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痛苦竟然在一瞬间爆发。
失去玉卓公子雷卓旭的爱,失去父亲帝尊千里忆的照顾,失去在母亲百合夫人心目中的形象……
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只是太多事情积累下来,千里芙幽她真的很想哭。只是现在一个能让她安心哭的怀抱都没有,她真的好累!
谢阿劲呆了,从他眼神中看出,好像在那一瞬间,他的疯病便好了。
雷卓旭从坐席中跳出来,紧紧拉住千里芙幽的手说:“你疯了吗?以为这样做,别人就会原谅你?你自私,任性,为所欲为,这些缺点,我样样都记在心里。如果你还不满足,你便去冥界好了。”
听着雷卓旭的指责,千里芙幽泪眼汪汪,口中呢喃道:“好了,我明日就嫁青国世子风前落是了,可她晴然别想嫁给你。”便扔剑挥袖而去。
恢复正常的谢阿劲也跟着芙儿跑了出去,口中道:“芙幽,不要轻易为别人流眼泪,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泪是女人眼里的珍珠,用百倍的价钱都买不到,我阿劲算求你,不要落泪了。”
千里芙幽轻抬玉臂,甩干湿泪,对他说:“你跑出来干什么,你们不都是来逼婚的吗?瞧一个姑娘长得漂亮,心下就动了色心,就非想娶到不可,你们男人不都这样吗?”
谢阿劲连连举手:“芙儿,我发誓,我一百个没有。”
千里芙幽怒容不减:“那你今天叫这么多人来我们冬临岛干什么?是存心跟我和我娘过不去,是吗?”
谢阿劲又连连求饶:“其实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回到琵华山芙蓉暖阁之时,谢家一群人也离岛出海了。樱芸蝶梦跟上来问着:“宫主,怎么样了?好像回来之后你舒心多了。”
千里芙幽只道:“是吗?我好累,准备下去,汤浴。”
琵华山芙蓉暖阁有自制温泉香汤沐浴的私人澡堂,清泉水是由山顶碧温泉的雪水流下汇制的。
侍女樱芸蝶梦帮雪宫宫主千里芙幽细心打理着栗色的长长的美丽秀发,樱芸蝶梦道:“宫主的秀发又长长了,下面发根处卷了一点,我用金色剪刀帮你修一下尚可。”
千里芙幽突然感觉内心有点空虚,问道:“凤儿呢?”
樱芸蝶梦说:“凤儿在烹饪,等沐浴完,我们就有好东西吃了。再过几天,宫主就要嫁到青国当太子妃了,身体应该好好补一补才是。”
沐浴完,她们闻到了一股奇异的幽香,幽香似乎来至那一张椭圆形的大理石大桌上。只见最中央摆着一只用荷叶包裹着的香精烤鸭,香喷喷,热乎乎的。四周是各种各样的酒樽与酒瓶。
只见千里芙幽身着一件露肩和右臂的淡黄色袍子,把渗水的头发用干毛巾随意地擦了擦,便坐至桌前。
只听白旋凤介绍:“这绿色瓶子里便是奇异果慕斯,粉红色瓶子里是各种果酒,其余蓝色瓶里有红宝石果冻、草莓慕斯、梅子玛芬、金枣蜜饯、霜梅,黄色瓶子里有百香果海绵蛋糕、香芒甜甜圈、酒香饼干……”
白旋风说着,又叫侍女端来几盆东西,道:“这是红酒炖牛肉、梅子鸡、香煎培根蘑菇片、三杯小卷。”
千里芙幽稍皱俏眉:“听你这么一说,我都已经醉了。”
樱芸蝶梦用手拨弄了一下竖着的幻音琴的琴弦,声音绝美动人如同天籁,“你准备这么多东西,是要把宫主丰腴的身姿养胖吗?”
千里芙幽拿起一粒霜梅在口中嚼了嚼:“我还不算胖,只是白狼小姐该减肥了。”
白旋凤笑道:“不吃东西我办不到,但是减肥这事我可是内行。”
白旋凤又笑容爽朗地说道:“一直坚信自己会瘦,现在只是胖着玩玩,可没想到玩着玩着就嗨了。”
樱芸蝶梦端起一杯酒:“好了,不说减肥的事了。这杯酒敬宫主和风师兄新婚愉快。”
三个人这样吃着笑着就到了半夜,第二天鸡鸣时也未醒。
第二天,青国便来使臣向千里家求婚。千里芙幽便迷迷糊糊地被人抬上了轿子。醒来后,是在一间巨大的休息室内。一览无遗的宽敞明亮的阁内,摆着高档床榻,挂着名贵的画卷,铺着精致的地毯。
那天上午,天王极帝风前落在青国永夜王朝风之城镜湖轩绘院琉阁寝宫行馆用笔墨在纸卷上遒劲写道:向下扎根,向上成长,用爱成就梦想,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白国金族昼王室北亚诺德王朝斯坦芙公主金芙儿千里芙幽一觉睡到中午自然醒,醒来之后,她发现不知自己究竟是到了哪里,身处何方,只瞧见巨大的窗前一张宽大的红木椅上,坐着一个南面落地窗的英俊男人,但逆着光线稍稍看不清楚,只觉得留给她的这背影清华绝傲动人,沉思良久的他似乎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窗外碎金般的晨光透过玻璃,照射到男人身上。他目如墨画,晨星般的双眸眺望远处,浑身散发着柔和温润的气息,投射在他身上的晨光,让他的侧影看上去像是镀了一层金色光环,显得更加迷人。她注视着他,感应到了她的目光,他转过身来,对上他清澈的目光,缓缓地对她笑了。是她的未婚夫青国世子天王极帝风前落。
千里芙幽看了看身上披戴的霞衣凤冠,问:“我们结婚了吗,这是哪?”
风前落略带幽默地说:“昨晚你喝醉了?是青国来接的亲,这里是绘院琉阁。”
千里芙幽十分果敢地说:“给我醒酒茶,我必须回去。”
风前落追问:“你要回去,我可以送你吗?”
千里芙幽打开窗,面向蓝天,含手指嘶鸣了一声,一匹白马便翩飞而来。风前落还来不及说话,她便骑马翩飞而去了。风前落也乘马追去,悉心道:“芙幽,你现在不能回去,你已怀有我的骨肉,万万不可惊动腹中胎儿。”
“胎儿?!”千里芙幽大惊,想到昨天晚上吃的东西样样都是成名的补品,心中回想便疑问重重。
千里芙幽轻吁一声,飞马便停落在河岸青草坡上。
“胎儿,究竟什么意思?是不是白旋凤也在捣鬼?”芙幽泪闪闪地逼问。风前落解释:“不关她的事,她也是奉命而为。”
“为什么我会怀孕?”千里芙幽已