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弄清楚瓶山的一条条风水龙脉!找到昆仑客的藏身地。 嚯! 好大的口气。 我笑着说:“丫头,你拿着的可是风水书籍啊,能看懂上面的文字吗?我当初花了老鼻子功夫,单个字认得,可是连在一起,就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最后只能领悟,山因气息变化,有吉有凶。山有山龙,水有水龙这种粗浅的学问。至于寻龙点穴,找到龙砂,观山辨气,却还没有入门!” 昔日玉音子落在麻婴身上,常常翻阅书籍,久而久之,倒是让麻婴提前认识了不少字。可让她小小年纪,想看懂深奥的风水典籍,绝非易事。 更别说找出山中的龙脉,再找到龙脉之中藏着的风水宝穴! 叶双竹说:“三年寻龙,十年点穴。学会寻龙脉就需要三年时间,而从龙脉之中找到风水穴聚气的点,更是难上加难。只会寻龙,无法点穴,一身风水术就等于白学。你现在也就三岁,可别夸下这样的海口。” 麻婴并没有沮丧,依旧翻阅书籍,眼睛翻白,鄙夷地看了我们一眼,应道:“你们可真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俗话说,有志不在年高,自古英雄出少年。你们不能因为我年纪小,就小瞧我。实话告诉你们,你们看这书是一个个文字。可在我看来,它则是一幅幅图画。看图画有什么难的啊。算了,跟你们说这些,纯属浪费时间,耽误我看书啊!” 我怔了一下,有些尴尬地笑了一声:“原来如此!看来倒是我小瞧了你。” 叶双竹则摸了摸鼻子。 春芽笑着说:“冬生,叶教主,这是麻婴的家族传承。对咱们来说很困难的事情,可对她来说,就是无比轻松简单。兴许就跟呼吸喝水一样简单。再说了,谁知道我师父有没有私底下给麻婴上过课呢!” 也是,麻婴的生母来自风陵渡郭家,兴许骨子里就有这种天赋。 再加上玉音子跟麻婴呆了快两年,保不齐留有神通。《撼龙经》属于堪舆之中的经典书籍,记载各种龙脉地形分布,具象化的话,可不就是一幅幅图画。 “看来是我见识浅薄,不识麻婴的大才能。那您老人家好好看书,一路上就不用自己赶路了。我把你放在竹篓里,保准你有个舒适的看书环境,绝对不让您累着。”我说。 叶双竹说:“小叶我有眼不识金镶玉!你果然是大能人啊。” 休息之后。 我们继续赶路,在乌龙山的洞穴休息了一晚上。次日一早,翻越乌龙山,到了下午三点多,就到达了瓶山脚下。 雾气萦绕,只能看到瓶山的大概形状,却无法窥见它的全貌,整座瓶山几乎是一座独立的大山,只在山脚位置,有些土坯石头,连接旁边的大山。 在苗疆的历史上,有不少道士、隐居在此地的高人,在山中结庐炼丹,亦有蛊师在此处炼蛊养虫。同时,山中遍布各种大墓,最后一位苗王大墓就在山中。 积年累月,丹毒与各种毒虫的煞气占据了此山,形成一处瘴毒极浓之地。再加上它位于大山之中,苗人很少来这里。即便是经验老道的采药人、猎户也不会进入瓶山。 自毒山上的诡神蛊带走之后。毒山已然名不副其实。反倒是瓶山,仍旧是一座彻头彻尾的“毒山”,它的威力已超过云中寨所在的毒山! 太多人来到这里,产生不属于此山的瘴毒,把此地给污染,瓶山从一处风水宝地变成人迹罕至的大凶之地。 “好!好风水!”麻婴看着眼前的瓶山,不由地感叹,“我现在知道,为什么王侯富贵之人,最后一位苗王要在这里建造大墓。那些道士也要跑到这里来炼丹!” “请麻婴军师为我等指点迷津。”我双手一拜,一本正经地问,“晚辈只知它是一处风水宝地,却不知道缘由。知其一不知其二也。” 麻婴做了个手势。 我立刻将她抱起来,放在一块石头上。 她站在高处,往瓶山高处一指,说:“一,此山如同瓶子,状如仙人掷瓶于此,所以能把各种炼丹的道士吸引到这里。” 山的形状犹如瓶子,好像仙人丢在这里。仙人丢在这里的,肯定是装仙丹之物,倒也勉强说得过去。 “可这里是一座独山啊。能称得上好风水吗?独山不是大凶之地吗?”叶双竹问。 麻婴指着两边山脚位置连接的矮山包,说:“你看那山包,岂能说此山是座独山呢?” 叶双竹若有所思。 “若想毁掉瓶山的风水,需要将山脚两处土包给挖掉。可这是大工程,没有人会这么做。”我说。 麻婴接着说:“再说第二点,瓶山连通天地。山顶犹如敞开的瓶口,能汲取高处的风水灵气,山底之下有一条隐藏的水龙脉,自成一体,说是仙人垂青之地,一定也不过分。再往北边去,是什么山?” 我应道:“北边是云中寨所在的毒山!” 麻婴说:“毒山的山体肥大高耸,外表丑陋凌乱,就如三国之中的凤雏一样。不过,它比瓶山要高,又位于瓶山的北边。每年寒冬天气,寒气从北边吹来。毒山替瓶山挡住寒冷气息。岂不是更增加瓶山的……魅力。” 我心中暗自腹诽,三国的凤雏庞统庞士元样貌虽丑陋,可他乃是超一流的谋士,到了你口中,反而用来形容山体的样子。 不过她这么一说,倒也非常形象贴切。 我算是明白为何说瓶山是风水宝地。 用“鬼精”已经无法形容麻婴这丫头了。 叶双竹也找不出反驳的话语,被麻婴说服。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麻军师果然厉害。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我说。 “山上云雾缭绕。如果没有云雾。我定能看出山体脉络走向,一条一条地找,昆仑客还能躲到哪里去。”麻婴说,眼神充满自信,大有天下我有,无人能与之争锋的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