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忙活些什么。
别说亲男人的嘴,就连拉男人的手也没有过。
用魏娜娜的话说,那脸长在周一哪儿纯属暴殄天物。
所有的可能性都被排除了。
王濛没辙了,又抄起筷子继续捞锅里那颗掉下去的虾滑。
“那结了,脸帅活好,还想七想八干嘛?”
清汤锅底的虾滑被她捞出来,有些老了。她一口咬下去,说:“洗洗睡吧,好好享受富婆的快乐。”她这个社畜吃完这顿火锅,晚上还要苦哈哈地备课,明天还有早自习等着她呐。
老天保佑,可千万别让她在讲台前睡过去!
锅内的热汤沸腾起来,冒出一个个气泡,像红色的岩浆。
周一瞧了眼吃得正香的王濛,幽幽叹出口气。
“你说其他结婚了的人也会像我一样吗?”
这话说的有头没尾的,王濛想接话茬都不知道怎么接,只好倾身问道:“像你什么?”
“夫妻如同陌生人。”
周一不知道陌生人这词用得准不准,但她实在找不出其他的来形容她和苏舟复杂的关系。
他们已经共同生活一年多,可两人日常相处的极少。想象中的嘘寒问暖没有,渴望的柔情蜜意更没有。
哦,他们现在还有争吵。
他好像对什么都不太关心,不关心今天饭桌上摆什么菜,不关心周一给他配什么衣裳,更不关心周一有哪些小爱好。
反正对什么都可有可无的死样子,冷冷的像个冰块。
该关心的不关心,不该多心的又全是心眼儿。
明明她已经像无数普通家庭里的妻子,做完自己该做的了。天寒问他要不要添衣,回家问他要不要吃饭。虽然厨艺一般,但她自认已经做了她能做的一切。
王濛来了点兴趣,伸长脖子问:“怎么个陌生法?”
周一烦躁地揉了揉脸,泄气道:“就感觉和他没什么话题。”
深夜独自望着窗外的月亮,她也曾想自己有钱有闲,乐于尝试新鲜事物,也不是文盲,学识眼界都不比他差,怎么就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你吃了吗?”
“吃了。”
“在哪儿吃的?”
“在食堂。”
她想起两人间乏味又沉闷的对话,拍拍自己的头,试图将这些乌糟糟的念头甩出去。
真烦啊。
“你俩一个作家,一个总裁。没共同话题不是很正常?”王濛抽出纸巾擦去嘴边的酱汁,将废纸捏成一个团子丢到桌边。
“夫妻的共同话题也没有?”话一出口,王濛就兀自笑起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谁会放着活色生香的大美女不搂,每天盖被子纯聊天,脑子有泡吧。
服务员手脚麻利地续了饮料,推着小餐车很快走远。
直到服务员的背影消失在这块服务区,王濛才敢大声讲话:“虽说你赶我还差点儿。就指甲盖那么点儿啊。”她用食指在大拇指上比出一点,“可也是不打折扣的大美女啊。”
王濛承认这话说飘了。她和孙瑶在四人当中顶多擦个清秀可人的边,和周一与魏娜娜这样艳光四射的大杀器可没法比。
魏娜娜在学校追求者众多不算啥新鲜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