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看到容景母子二人,点头算作回礼。
她不想过多招惹容景。
叶夕蕾看了白初手中白瓷杯子,杯子上竟然用盖子盖着。
“你拿的什么?”叶夕蕾很好奇,上前想揭开盖子看一下。
白初立刻移开身子,离叶夕蕾和容景一米之远,道:
“这是我给容轩熬的药,他在楼上等着喝药,喝了药就能下楼吃早饭了。”
白初不卑不亢,态度不远不近。
其实有关江家那个大瓜,她和容轩都已经看到了。
她知道,砀城不久就要面临一场海啸,这场海啸会波及到哪些人,尚不得而知。
在这场海啸之中,容府能不能自保,就全看这些砀城风云人物如何操作了。
叶夕蕾一听是给容轩熬的药,不由愣了一下子。
同时一双眸子,蓦地弹起几道狐疑。
“容轩还在喝药?昨天我听翠屏说,刘妈这几天不熬药了,我寻思着大少爷身子骨康复了,可能就停药了。”
叶夕蕾心中忐忑不安,甚至懊悔不已。
白初想了想,决定刺激一下对方,便淡淡一笑:
“他换了一种药,原先那药吃起来老感觉味道有点怪,所以容轩就不想吃了。”
一听到白初居然说容轩先前吃的药味道有点怪,叶夕蕾不免慢自惊了一下。
“药哪有好吃的。白初,难为你身为新娘子才过门没几天,就要给大少爷熬药,其实你大可不必亲自到厨房煎药,这些事交给下人做就行。翠屏一向闲着,交给她就行。”
叶夕蕾摆出一副关心姿态,眼睛不住地看向白初手中拿着的药杯子。
“多谢婆婆关心。我们也不想麻烦大家了,自家病还是自家多上点心,昨儿个容轩说了,若这药不是我亲手给他煎了炖了熬了,他是万不肯喝的。轩哥这人别的方面不计较,偏是这药上面,不知是有什么心事,倒是斤斤计较的很。”
白初一边说着,一边假装叹了口气。
看容轩昨晚那意思,明显是怀疑容府有人往他药中下毒。
如果有人在容轩先前吃的药中下毒,这容府上上下下也就这么些人,会是谁呢?
白初不由得想看看叶夕蕾和容景反应。
“咳咳咳。”容景闻言干呕了几下子,他觉得白初这是故意在他跟显摆。
说白了,就是特意在他跟前秀恩爱,来引他吃醋。
从容景这看不出什么,倒是叶夕蕾听了白初这话,不由迅速蹙了下眉头。
同时脸色也微变。
“容轩既然这样想,那我们这边也不必多管闲事了。大家乐得省心。”
忙着掩饰心虚,叶夕蕾立刻匆匆回应,就在这时,容可青从二楼奔了下来。
“大嫂,容景,你们看了没…”
容可青哭丧着脸,一副惊魂不安之状,经过白初身边也顾不上停留一下子。
她直接奔到叶夕蕾身边。
“江家塌防了,这一下,江家彻底玩完了!”
对她而言这虽然是个大喜事,原本也是她昨晚一直刻意为之结果,但此刻,她竟然有点胆怯了。
这事若是真的闹大了,不知道谁来给她收场。
又或者说,万一江枫亭查起此事,后果真是堪忧。
容可青慌里慌张下楼,看白初也在场,顿时有点欲言又止。
白初见容可青似乎有事瞒着自己,倒也无心参与其中,便端着药径自上楼去了。
等到大厅之中只有三个人时,叶夕蕾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幸灾乐祸道:
“小姑子,想不到歪打正着,江家居然也有万夫所指一天,哈哈!”
说到最后,叶夕蕾不由大笑几声。
容景因了老娘情绪感染,也有点兴奋。
虽然他不明就里,也不知江家这个大瓜究竟是哪位高人所为,但江家爆出丑闻,于他而言就是大快人心。
想起昨日在江家那些屈辱,他如今仍旧愤愤不平。
“哈哈,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容景干脆一边大笑,一边奔到大厅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再次欣赏起早间新闻。
翠屏正在厨房帮工,这时听到大厅里有动静,便出来一看,正好看到二少爷容景坐在那里。
她立刻有点欢喜,跑去兑了一杯牛奶,拿到容景跟前。
“二少爷早,二少爷今天精神焕发,喝点早奶吧,补补身子。”
翠屏自从有了小心事,见了容景总是想着法子讨好。
但是她又不知道说什么能讨二少爷喜欢,所以便常常词不达意。
容景接过牛奶,放在茶几上。
看了翠屏一眼。
“二,二少爷……”
“恩?”容景扬眉。
“我记的你前段时间老围着大少爷转悠,最近怎换了主子,又老在我跟前晃悠开了?”容景慢条斯理问。
闻言,翠屏狠狠一怔。
她立刻小脸煞白辩解道:
“我,我,我一直就是以二少爷为中心啊,我哪有……”
叶夕蕾在和容可青低声说话,听到这边动静便道:
“翠屏,老爷一会就要出来吃早饭,你还不快去厨房准备着,和二少爷磨叽什么!”
翠屏嘟着嘴,恼了个脸回道:
“是夫人,我去了。”
容可青尽量压低声音,她怕容景听到。
“嫂子,你说埃维城都报坏不坏,简直人格分裂,说好给我爆大瓜来着,结果不仅没爆江家这个料,居然还将这个料以一千万价格和江枫亭私了了。”
容可青好不容易压下惊慌,忍不住又将另一个消息和叶夕蕾分享了。
“就是说,江枫亭出了一千万,先将那条丑闻压下了?”
叶夕蕾听了不由一脸讥讽。
“是啊,我也是刚刚才听另一个朋友私下告诉我的。早先拿到我爆料的那个女人,果然是下流无耻没底线,砀城人骂她是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