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有云: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对于君王来说,可以享受慵懒舒适的生活。
可我却不行,必须早早起床炼气。耽误一晚上的时间,必须抢回来。虫霸道对我造成的伤害,若是拖延太久,必定会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
我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刚穿好衣服。
叶双竹醒了过来,她脸颊通红,气色看起来很不错,有些嗔怪地说:“冬生,昨天让你不要乱来,你非要乱来。现在好了,你的身体吃得消吗?万一那只虫霸道乘机为难你,如何是好啊?”
我笑着说:“夫人,你我同睡在一张床上。若是不乱来,只能证明两件事情。第一,你的魅力不够;第二,我身体很虚。所以,我不能什么都不做。今天多吃点,消耗的身体就能补回来。至于虫霸道,它多出现几次才好,这样我才能早日弄清楚它的特征,找到它的破绽!”
叶双竹用拳头打了我一下,说:“油嘴滑舌。”
“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寨子外面练功。”我在叶双竹额头亲了一下。
我出了院门,到了茶花峒附近一处开阔地,吐纳呼吸,控制纯阳的气息运转,小周天大周天运转,尽快恢复气力,暂时消除虫霸道对我造成的伤害。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
“蛊王,没那么容易就能摆脱我的影响。我随时都能让你再次吐血晕厥过去。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接受我的招揽,听从我的安排。我兴许能帮你对付腾蛇!”虫霸道再次发出声音。
我笑着说:“靠你根本杀不了腾蛇,你该对自己的实力有个清醒的认识。你考虑得如何了,要不要拜我为师,我教你人类的智慧和思想!”
虫霸道哈哈一笑:“看得出来蛊王的心情不错。你放心,我今天不会发作对付你。只是和你聊一聊而已。我劝你珍惜好时光,搞不好以后就不能和夫人卿卿我我。未来的每一天,都将伴随着痛苦与折磨。”
我应道:“那我要好好谢谢你的提醒。只要干掉你,怎么会没有好日子过。我也劝你,你若不把握时机,说不定哪天就会从人世间消失了。咱们相处这么多年,肯定还是有香火情的,我不可能对你赶尽杀绝。只要你心甘情愿地喊我大哥,我就收了你这个小弟。”
“呀!”虫霸道忽然大叫了一声,听起来非常惊诧,随即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霸道兄弟,虫霸道,怎么回事……还没有开始聊,你怎么就不见了。我还要慢慢弄清楚你的底细。”我连着大喊了几声。
咋回事,虫霸道直接就跑了。
这时,清晨的阳光落在我身上。我渐渐感觉到了暖意。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细微的声音传来。
像是什么虫类尽情呼吸一样。
我找遍了全身,忙将七彩雪蚕拿出来。
它在小木盒之中,一直帮我驱散心中的戾气与魔性,保证我的心境处于绝对平稳的状态。
眼前的雪蚕,身体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它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起来,特别是尾部,开始分泌出一些淡绿色的液体。
我眼前一亮,激动不已,这属于蚕类吐丝结茧的征兆。春蚕或者树上的野蚕在吐丝结茧之前,身体都会发生类似这样的变化。
我兴奋不已地叫道:“雪蚕,十年来了,你终于要变成彩蝶了。”
雪蚕结茧,破茧而出,自然会变成蝴蝶,又或者是某种蛾子。
但我更期望它能成为一只彩蝶,色彩斑斓,充满奇异的灵性。
七彩雪蚕扭动了身体,缓缓地吐出了白色的蛛丝。
木盒子的大小正适合它结茧,不用再更换容器。
它是野牛山寨牛头山孕育而出土卵孵化而成。一直以来,所有人都认为它的形态会发生改变。
可足足过了十年,直到今日,终于开始要结茧了。
当真是不容易。
“雪蚕,咱们相处这么多年,你一定要好好结茧。我相信你肯定会发生神奇的变化。昔日小秋葵就说过,你是不俗的宝虫。”我说。
之前我得到了不少土卵,分别孕育出火苗虫,黑煤球和白玉蜈蚣,最终都送给了别人。
火苗虫给了丫丫。
黑煤球送给了古夏。
白玉蜈蚣则在小秋葵手上。
唯独七彩雪蚕留在我身边,也算是陪在我身边的多年老友。能看到它发生改变,我当然为它感到高兴。
一路走来,我的老朋友越来越少了。
忽然,我整个人像是被闪电击中。
我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幕,虫霸道忽然消失,莫非与雪蚕有关。我接着想,难不成虫霸道畏惧变成彩蝶的七彩雪蚕吗?
若真是这样。一物降一物。彩蝶能克制虫霸道。
那我岂不是找到了对付虫霸道的法子。
“雪蚕,你一定要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我以后的幸福就全靠你了。”
我说完之后,小心翼翼地收好木盒子。
我返回院子,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大家。
小秋葵激动不已,说:“大哥,我早就说过,七彩雪蚕肯定会发生变化。这些年,它积攒了足够的天地灵气,也是时候发生改变了。到时候一定会发生奇迹,说不定真能收拾什么虫霸道。”
叶双竹也是高兴不已,眼眶都湿润了。
一旦雪蚕能够对付虫霸道。
那么加在我身上的三十岁劫难,也就不复存在了。那我就不用苦苦寻找破解虫霸道的法子,也不用去找独臂尸云中客。
这对我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一件大事。
转眼到了第三天早上。
摘星子带着张小道来向我们告别,经过这几天的恢复,摘星子身体痊愈,已经可以独立行走,不用畏惧白加言的那些手段。
张小道脸色多了几个巴掌印,身上多了些皮鞭抽打的痕迹,再见我们的时候,张小道明显温顺了许多。
有时候道理讲不通的时候,武力总是会让人温顺很多。
张小道瞟了一眼春芽,眼神闪烁了几下,只是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