不说徐简听着是个什么感觉,林珣不止头皮麻,身上都麻了。 这哪里是厚颜啊? 抹十层城墙皮都说不出这种话。 也亏得是母亲不在场,若叫她老人家听了,恐是一口气憋在嗓子眼了。 今儿真是怪了,徐简与传言里的不太一样,云嫣自打迈进这雅间,说话也是夹棍带枪的,与她平素不同。 难道谈买卖,就是得这么谈? 他虽然经验不多,却也替兄长跑过腿、办过事,真没见过这种路子。 辅国公听了这种要求,恐怕不会高兴。 只见徐简往椅背上一靠:“我要是不换呢?” “那就由陈桂与荆东家商量怎么赚银钱,”林云嫣答得理所当然,“您当个甩手掌柜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