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么地方,只能兵分几路,没一会儿他们就几乎团灭了。
我还在趴着待命,却看见何睿(人质)打开了窗户,顺着排水管道从三楼滑下。
太危险了,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他要是手滑了可是会出事的。我赶紧告诉段子骞(队长),他说他出来接应他。
最后虽然救出了人质但我们被痛骂了一顿。
教官说我们漠视生命,鲁莽,该散的时候不散,不该散的时候瞎跑
“这是演练,但是你们要把它当做真实的战场,打在身上的不是彩蛋,是真真正正的子弹,那些下场的不是输了游戏的!是死亡!你们没有接触过死亡,所以你们不敬畏生命!”
“你们是一个团队,而你是他们的队长,你要对他们的生命负责,他们听从你的安排,如果他们因为你的指挥错误而死亡,那你就是害死他的凶手之一。你是队长,你的一举一动你的选择至关重要,你要尽自己最大可能保全所有人。”
“一个狙击手,不能暴露自己的位置,你最后为什么坐起来,就算有蛇爬你身上了,也要给我趴着,趴好了,全神贯注的看着前面。”
“还有人质擅自出逃,扣分!”
这次演练之后我想了很多,如果我们真的遇到了这个情况,何睿真的是人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段子骞能不能完成任务,我能不能不拖后腿,如果那些警察真的死亡该怎么办。
何睿让我不要多想,一次演练而已。
在之后的演练里我不论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都用尽全力。
这两年我变了,变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那个怯懦柔弱的女孩,而何睿身上也多了一丝坚毅,段子骞变化巨大,玩世不恭的他身上多了责任感,所有人都在成长。
导员也说我们进步飞快。
那天何睿和段子骞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争吵,居然已经动手了。我问段子骞为什么争吵,他不愿意告诉我,只说我再也见不到何睿了,段子骞一直把何睿叫我哥哥,今天直说全名,我预感到了些不好的事情。
何睿退学了
我收到信息已经是几天后了,还是室友聊天时知道的,我给何睿打电话,却听见手机里传来
“抱歉,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我挂断电话,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核对,核对了很多遍,的确没错啊。
我又打给段子骞,他也不告诉我。我接着问了他们两个的其他室友,都是不知道。
我心里空了一大块,着急的想联系上他。
和我朝夕相伴了二十多年的哥哥,我暗恋十多年的人不见了,没有一句再见,再也联系不到…
我哭的撕心裂肺,迫切的想知道何睿的去向,我感觉自己被抛弃了,那几天我的眼睛都是肿的。
段子骞话更少了,除了上课就是上课,也不理我。
我也很少和他说话了。
每天睡醒看着天花板,心里很不舒服,两个很重要的人离我远去,再也回不去的从前。
情绪低落独来独往,看见好多东西都会触景生情。
我一直浑浑噩噩的,除了上课找不到可以干的事情,我一直在尝试联系何睿,但是周围都联系不到。
如果不是大家都记得这个人,我还以为他只是我疲惫时在梦里幻想出的完美哥哥。
直到我工作,我也没有再联系到他。段子骞时不时还会带我吃饭,我们却无话可说,吃完饭他送我回家,然后他去哪里我也不知道了。
那天他在我家楼下站了格外久,他靠在车门上,点燃一根烟,我记得段子骞以前不抽烟,他说闻不惯,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呢?
我和他已经很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谈谈了,不过他现在是我上司了,过得应该挺好的,估计不需要我过多关心了。
我拉上窗帘,不再想不再看。我的生活也步入正轨,渐渐习惯了一个人,只不过当有人问我为什么不谈个对象时,我依然会想到何睿。
今天我出任务,队友小陈被连捅了几刀,给我们争取了时间,成功抓住罪犯,小陈没救活,小姑娘一米六的身高小小的一个躺在我怀里,逐渐没了呼吸。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教官说的死亡,那么近,却永远离开了我。
说实话我后悔了,我不应该当警察,这一行太危险了,何睿和段子骞也会有一天遇到这种情况,他们是人,他们也会死。
这是何睿那次之后第一次哭成这样,我思考过关于他去向的很多可能,被迫去学律师或者去当了卧底,我觉得应该是被上面派去卧底
不论去哪里,每天都要生活在提心吊胆中,被发现就要被折磨,虐待。
说不定还会被强迫染毒……
最重要的是他可能会死的啊!
段子骞给我们开了个会,我们这几年调查追踪的制毒贩毒团伙已经有了些眉目。
“根据蔷薇传出来的线索来看,他们虽然还是很警惕,不过对比之前也松懈了不少。他们在一个地方停留已经超过了一个月,极有可能是总部。”
段子骞有些着急,已经打算行动了,我听着不太对劲。
这和上一个消息相悖
“段队,上个星期说他们已经转移这个星期却说还在原地,我认为不应该…”
为什么段子骞会着急,他肯定也知道了消息相悖,难道蔷薇……
我抬头对上了段子骞的眼睛,他深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张,我猜对了。
蔷薇是何睿
我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比他还想立刻行动,这个信息很有可能是何睿被发现了,别人放出的假消息。也证明了何睿可能暴露了,如果不去救他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如果真的去,就是自投罗网,明显就是骗局引我们上钩。
我想去救何睿,但是我不能让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涉险,不能让他们去送死。
我瘫坐在椅子上,满满的无力感,是我太冲动了,如果是何睿,他也不会想让这么多人为了他一个人白白牺牲的。
深呼吸后,我起身去办公室找段子骞。
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