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心想,既然不是麻嗣唤醒。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此刻赶来的麻半斤。 他出现的时机刚刚好。 我一挥手,麻嗣与茶女尽数隐匿起来。 我扭头看着麻半斤,没有说话。 “这是祖上埋蛊之地。所以,这只蛊虫理应由我们来处置。请大蛊师,将这只蛊虫给我。” 麻半斤站在三米外,大声说。 外围还站着几个人。 “你尽管拿去。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若你让里面老蛊弄死,可不要怪我。” 我后撤散步,远离罐子。 麻半斤眼眸闪烁,额头上沁出豆大汗珠,说道:“这是什么蛊虫,难不成真要人的性命?” “蛊虫杀人,本就是常见的事情。更何况是失传多年的蛊虫。” 我笑着说。 “那还是算了。那就暂时由大蛊师您来处置,你蛊术高超,有厉害蛊虫,该由你处置。有件事情,今日咱们必须说清楚。” 麻半斤脸上肌肉一抖,说。 “哦!”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心中暗暗好奇,麻半斤今天所作所为,究竟有何目的。 “一旦,你确定自己的身世,找到自己的父亲,是不是就要离开茶花峒?” 他问。 我没有回答,而是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若你离开,从茶花峒带走的金蚕蛊,应该留下来。另外,金蚕秘术也应该留一份在茶花峒。” “还有,万一你命丧斗虫坡。金蚕秘术弄不好就要失传。放眼整个茶花峒,自你外婆龙改凤与麻仙芝之后。唯有我麻半斤蛊术最强,最有资格,得到金蚕秘术。” “我这也是为了寨子好。” 麻半斤声音激动,眼眸充满自信。 我心中一凛。 麻半斤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在打金蚕蛊的主意。 “麻半斤,你倒是很关心我的死活,以及我未来的去向。” “不过,你放心,我已提前做好应对。我若是丧命,金蚕秘术与金蚕蛊都会留在茶花峒。而你,还不够格学习金蚕秘术。你这颗心太毒辣。就算给你秘术,你也养不出来。” 我哈哈大笑。 “这罐子里,是什么蛊虫,品行如何?” 麻半斤眼珠一转,指着陶罐,忽然问。 “你不敢打开看,又想知道。你这个问题,我也没有办法回答。” 我摇头说。 麻半斤后撤一步,说:“那就请大蛊师当着我们的面,将这罐子打开。你是大蛊师,有责任弄清楚罐子里是什么蛊虫!万一是害人的蛊虫,还是要诛掉,以免伤害寨子里的人。” 我只觉得好笑。 “难不成,你不敢打开麻家祖上留下来的老蛊!若是这样,你这个大蛊师,还是不要当为好。” 他语调提高一些。 我盯着麻半斤,他眼眸之中,闪烁着狡黠的目光。 我心想,看来黑摩云带来斗蛊的消息,让他死寂的心,再次活泛起来,又觉得可以掌控茶花峒的局面。 他先是要抢占陶罐,之后又要送给我,这会又拿“责任”来压我。 很显然,是在弄清楚老蛊厉害之后,借这只老蛊对付我。 如此算计。 倒是小瞧了我。 不过,根据我对麻半斤的了解,他想不出这么周密的计划。光是发现这棺下藏有老蛊,就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我冷笑一声,暗暗将骨刀抽出来。 对于这种货色。 没必要跟他套话。 “你收了谁的好处,特意在此为难我?” 我问道。 麻半斤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脸色苍白,往后退了两步,面色平静:“我没有收谁的好处。我只是担心寨子安危而已。我没有私心。” 我道:“看来,麻仙芝的教训,你早就忘得干干净净。” 我将这罐子用力拍开。 一股极为浓郁的煞气涌上来。 里面是一只蛊虫。 像是蝎子蛊,也是蜈蚣蛊,总之样子十分古怪,并没有成型。 裹着极为凶猛的蛊虫煞气。 我右手上前,白玉蜈蚣开始转动,雄浑的风水灵气,将那蛊虫包裹住。同时,催动体内的道气,襄助白玉蜈蚣。 “大蛊师,你果然厉害。你一定可以赢,我也是担心你。” 麻半斤瘫倒在地上,嘴角哆嗦地说。 我跳上前,左手持刀钉在地上,刺穿他右手手掌,又以最快速度将骨刀拔出来。 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我喝道:“还不如实招来。休怪我不讲情面。再叫一声,我取你狗命。” 一股屎尿味,从他裤裆传出来。 “是……有人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找你的不痛快。好让你受到影响。影响你的实力,你就要输……就是找你的不痛快。” 麻半斤痛得满头大汗,语焉不详地说。 “那么,这棺材之事……也是你做的局?你没这个智商!” 我问。 麻半斤说:“我找一个蚂蚁窝,悄悄放着这里。到金蚕秘术。你也就会实力大减。” 原来是这样。 设置这么一个局,用遗留下的老蛊对付我。 看来,黑煞已经开始动手。只是,巧妙地利用茶花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